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露出冷笑,這次的任務依舊是那麼的輕鬆,誰也抵擋不住他的進攻,這種雷霆之勢下,沒有超強的反應能力是絕對沒辦法逃過的。
而這超強的反應能力當然是介於沒有警惕的情況下,但林晨卻時時提防着這裡的每一個來賓,這個前來敬酒的白衣青年那一舉一動全都在自己的眼中。
林晨沒有猶豫,隨手將酒杯扔掉,緊緊地抓住紅衣使用匕首那隻手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砸向他的臉部。
紅衣對此絕對是意外無比,自己這麼迅速的出手竟然被阻擋,他不相信,卻不得不相信,林晨確確實實抵擋了他的進攻,那柄血影匕首的出現讓在座所有的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晨曦幫的兄弟們立刻將馮賓廣死死地守護起來,黑幫自然不能和部隊相比,只是拿着刀和棍子,將馮賓廣包圍着,但不得不說晨曦幫辦事的效率還是挺高的,這是他們本來就演習好的,但不免的也有些緊張。
於韻閣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不僅是他,就連紅衣的笑容也是不減,白衣出動,紅衣凱旋,紅衣的宗旨就是不完成任務絕不退縮,除非那一身的白衣被自己的血染紅。
“怎麼,你還想要動手?還不投降,你已經插翅難逃了。”林晨怒道,一拳打向紅衣,奈何紅衣和泥鰍一樣,躲開了林晨的進攻,那血影匕首緊緊地跟着林晨。
血衣這次的任務不光是殺了馮賓廣,還有的就是將這個林晨消滅,剛纔的交鋒,已經讓他知道林晨的本事了,紅衣是絕對不會放過林晨的。
林晨看着不要命了的血衣,心裡痛罵一聲,遇上這種敵人,自己還真是頭疼啊。
林晨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但充其量也只是和血衣打平,林晨擁有着超強的力量,而血衣可是在殺戮和死亡中摸打滾爬出來的,那種生死之間的戰鬥也肯定比林晨要強上不少。
紅衣的血影匕首不斷地向着林晨刺去,林晨哪能讓他刺中自己?當然是用自己最強的軍體拳抵擋了。
軍體拳可不是表演和健身用的,林晨早已把這軍體拳的技能融匯貫通了,對付拿匕首這種冷武器的歹徒,簡直就是剋星。
漸漸地,兩人之間的天平開始傾下林晨這一邊,林晨腦海裡的軍體拳不是最正宗的,但卻是最實用的,那種強烈的架勢,連華夏傭兵榜第十七的紅衣都感到意外。
如果原先紅衣第一個目標不是林晨而是馮賓廣的話,或許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但誰叫他先對付林晨,馮賓廣可沒有林晨這麼警惕,他還以爲今天來到這裡是與商人們合作的,但現在卻遇到了這種事。
林晨又是一拳抵擋了紅衣的進攻,對於這種亡命之徒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留情,紅衣的身手也讓自己十分意外,要知道自己可是擁有人體力量極限的,而且還有這腦海裡的軍體拳秘籍,但這個紅衣卻硬和自己打成了平手。
林晨自然之道眼前的白襯衫青年不簡單,年紀也不比自己大多少,身手卻和自己不相上下,恐怕這個男的是在生死線上拼搏的吧,這種能力自己可不曾擁有。
所以說如果林晨沒有遇到詩子戴,那麼現在恐怕早就被眼前的青年殺死了,又何來的平分秋色?
“軍體拳?你一個小鬼打的竟然比那些軍人還要好。”紅衣發現自己根本就傷不了林晨,感到十分意外。
林晨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知道只要晨曦幫兄弟們衝上來紅衣就完了。
果然,晨曦幫的大佬們看到林晨和紅衣死鬥,都拔出了刀劈上去,人海戰術,就憑普通人也能夠壓死紅衣了,更不要說這些身強體壯的晨曦幫大佬。
紅衣也已經知道自己沒有能耐幹掉馮賓廣了,一個縱身撞破玻璃向着新天海外邊走了。
“跟着我追!”越浪一聲令下,那些晨曦幫的守衛們分出一部分跟着越浪追了過去。
馮賓廣還在回味着剛纔那一幕,原本緊張的心情也變得放鬆起來,如果剛纔不是林晨機靈,自己可就要被那個殺手給送往黃泉了,林晨甚至可以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想到這裡馮賓廣纔開始對林晨原本的看法改變,原來林晨並不是和章見一起和我作對,林晨一直都是和自己一條船上的,自己又何必要找範業跟着林晨呢?
馮賓廣現在才覺得自己應該信任林晨,就憑他捨命就自己,那他就是自己的恩人。
而馮賓廣卻不知道,這一切全都在林晨的計劃之中,甚至連於韻閣也都成爲林晨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而現在這撒開的漁網也終於到了該收網的時候,廣家父子,章見縣長,黑派所有的官員,也將在自己的這一計劃遭到嚴重的打擊,甚至被消滅。
在河西縣的母親河——臺加河,坐落着一個臺加公園,一個身上染着點點紅斑,不,燃着些許血的男子,正踉踉蹌蹌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臉的疲倦,終於倒在了地上,這不是紅衣又是誰呢?只不過現在染紅他衣服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給我搜,他中了一槍,現在逃不遠,那傢伙必死無疑。”在公園內,越浪指揮着手下,搜索着紅衣的下落。
“越浪哥,血漬到了這裡就沒有了。”那手下報告道。
越浪滿臉的焦急,那個亡命之徒留着可是一個大禍害啊,如果不把他抓到,來日方長,自己晨曦幫難道都要隨時戒備?
“給我繼續搜!”越浪說完自己也開始投身到搜尋中。
但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紅衣的下落。
河西縣城裡的公路,一輛加長林肯正呼嘯着風飛快的駕駛着。
車內氣氛異常的緊張,紅衣正躺在車內,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在做着手術,拯救着紅衣的性命。
“小野,你也太冒險了,家族難道沒錢養你?沒錢讓你過好日子嗎?就知道來這窮鄉僻壤,還在這裡受了傷,真是丟了我們白家的臉。”一張剛毅的臉出現在了紅衣的眼中,隨之而來的還是他的批評。
紅衣尷尬的笑了笑:“哥,你不也是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嗎?華夏傭兵榜第四,我也想成爲你這樣的人啊。”
“哼,就你也想像我這樣?真是傻孩子,以後給我安分點,傭兵雖然賺錢多,但風險卻是無比大的,你看你今天不是受傷了嗎?”那人輕哼一聲,冷漠無比。
“哥,你可要爲我報仇。”紅衣不甘的說道。
那男子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白鳳的弟弟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傷害的,那個傷害你的人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