“邢道友,在下郝正,身後這幾位都是我的師弟,剛纔我師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此花是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你卻如此輕鬆將其摘走,實在是不講情理,我勸道友還是留下它吧,免得傷了和氣。”郝正已經收到龍陽的傳音,知道了血紅蓮的功效,當然也不會將之輕易送人,於是便立即也肅然說道。
“你們都說此花是你們先得到的,可也不見你們將之拿在手中,這花剛纔明明還長在洞頂上,你們不摘,難道還不許我摘走。”邢詒聽了幾人的話之後,隨即便仔細探察了一下週圍的氣息,看出了此地剛纔似乎經過了一場惡鬥,而且地上有些殘跡也可以看得出來,但他卻是不肯承認幾人的話是真,隨即便略帶不屑地擺了一下頭說道。
“道友此言差矣,我再勸道友一句,你還是將此血紅蓮放下,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且我們在此谷中說不定還可以鼎力合作的機會。”郝正見邢詒有些耍賴的樣子,於是便面色一沉,略帶警告地說道,他估計以九人聯手,對方六人也難以招架,而且他這幾日已經見到了龍陽的神通,現在已經沒有將他當作煉氣期五層之人來看待,而是將他當作一個秘密籌碼來看。
“我說過了,這血紅蓮我是要定了,你們還是去別處再碰碰運氣,不要再打我手上紅花的主意。”邢詒聽了郝正的話之後,語氣卻是沒有絲毫鬆懈,反而嘴角一翹,更加囂張地說道。
“無恥之徒,放下血紅蓮便走人,若不然可不要怪本小姐不客氣了。”螣鶯早就看不下去了,若不是一旁的顏冰冰一直在給她使眼色,她早就已經發怒了,此時見邢詒如此耍賴,再也憋不住,秀眉一挑之後,便伸出一隻玉指指向邢詒,嬌喝了一聲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與我師兄這般講話?”邢詒聽了螣鶯的話之後,只是淡淡地將目光移向螣鶯,神色卻是未變,也沒有開口講話,而他身後一名師弟卻是臉上肌肉一跳,對着螣鶯暴喝了一聲。
“師弟,對美女不要如此大呼小叫,免得嚇壞了對面的小妹妹。”邢詒聞言,隨即便朝身後擺擺手,示意那名青年不要強出頭,然後又輕笑着油腔滑調地說了一句。
“哼,有本事就出來和本姑娘一對一單打獨鬥。”螣鶯見那名弟子敢出言不遜,隨即便漲得粉面通紅,對那名青年大聲說道,看樣子隨時都準備衝出去一般。
那青年見狀,也不示弱,正要發作,卻是被邢詒一個冷厲的眼神給擋了回去,隨後邢詒便對螣鶯神色不變地說道:“這位小姐不要衝動,此事一定有個解決的辦法,這樣吧,我剛纔想了一下,既然你我雙方爭執不下,我現在提出一個解決的方案,我現在將血紅蓮懸浮在自己身前一丈開外,隨後你們派一人出來與我單打獨鬥,但不許使用法器,若是能在三十息時間之內,能夠碰到此花一根汗毛,這朵血紅蓮便歸各位所有,若是三十息時間內,你們做不到,那就不好意思,我就會將它拿走,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好,我來與你單打獨鬥。”螣鶯聞言,想都沒想,頓時秀眉一翹,想要上前挑戰邢詒。
其餘幾人聞言,也是紛紛摩拳擦掌,都想要上前一步挺身而出,而龍陽則是在偷偷看着郝正,他估計郝正一定也不會讓幾位師弟上陣,而自己卻躲在後方看戲,所以龍陽此時也只是在靜觀其變。
“那好,我是他們的師兄,此事當然是由我出頭來處理,我答應你的要求,若是三十息時間內我碰不到此花,此花就歸你所有。”郝正見身後的幾人都在摩拳擦掌,自己作爲師兄此時要是退縮,定然會受到師兄弟們恥笑,於是只是略微思忖之後,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而且他對自己的修爲也頗爲自信,心想要戰勝此人雖有些困難,但是碰觸一下血紅蓮的功力他還是有的。
後面的幾人還準備上前說話,卻是被郝正出言制止了,幾人隨即也退到了後方,龍陽也退到了三丈開外,只是靜靜望着對面的邢詒,他從對方的淡定神情之中看出,此人肯定還是有些手段,否則絕不會如此託大,提出此種比試方案。
因爲邢詒和郝正修爲相差不大,郝正擊敗他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達到邢詒提出的要求卻應該不難,不知道邢詒到底有什麼自信的手段,這也是龍陽想要知道的。
在雙方几名師弟都退出三丈開外之後,剛好留下了中間那個寬闊地,兩人在其中比試倒是頗爲合適。
隨即邢詒便擡手一拍腰間儲物袋,那朵血紅蓮便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然後他不假思索地將之往自己身前的半空一拋,這朵血紅蓮頓時便被一團金光包裹在內,靜靜立懸浮在了大約離地一丈高的半空中,離邢詒也在一丈開外。
“現在就開始,請。”邢詒隨即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其目光卻還是如前一般的淡然。
郝正聞言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神色一緊之後,卻是擡手打出一片灰濛濛的金光,他此舉是想將法力盡量分散,讓對方防範起來增加困難度,而對方提出的要求只要自己碰到那血紅蓮便可,所以沒有必要與他拼實力,只要想辦法碰觸到血紅蓮便可。
“你修煉的也是金屬性功法,太巧了,我也是。”邢詒見郝正的那道灰濛濛如霧一般的金光已經朝着血紅蓮席捲而來,卻是輕輕一笑之後,便淡然說了一聲。
話音剛落,邢詒便同樣是單手一揮,在打出一道金光之後,那道金光便在血紅蓮之前一頓,隨後便瞬間化爲一道光幕,隨着邢詒雙手一掐訣,那道光幕頓時暴閃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光芒頓時朝着迎面而來的金霧激射而去。
兩者剛一接觸之後,便發出了一聲聲爆裂之中,同時一片金燦燦的光芒在半空閃耀不住,刺得周圍的人不禁都眯上了雙眼。
郝正見狀,當然也不肯示弱,隨即便再次擡手打出幾道金霧,朝着那金色光幕衝擊而去,而邢詒也是不慌不忙地掐動着手訣,頻頻指向光幕,始終是使得金色光幕比金霧要略勝一籌,剛剛好壓制住對方的勢頭,卻要不消耗多餘的法力。
而此時已經過了將近十息時間,郝正還沒有突破對方的防禦而接觸到血紅蓮,他心中開始有些焦急,心想自己一定不能在師弟面前丟臉。
隨即只見金色光影一閃,郝正已經放棄了施法對付前方的光幕,卻是眼中詭異之色一閃而過,突然一個急衝之後,企圖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然後自己用身體靠近過去,而碰觸到血紅蓮,而這一切卻是都被邢詒看在眼中。
此時周圍的人都在凝神屏氣地關注着二人的交手,雙方都十分在意比試的結果,因爲這不光是血紅蓮歸屬的問題,也是雙方面子的問題。
當郝正快速衝到了金色光幕之前時,他手上已經再次繚繞了一團金色光球,隨即便擡手一揮,那道光球便是直接朝着光幕猛力砸去,企圖將光幕砸出一道口子,然後整個人便可以閃身而入,而那血紅蓮也就只是咫尺之遙。
而此時只見邢詒目光一閃,隨即整個人也是朝前衝出,只瞬間之後,便化爲了一道金色殘影,如鬼魅一般穿過了光幕,而那光幕也是直接潰散開來,邢詒似乎已經不再需要它的防護。
隨後一團黑氣便是從邢詒手中暴射而出,那黑氣沒有絲毫停留,瞬間便化爲一隻黑色巨爪,巨爪一形成之後,便立即迎向暴射而來的光球,隨即一抓而下,衆人便只見到那光球被巨爪抓到了手心,旋即便化爲了點點金光,消失在了周圍的空間。
“邢詒的身法怎如此詭異?”龍陽見到了剛纔邢詒閃身而出的動作之後,不禁訝然失色,他見到邢詒的身法竟然隱隱不弱於自己的神風掠影術,而邢詒的修爲遠在自己之上,所以他施展出來更加的詭秘快捷,整個人看似一道無形的虛影一般,一閃便到了郝正身前,其速度明顯比郝正快了幾倍之多。
隨即邢詒身前的黑色巨爪再次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一條黑色絲帶,隨着邢詒便詭異地繞着郝正的身體轉了一圈,那黑色絲帶卻是已經纏繞在了郝正的腰部,郝正接下來便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再往前移動半步,而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瞬間。
郝正見狀,頓時面色大變,他不知道邢詒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身法,速度比他竟然快了幾倍,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圍着身體轉了一圈。
隨即郝正便快速掐訣,身體開始往外暴射出一道道絢麗的金光,企圖掙脫黑色絲帶的束縛,而每當金光將黑色絲帶擊潰一分之後,又有新的絲帶纏繞到自己身體周圍,而此時邢詒卻是已經化爲一道金光,圍繞在郝正身體周圍不停旋轉,郝正如同被一道金色旋風包裹在內一般。
龍陽等幾人都被邢詒的詭異身法驚呆,此時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而是隻能見到一道金色旋風在不停圍繞着郝正轉動,而金色旋風之中又不停地朝外放射出一道道黑色絲帶,一層接一層地包裹向了郝正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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