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太陽正是最毒辣的時候,高明身上的沒多久就幹了,好在海面上的風並不小,所以兩人都還不覺得很熱。經過一上午的暴曬,兩人身上原來在泳衣下面的白色的皮膚已經顏色很深了。吃完了飯,阿華也想下水去泡一泡。高明想到了鯊魚,就從艙裡取出了一把匕首綁在小腿上,又取出一支鯊魚槍。阿華見狀有點害怕地問:‘會有鯊魚嗎?’高明說:‘不知道,以防萬一吧,就在船的附近遊吧,要是有情況就立刻上來。’
兩人帶好了腳蹼和潛水鏡就都跳了下去,圍着遊艇開始遊了起來。阿華曬了一上午了,一進到清涼的水裡極爲舒服,開心地用腳蹼打着水象條美人魚一樣在海水裡遊着。高明則護衛在她身邊,一邊遊一邊探查着四周的異動,準備着只要鯊魚游來就立刻帶她上船。果然,兩人遊了十幾分鍾後,高明就感到有一羣鯊魚從東面向他們靠了過來,他急忙抓住阿華大聲說:‘快上船,有鯊魚!’阿華嚇壞了,手忙腳亂地游到船邊,高明把鯊魚槍扔到甲板上,雙手托起她的腰把她往上一舉,阿華的雙手就把住了船舷,就勢一條腿跨到了船上,然後迅速用膝蓋和手撐起身體,站上了甲板。
這時鯊魚已經遊近了,在海面上露出了標誌性的風帆一樣的背鰭,分開水面向遊艇迅速而無聲地衝了過來。阿華見到後花容失色,大聲叫道:‘快,明明,鯊魚來了!’高明把她託上去後一個魚躍把住了船舷利落地竄上了船,摘掉潛水鏡和腳蹼笑着對阿華說:‘不怕,它們傷不了我的,喂,你想不想吃鯊魚肉?’阿華心有餘悸的看着他說:‘你開玩笑吧?’高明說:‘鯊魚肉可是不錯的喔,你不想試試嗎?’
阿華看着高明那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也安定了下來,歪着頭問道:‘你真的能把它們弄上來嗎?’高明說:‘試試吧,看我們的運氣怎麼樣!’說着戴上一副皮手套,從艙裡取出一把消防斧,然後拿起鯊魚槍來到船後,把消防斧放在身邊,在來回遊弋着的鯊魚們身上瞄來瞄去,最後瞄準了其中的一頭鯊魚一槍射了過去,那槍身‘嗖’地一聲深深地紮在了那鯊魚的身體裡面,槍尾的細繩隨着槍身也‘呼呼’地而去。
那鯊魚中槍後急忙搖身逃竄,把槍身後的細繩繃得筆直,高明身體向後傾倒,幾乎要坐到甲板上,用腳蹬住了船舷的護牆,跟着那鯊魚的遊動不斷調整着位置和姿勢,阿華在一旁緊張地叫着:‘抓住,抓住啊!’那鯊魚力量極大,在海里開始兜圈子,試圖擺脫細繩的羈絆,但高明的力量也不小,在甲板上不斷地調整,死活不撒手,遊艇被鯊魚帶得也在海上左右移動起來。這一人一魚就開始了拉鋸大戰,鬥了一個多小時,高明才覺得有些力怯,而那鯊魚也是不如先前生猛了。它改變了策略,突然掉過頭來,逆向向着船身游來,想從船邊穿過去遊向到船頭。
高明見鯊魚要奪路而過,急忙順勢把繩子飛快地繞到手臂上使它收短,待到那鯊魚游到船下時突然一把抄住了槍尾的繩子用力一拉,那繩子在高明的大力和鯊魚的前衝之力的作用下陡然在空中繃直,而水裡鯊魚突然遇阻,竟然前進不得,沒等到它加力掙脫,它前衝的身體已經被繃直的繩子拉出了水面,其實鯊魚在水裡的力量是相當大的,要是硬拼的話,雖然高明有神力在身也奈何它不得,但高明已經深刻地領悟到庖丁解牛的道理,以無厚入有間,在恰當的時候突然發力,使鯊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拉出了水面。接着,高明奮起神力一帶一掄,那鯊魚在空中無處借力,碩大的身體就被象掄起的巨型鏈球一樣繼續被帶向空中,更加遠離了水面,又在空中向下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圓弧圈,‘咣噹’一聲大響跌落在甲板上。
這條鯊魚足有三米長,帶着魚槍跌在甲板上後兀自張開魚鰭不停地蹦跳着,試圖奪路逃生,高明一隻手抄起消防斧,大頭朝下瞅準機會一斧劈了過去,那斧頭準確地方劈在它的頭上,這一下那鯊魚頓時被敲得發矇,一時不再跳動了。高明並不給它喘息的機會,又掄起斧子在它的頭上來了幾下,那鯊魚這下徹底被打暈了,乖乖地躺在地上,只是那魚身痙攣似地不住地一挺一挺地微微跳動着。高明湊近了它抓住插在它身上的鯊魚槍把它按住釘在甲板上,然後單手揮起斧頭又是一頓狂扁,直到他感應到那鯊魚基本上了事了才罷手。
高明吁了口氣,叫阿華起錨開船,離開鯊魚羣,然後自己開始用斧子和匕首刨開鯊魚肚子,把鯊魚分解成小塊的魚肉。都分解開以後,高明留下了幾塊好肉用冰塊敷住,把剩下的都丟在了水裡,又打上一桶海水,把甲板沖洗乾淨。一切收拾利落後,高明來到阿華的身邊笑着說:‘都整明白啦,晚上可以吃鯊魚肉了!’阿華轉頭對他說:‘明明,你真棒,這麼大的鯊魚都被你搞定了!’說着攬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脣。
阿華光溜溜的滾燙的身體貼在高明的身上,搞得他立刻有了反應,他一把把阿華翻過身來讓她雙手扶住船舵,從後面就硬邦邦地滑進她的身體,阿華的小屁股隨着他的動作一搖一搖的,迎面的海風吹在她的臉上,她嘴裡開始肆無忌憚地大叫起來,也不管遊艇往什麼地方開了。
兩人好一通大戰,從遊艇的前面做到了後面,最後一起躺倒在了甲板上。兩人仰面歇了會兒,阿華說口渴,就站起身去拿飲料,才一起身,就大叫道:‘明明,快看,那邊有座小島!’高明急忙起身順着她手指的方向觀看,果然,那邊的海面上露出了一個小島,大概離遊艇也就是十幾海里的樣子。高明興奮地說:‘上去看看,我來開船,你幫我拿聽啤酒來!’說着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駕駛位,轉舵向小島開去。阿華拿來了啤酒和望遠鏡,把啤酒給他,自己在望遠鏡裡觀察着小島。
那小島並不很大,位置大概在泰國海上的邊界附近,小島從左側的一端到右側的一端大概是3公里左右,島上的中央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山下盡是熱帶的樹木,不時還有飛鳥從茂密的樹叢中撲棱棱地飛起來。船開近小島時,阿華急忙跑回艙裡把兩人的衣服拿了出來,怕小島上有人就尷尬了。兩人笑嘻嘻地相對穿好衣服,抻着脖子向越來越近的小島上看去,並尋找最佳的停泊位置。
最後,兩人把遊艇停在離一個地勢較爲平緩的岸邊一百米左右的淺海里,拋了錨後放下橡皮艇,帶上一些食物和水,划船上了島。島上除了鳥鳴聲和海風海浪聲極爲安靜,兩人手裡拿着木棍,揹着揹包向山頂爬去。他們走過的地方不時‘呼呼’地飛起一些鳥兒,高明一邊走一邊用感應在四處探測着,他的大腦就象雷達的計算機一樣把所有收到的信息進行綜合處理,方圓一里內的動靜他都可以知道。阿華小心地問道:‘明明,這裡沒有蛇吧,我最怕蛇了!’高明說:‘沒有,放心吧,這裡只有鳥兒。’
也就用了十幾分鍾,兩人就爬上了小山的頂上,他們站在上面極目遠眺,見到這個小島東西最長的地方大約三公里,南北最長的地方相距不過四公里,全島基本上都被綠色的樹木覆蓋。四周都是茫茫一片蔚藍的大海,在刺眼的陽光的照耀下近海的海水呈淺藍色,非常漂亮。高明他們是從島的西面來的,這時見到小島的北面竟然還有一個沙灘,海鳥在沙灘前面的海水上面不停地盤旋俯衝着,叼到魚兒後就飛向不遠處的峭壁上,把魚兒帶回巢穴給小鳥分食,然後再飛回海上繼續覓食。陽光下的小島在四周的海浪低聲地傾訴偶爾夾雜着幾聲鳥鳴的背景聲音中顯得從容寧靜,似是看盡了千年變遷的一顆鉛華洗盡的心,可以看透所有的東西卻全然不爲所動,它的存在就象是在詮釋着一種平和和永恆。
兩人手拉着手靜靜地欣賞着這份安逸祥和的風景,沉默了半晌,阿華嘆道:‘這裡太美了,我們到那個沙灘上去看看好不好?’高明點點頭說:‘好的,我們開船去吧。’兩人下山上了船,把船繞過西北角開進了那個漂亮的海灘所在的海灣,然後在離岸不遠的地方拋了錨,放下橡皮艇,帶上吃的喝的來到沙灘上升起一堆火,準備晚餐吃燒烤鯊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