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佳釀。”河溪將眼中的震驚之色全部壓下,笑着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瓶酒,隔空扔給了穆天。
穆天伸手將酒瓶穩穩當當的接在手中,打開蓋子,微微的抿了一口。
五百年佳釀比起那些幾十年的酒水來說,完全沒有了那一份辛辣,只剩下了滿口的甘醇。
這種酒,市面上至少也要千億以上,而且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虧得河溪大方,穆天也就不怎麼客氣了。
兩人一左一右,在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這三個月,可真饞死我了。”穆天哈哈大笑。
庫裡幾人把穆天珍藏的美酒都喝光了,穆天最近,可是連一瓶好酒都拿不出來。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河溪強忍着心中抓撓般的瘙癢,故作輕鬆的問道。
“你是說這個嗎?”穆天再次發動了變形蟲基因,身體再次若隱若現了起來。
河溪再次瞪大了眼睛。
明明可以用眼睛清楚的看到,可感知中,卻是完全沒有穆天的身體圖像。
穆天身體內力量再次流轉一番,身體都開始變得透明瞭起來,而後,慢慢的消失在了河溪的視線。
河溪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你如果細細觀察,還是能感覺到我的存在的。”穆天笑了笑,又重新浮現了出來。
穆天這個能力,只可以欺騙比自己低一個層次的強者,只要實力和自己處於同一個境界,只要細心用靈覺觀察,就可以找到穆天的位置。
準確的來說,這個技能用來偷襲沒有防備的人,還是可以拿來用用的,但在戰鬥中,卻比之雞肋還要不如。
畢竟,大多數強者戰鬥的時候,都不是通過眼睛來觀察周圍環境的,靈覺仔細一掃,自然就能發現穆天的存在。
不過,雖然這個技能作用一般,但確實是標誌着穆天的成功,基因修煉這個道路,是正確的!
“當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河溪繞着穆天走了一圈,連連感嘆。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詢問別人招式的原理本來就是不道德的事情,此時回過神來,也連忙住口不再追問。
冷靜下來感受了一番,河溪也發現了穆天這個技能的缺點。
穆天也是笑笑,不以爲意。
現如今,這個空間隱形作用不強,可誰說得准以後呢?
如果能發展成爲真正的全方面隱形能力,那作用,可就不是簡單的裝逼偷襲這麼簡單了!
“穆天,根據我這些天的瞭解,你應該是紫雷王鬆雷前輩的後輩吧?”河溪再次坐了下來,壓下心中的急躁,整個人變得清爽了起來。
不知爲何,河溪最近的性情,突然變得極好,甚至有一種向賢者模式轉變的傾向。
作爲他的小弟,幾個天才都有些不習慣脾氣這麼好的河溪。
要知道,之前的河溪,可是那種你不惹我,我要砍你,你惹我,我就殺你全家的狠人!
這種轉變,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這倒不是,我不算是亞拓帝國的人,只是整日藉着鬆雷前輩的威名,騙吃騙喝罷了。”穆天謙虛的笑了笑。
“哈哈哈,你也倒是個趣人。”河溪哈哈大笑。
“不是我河溪自大,以我河溪的實力,在同輩之中,足以排行全宇宙前三,而你,竟然能輕易的擊敗我,鬆雷前輩的識人之術,真是厲害!”
河溪,艾克,意血幾人,是同輩中的幾大天才,艾克高意血河溪一輩,因此,真正意義上來說,河溪和意血,纔算是這一輩的天才。
本來如果不出意外,這次天才賽,絕對是兩人名列前茅。
可中途殺出來個穆天,意血在選拔賽上就被淘汰,如果不是宇神格外批准,恐怕連莫羅界都來不了。
河溪之前,也是將意血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整天都在努力的向着意血靠攏,希望有朝一日能打敗意血。
就是這種瘋狂的心態,讓他整個人都被塑造的有些變態。
近些天來穆天的出現,將河溪的目標完全轉移。
河溪一開始想擊敗穆天拿到第一名,可後來發現,自己想拿第一名,根本就不現實,之後又想和穆天比試一番,可卻被穆天秒殺。
實力相差太大,現在的河溪,心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與穆天爭雄的意思,連帶着心裡和意血比斗的心思,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這也是這些天他爲什麼脾氣變好的原因。
人一沒有壓力,就容易墮落。
有的人墮落,是意志墮落,成爲了尋歡作樂之徒,有的人墮落,是肉體墮落,成了酒色犬馬之輩,可河溪卻墮落的很有意思。
他吃起了橘子!
一個又一個,從日明吃到日落,慢慢悠悠的,直感覺爽到極點。
與此同時,河溪,也有了新的目標!
追上穆天!
只是,這次卻不再執着。
穆天和河溪聊了一番,也漸漸瞭解了河溪這個人的性格。
河溪做過的惡事不少,這樣穆天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改變之後的河溪卻是個性格極其開朗的人,這難以讓穆天心裡生出反。
大丈夫在世,言而有信是必須的,穆天也很欣賞言而有信的人。
河溪,正巧在這類人之中。
“只可做個普通朋友。”穆天心裡給河溪下了定義。
想到此處,穆天也就沒什麼興趣再和河溪聊下去了,找了個由頭快速離開了。
“真是個妙人啊。”
相比於穆天,河溪卻是非常興奮。
穆天的天賦,卓見,無一不是他見過的人中頂尖的。
而穆天的耐力,謙遜都是他見過的最強的。
“這種人,如果不這麼厲害,倒是奇哉怪也。”河溪哈哈一笑,從空間戒指中再次取出一個橘子,美滋滋的剝了起來。
在一旁呆着的幾個小弟,看着如此異常的河溪,直感覺一陣陣的莫名其妙。
他們的大少爺,大哥,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而河溪,卻是絲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依舊眺望着遠處的景色,吃着自己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