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球隊訓練完畢之後,許諾駕車從康塞科球館回家的路上,許諾一直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並非是因爲自己在今天的訓練之中狀態不佳的緣故,現在許諾一直在愁眉苦臉地思考着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解決即將到來的那一連串麻煩事情呢。
雖然許諾一直打算不把那些媒體記者們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心上,放任自流,但是許諾很快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每每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比如說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便開始不停地翻滾着那一篇有關於自己的文章裡面的內容,讓許諾很難靜下心來思考其它的事情。現在,除了保羅·喬治等一些好朋友之外,能夠幫助自己的,也只有愛倫·佩姬了。
但是愛倫·佩姬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自從愛倫·佩姬住進許諾的家中以來,那條原本安靜的河畔小路上開始有各種狗仔隊出沒。那些狗仔隊天天不分白天黑夜地盯着許諾的那一幢小別墅,試圖發現一些能夠令他們以及讀者們感興趣的不爲人知的東西。對於這些狗仔隊,許諾與愛倫·佩姬都是十分的反感,但是又拿他們沒有辦法。正是因爲這一點,愛倫·佩姬曾經連着四五天都一點也不高興。
除此之外,愛倫·佩姬還要忙着自己的電影事業,不可能天天都陪在許諾的身邊。雖然現在愛倫·佩姬還會抽時間去印第安納步行者隊的主場觀看許諾的比賽,但是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因此,許諾並不奢望自己能夠從比自己還要忙碌的愛倫·佩姬那裡得到什麼幫助。
不過,最近這一段時間愛倫·佩姬倒是一直待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這對於許諾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許諾開着自己的那輛紅色跑車駛入俄亥俄河畔的那條小街道,那座小小的別墅已經近在眼前了。許諾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狗仔隊蹲守在路邊或者其它什麼地方。許諾來到自己的家門前,然後鳴了鳴笛。很快,女傭加布裡埃爾便從房子裡跑出來,爲許諾打開了那扇鐵柵欄門。
許諾將自己的紅色跑車倒入車庫,然後問加布裡埃爾道:“愛倫在哪裡?”
“好像是在樓上彈鋼琴來着。”加布裡埃爾回答道。
許諾擡起頭,果然從二樓的房間裡傳出了隱隱約約的鋼琴聲,好像彈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水邊的阿狄麗娜》。許諾微微笑了笑,然後直接上樓來到了愛倫·佩姬練琴的房間。
愛倫·佩姬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許諾已經走進了房間,仍舊陶醉在美妙的鋼琴聲中。許諾跌坐進沙發裡,有些無奈地靠在沙發的後背上,直勾勾地盯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愛倫·佩姬停下正按在琴鍵上的雙手,轉過頭來看了看許諾,然後離開鋼琴,坐到許諾,雙臂環繞着許諾的頸部。
“看上去你今天的氣色很不好啊,親愛的!”愛倫·佩姬柔聲說道。
許諾嘆了口氣,“今天你所說的話都是對的,”許諾無奈地說道,“我確實是有大麻煩了。”
“哦?”愛倫·佩姬歪了歪腦袋。
“我所說的,並不僅僅是指那篇有關於我的文章。”許諾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麻煩事情在等着我。”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愛倫·佩姬問道。
“是有關於球隊的問題。”許諾說道。
“球隊?”愛倫·佩姬疑惑不解地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球隊是非常團結的啊,球隊裡面會出什麼事情呢?”
“你說的沒錯,我們球隊的確是非常團結的,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許諾點點頭說道,“但是,終究還是有一兩個隊友對我心懷不滿。”
“對你心懷不滿?”愛倫·佩姬看上去有些驚訝,“那會是誰呢?”
“達倫·科裡森。”許諾直截了當地說道。
“他怎麼會對你心懷不滿呢?”愛倫·佩姬認認真真地問道。
“我想,達倫·科裡森一直認爲我之所以能夠在nba裡打出一片天、得到現在的地位與影響力,都是因爲他意外受傷的緣故。因此,達倫·科裡森一直認爲我有點兒趁人之危,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有現在的地位與影響力的。”許諾這樣說道。
“我想,他是因爲看到你的影響力超過了他,心裡面有些嫉妒吧。”愛倫·佩姬說道。
“或許吧。”許諾聳了聳肩說道。
“但是,他的受傷並不是因爲你的緣故。而且,在他受傷之後把你安排到球隊首發陣容裡的是拉里·布朗教練,又不是你自己要求的。”愛倫·佩姬說道,“這樣說來,達倫·科裡森根本沒有理由生你的氣。”
“雖然達倫·科裡森在傷愈復出之後,在名義上仍舊是我們球隊的首發控球后衛,但是事實上他的首發地位並不穩固。”許諾接着說道,“而且,我與歐文頓的上場時間都要比達倫·科裡森多出一些,他自己並沒有多少上場時間打球,心裡面自然會非常鬱悶。你想一想,一名球隊的首發控球后衛整個晚上僅僅得到不到十五分鐘的上場時間,換了誰心裡面都會是非常鬱悶的。”
“因此,他把這些問題都歸咎於你?”愛倫·佩姬問道,許諾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說,我的麻煩事不僅僅是那篇有關於我的文章而已。”許諾這樣說道。
“可是,如果達倫·科裡森僅僅是在自己心裡埋怨你的話,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吧。”愛倫·佩姬這樣說道,“而且,有拉里·布朗教練在看管着球隊,拉里·布朗教練一向都是以嚴厲著稱,我想他們是不敢在拉里·布朗教練的眼皮子底下故意找你的不是吧。”
“這倒不止於,”許諾說道,“但是儘管如此,我的心裡面卻一直不舒服。今天上午在球員更衣室裡,當達倫·科裡森聽到我開始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情之後,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一絲譏諷的笑容?”愛倫·佩姬有些氣憤地說道,“他居然這個樣子!”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許諾無奈地說道,“雖然現在我在球隊之中的地位以及在社會上的影響力都比達倫·科裡森高出許多,但是我畢竟僅僅是一個nba的新秀球員而已,而他已經在nba打了兩三年了。我不可能對着他大吼大叫的,這樣的話,即使是丹尼·格蘭傑也會不再想以往那樣看待我了。”
“聽起來的確是很麻煩的事情。”愛倫·佩姬說道。
“因此,上午我在球員更衣室裡的時候,在那一瞬之間,我突然對我周圍的環境非常厭惡。”許諾嘆口氣說道,“說實話,在那一瞬間,我甚至已經想到了要轉會到其他球隊裡去。”
“現在賽季中轉會的最後日期都已經截止了,即使你想要轉會的話,也要等到這個賽季結束之後纔可以啊!”愛倫·佩姬說道。
“這也正是我現在最爲頭疼的一件事情。”許諾點點頭說道,“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球隊正蒸蒸日上,我們剛剛打敗了芝加哥公牛隊,將球隊的排名提升到了東部第一位,現在外界許多評論都認爲我們將會是今年的nba總冠軍的有力爭奪者,我不希望我的這件事情影響到整支球隊的良好狀況。我現在想的是,只要等這兩三個月過去,只要到賽季結束,我一定要離開印第安納波利斯,離開印第安納步行者隊!”
“真的要走?”愛倫·佩姬看着許諾的眼睛,認認真真地問道。
“真的要走!”許諾點點頭說道。
“你還是好好地考慮考慮吧,畢竟轉會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愛倫·佩姬勸道。
但是許諾並沒有再回答愛倫·佩姬的話,愛倫·佩姬也不再繼續說什麼。
許諾離開愛倫·佩姬的雙臂,起身來到窗戶前,擡眼看了看此時已經佈滿了烏雲的鉛灰色天空,心情格外的沉重。
“天空的顏色是鉛灰色的,而我此時的心情也是同樣的鉛灰色的。”許諾看着天空之中的烏雲,這樣說道。
愛倫·佩姬走近許諾,從許諾身後抱住了許諾的身體。
“現在,我不想再談論任何有關於那些評論的事情。”愛倫·佩姬說道,“現在我們是在我們自己的家中,我不希望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竄入我們的家裡面,打擾我們安定的生活。現在,我只希望我們能夠一直像這樣在一起,安定地生活在一起。”
許諾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些逐漸在自己的別墅外聚集起來的手拿各種照相機準備隱藏起來的狗仔隊們,擡手將那些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然後許諾轉過身來,低頭看着愛倫·佩姬那淺棕色的眼睛,輕輕地撫摸愛倫·佩姬那深棕色的長髮,輕輕地吻住愛倫·佩姬的雙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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