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們西方國家的武器裝備打得好就是技術先進,而我們中國的武器裝備稍有點成果就是竊取,就是侵權?這世上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聽着這一大羣西方記者連珠炮似的抹黑和提問,整個中國軍工代表團的成員無不新生憤恨,這已經不是帶着有色眼鏡來看待中國軍工這麼簡單,而是在故意貶低,甚至徹底扼殺中國軍工進軍世界的腳步,面對此情此景,站在盧嘉棟身旁的郭進最先沉不住氣,迎着那些西方記者充滿輕視和疑問的目光,大聲的反駁道:
“這套單兵火箭筒的技術完完全全是我們一點一滴摸索出來的,我們沒有找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主動幫助過我們..。”
“那請問這位先生,貴國的這款火箭筒的技術爲什麼跟法國同類產品的技術特徵相似度這麼高?”
“殊途同歸!”郭進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單兵火箭筒的技術思路就那麼幾種..。”
“既然有幾種,那爲什麼要與法國產品一樣?據我們瞭解,中國一直在仿製蘇聯的武器裝備,要知道東西方在裝備發展方面有着本質的不同,怎麼這款火箭筒卻帶着濃郁的西方特色,先生,您能否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釋?”
一個西方記者顯然看出郭進雖然年紀超過四十,也有着一腔熱血,但在應對媒體方面卻是個經驗極度欠缺的菜鳥,於是一下子就抓住郭進話語中的漏洞,開始窮追猛打,而其他記者也如同蒼蠅見到有縫的雞蛋,一擁而上,席捲了過來..。。
“先生,您看那些中國人,一個個窘迫的滿頭大汗,看來堅持不了不長時間了!”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法國湯姆遜公司的坐席上,重新回到座位了勒龐,帶着一臉的陰笑,小聲的跟薩科齊說道。
而薩科齊則眯着眼睛一直注視着中國坐席的情況,就好像在看一出極其精彩的舞臺劇,即便是偶爾有幾個前來詢問法國裝備的客戶,他也只是隨意敷衍幾句,目光絕不從那羣中國人身上移開半刻,生怕錯過令人終身難忘的精彩情節一樣..。。
“那幾個美國人呢?”薩科齊冷冷的問道。
“早就不知所蹤了!”勒龐說道,可能是覺得沒有說清楚,便又補充了一句:“看到記者圍上來就夾着尾巴跑沒了,我已經跟那些記者交代了,會把事情引到美國的身上!”
“恩!”薩科齊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終於展露出暢快而又玩味的微笑,使得他那久違的法蘭西風情再次洋溢在那高貴而又迷人的臉上:
“哼~~哼~~盧嘉棟,就算你再聰明,也不可能擺脫得了如此不力的局面吧!”說完,薩科齊把頭偏到勒龐一邊,語氣中帶着一股不容置疑:
“繼續放出風聲,就說我們將要起訴中國竊取技術和侵權,讓他們掂量掂量,採購中國相關武器裝備的後果!”
“我們早就把話傳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薩科齊的笑容更加燦爛濃烈,只覺得他所導演的這臺大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薩科齊隔岸觀火,看得是津津有味,而這邊的中國軍工代表團卻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的肥肉煎熬難耐,不僅如此,原本對中國單兵便攜式火箭筒有着濃厚興趣的幾個國家的代表也紛紛退去,因爲他們不約而同的聽到一個風聲,那就是法國湯姆遜公司要在世界各地與中國相關軍火公司展開全方位訴訟,控告中國武器裝備的技術侵權,面對這種情況,這些有意向的買家無不選擇放棄,以免引火燒身..。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西方記者們,更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一個個變得無比興奮,此時此刻他們好像真的把自己看成捍衛西方世界的鬥士,用手中的筆、話筒、錄音器、攝像機以及永不停歇的嘴,對着中國軍工代表團發起更爲猛烈的攻擊..。。
“先生們,女士們,請你們靜一靜!”就在西方記者們如同一羣蒼蠅似的,亂哄哄開展着他們的所謂口誅筆伐的時候,一聲極其嘹亮且沉穩的話音刺破長空,讓周圍嘈雜的記者們不由得爲之一滯。
待這些記者反應過來,才發現發出這聲大叫的不是別人,正是剛纔一直應付他們的中國軍工代表團的負責人盧嘉棟,這時一位看起來比較資深的男記者反應很快,立馬上前問道:
“盧先生,你的大聲喊叫,是否意味着要結束今天的採訪,這是說明您對剛纔的問題持默認態度?還是根本沒有勇氣面對侵權的事實!”
“我敢面對任何事情,包括生死!”盧嘉棟言語之間帶着一股濃烈的冰寒,凜然的目光逼得那個提問的記者連連後退,此時此刻的盧嘉棟早已是怒火中燒,無論是這些西方記者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見,還是受到別人的指使和挑唆,作爲一名中國人,一位中國的軍工行業工作者,都無論如何不能允許別人對中國肆無忌憚的抹黑,更不能允許他們對中國軍工無所顧忌的踐踏...
“盧先生,您說生死,難道在這演示場內,您還要給我們展示火箭彈轟擊真人的魔術不成?那我們真是很期待!”
一位年輕的女記者顯然沒有體味到現場愈發緊張的氣氛,繼續毫無忌憚的冷嘲熱諷着,很有一種不把中國拍扁揉碎,然後再狠狠踩上幾腳的絕狠架勢,只不過在盧嘉棟已是寒光並射的目光中,那位女記者接下來的話卻被硬生生堵在自己的喉嚨裡,就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碰到盧嘉棟的目光,就好像看見死神的降臨,讓她驚恐萬分,不由得失聲叫道:
“你.。。你..你上過戰場?”
“正因爲我上過戰場,所以我才知道什麼纔是士兵真正需要的!”
盧嘉棟話音剛落,另一個看上去尖嘴猴腮的記者,梗着脖子倔強的反駁道:“士兵需要的是什麼,我們西方世界比任何人都明白,因爲我們始終把保障士兵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因爲生命纔是士兵最需要的,你們中國能做到嗎?”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們中國製造的武器裝備到底能不能做得到!”盧嘉棟冷冷的瞪了那位尖嘴猴腮的西方記者,說完也不等眼前的這些記者回答,衝着身旁的郭進叫道:
“老郭,把剩下的三具火箭筒給我拿來!”
郭進聽了盧嘉棟的話,不由得猶豫了一下,進而帶着一臉難色的小聲勸道:“盧團長,咱們就剩三具實物了,如果..。。”
“給我拿來!”盧嘉棟語氣不容置疑,憤怒的幾乎都要噴出火的雙眼,直直的盯着郭進,此時的郭進也知道現在到了至關重要的關頭,也顧不得已是壓箱底實物的火箭筒,衝着身後的管理員喊道:
“還等什麼,還不快把剩下的火箭筒拿到發射區?”
“這些中國人要幹什麼?”此時的看觀衆區內的衆人看着整個中國軍工代表團的成員拿着三具單兵火箭筒,帶着一大羣記者浩浩蕩蕩的來到演示場的發射區,心中無不發出這樣的疑問,不過沒過多久,他們的疑問便被演示場的協調員詢問出來,只不過當他們聽到之後,無不爲之震驚,因爲這次中國要展示的不是普通的野外演示試射,而是在密閉空間中發射演示..。
“中國人是傻子嗎?難道他們就不怕被火箭筒的尾焰燒成焦炭?”
“絕對是傻子,爲了證明自己,何必如此呢,低個頭,認個錯不就行了!”
“真是羣剛烈固執的人,聽說他們的團長是個年輕人,哎!缺少大場面的歷練呀..。”
聽到中國要進行這種極端的試射,觀衆席上各式各樣的議論頓時響成了一片,惋惜、同情、不解、困惑、嘲笑、譏諷、蔑視,不管各色人等抱着怎樣的態度,都被匯成一句好比真理的共鳴,那就是中國人註定會失敗..。
“盧嘉棟是要拼了,好,非常好,既然他要找死,勒龐,快把你帶的錄影設備準備好,這段烤火雞的畫面絕對不容錯過..”
薩科齊帶着興奮的神色叫囂着,只覺得這場他所導演的舞臺劇的高潮即將上演,而同樣的話也從那位法國操作員比埃爾的口中說了出來:
“怎麼?你們中國人想要成爲烤火雞嗎?..。。”
“如果你不敢演示這個項目的發射,就給我滾開!”沒等比埃爾把話說完,就被盧嘉棟一聲暴喝硬生生給打斷,隨即盧嘉棟拎着火箭筒朝着閃到一旁的比埃爾吐了一口口水:
“既做不到,又沒有勇氣,根本沒資格站在這裡!”
說完,盧嘉棟便大踏步來到一個密閉的小房間裡,帶上保護耳膜的耳麥,豎直站立,此時觀衆席上已經有人認出是盧嘉棟的身影:
“是盧,中國的盧.。。”
“他怎麼親自上陣?”
“瘋了,瘋了,我的上帝呀,這個盧簡直是瘋了!”
在場內所有人看着盧嘉棟扛着火箭筒站立在密閉小房間的一幕,無不爲之駭然,甚至有些信奉宗教的都開始默默祈禱起來..。。
“盧先生,我勸您還是不要衝動,單兵火箭筒發射時的高溫尾流是很強烈的,很有可能這一發彈藥激發出去就會被活活燒死!聽明白了,不是受傷,而是死亡!”
現場的協調員帶着憐憫的目光,想在最後一刻打消盧嘉棟這種瘋狂的念頭,可是盧嘉棟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如果我沒把握,也不會站在這裡,協調員先生,我們還是開始吧!”
“那好吧,我想你應該留下了遺囑!”這位協調員早就見慣了各種瘋狂的行爲,所以盡了他的最後忠告之後,也就不再強求,只是小聲的跟助手嘀咕了幾句,做好善後工作,便大喊一句:
“areyouready?”
早已將火箭筒方位調整好,並通過簡易瞄準具瞄準前方牆壁標靶的盧嘉棟沉穩的回了一句:
“ok!”
“fire~~~~”
隨着協調員的一聲令下,盧嘉棟扣下火箭筒的扳機,只聽“砰~~”的一聲脆響,火箭筒的前方閃出一團耀眼的火光,也就在這一刻,很多膽小的女人甚至用手矇住了雙眼,生怕見到那令人恐怖的場景,不少人更是在胸前畫着十字,祈禱上蒼寬恕盧嘉棟的靈魂..。
“轟隆~~~”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火箭彈準確命中目標,而與此同時,盧嘉棟也從那間充滿灰色煙塵的房間內走了出來,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哦上帝!竟然..竟然..竟然沒被燒死!我的天,他是天神下凡嗎?”
“不是天神下凡,而是我們的單兵火箭筒有着一個獨步全球的能力——密閉空間發射..。”迎着協調員震驚的目光,盧嘉棟淡然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