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記憶
這女孩好像在哪裡見過,有着刻骨銘心卻模糊的記憶。
猛地想起,好像還是一年多以前,他和兄弟幾個喝酒喝多了,自己溜達着不知走到哪裡,就在路邊睡着了。大清早的時候,又冷又渴,大聲喊着:“上杯水!”
他以爲還在酒吧裡,把路人嚇得紛紛繞道,正好有個女孩路過,把自己保溫杯裡的水給他喝了。
當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以爲做夢,因爲那女孩美得就像個夢,有種不似凡間女孩的脫俗美麗,只是當時他腦袋好疼,使勁睜着眼睛,也沒看清她的樣子,只是看了個朦朧。
那女孩喂他喝完水,乾脆就把保溫杯留給她,還把他掉在路上的鞋子撿過來,放在他身邊,然後匆匆離開。看她的背影,穿着工裝,雪白的襯衣,潔白無暇,好像是個白領。
那天的記憶簡直是他迄今爲止覺得最美好的畫面,心裡也一直對那個女孩念念不忘。
這些年他在外面鬼混,見過的女孩多得數不過來,但從沒有過那麼美好的感覺,甚至跟身邊的兄弟開玩笑說,那就是她這輩子的女人,一定要把她找出來,然後用黃金和鑽石蓋個城堡,把她藏起來。
那個保溫杯他還留着,甚至還專門買了本素描教程,潛心學習兩天時間,準備畫出她的樣子,只是實在沒有那種天賦,畫了多少次,不是像個猴子,就是像個皮球,心裡深深覺得,自己這是玷污了她的美麗,爲了自己的美好記憶,以後再沒動過畫筆。
現在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卻好像激活了他的感覺,所有畫面都鮮活起來,當時雖然看得朦朧,但覺得,這似乎就是那個女孩。
一瞬間,激動地差點跳起來。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的夢中**就這麼毫無徵兆地以這種非正式的方式重新出現。
秦遠何看他臉上的表情,一會疑惑,一會激動,很是納悶。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很少有事情讓他激動的,這是怎麼了?
忍不住咳嗽一聲:“我說,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秦殊笑了笑,故作鎮定:“沒事啊,看到美女,對於我這種血氣方剛的青年來說,總要給個反應的!”
裝作很隨意地問,“這是誰啊?”
秦遠何有些無語:“新聞上不是寫着嗎?”
“對,對,對!”秦殊也是激動過頭了,一直想知道這女孩的身份,現在不是就知道了嗎?忙又看看這新聞,新聞是HAZ投資總經理魏彥風和公關部經理秦淺雪訂婚了。
這女孩自然就是秦淺雪,但……但訂婚了是什麼情況?
秦殊感覺剛剛樂滋滋地飄上雲端,準備摘些仙果吃呢,結果被人一腳踹下來,摔了個狗吃屎。自己一直藏在心底,認定是自己女人的女孩,竟然和別的男人訂婚了!
秦遠何再次古怪地看着他,秦殊臉上的表情只能用五彩繽紛來形容。
“秦殊,有什麼問題嗎?”他忍不住問。
秦殊回過神來,再次看看照片上的女孩,也就是HAZ集團的公關部經理,簡直眉目如畫,沉靜優雅,絕對是少見的氣質形象兼具的美女,乾笑一聲:“沒什麼,只是有些感嘆,這女孩真漂亮!”
“那是我的女兒!”秦遠何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你……你的女兒?!”秦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脫口道,“就你能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秦遠何聽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秦殊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笑:“開個玩笑!”
秦遠何咬咬牙:“她確實是我女兒,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了。她並不知道車禍的事,只以爲我失蹤,一直在找我,我不想她牽扯到這段恩怨裡,所以刻意迴避着,希望她能過平靜的生活。本來一切都很好,她繼承了我的股份,做了HAZ投資的公關經理。”
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抹憤怒,眼神變得可怕起來,“可恨的是,魏明希得寸進尺,竟然讓他兒子和我女兒訂婚,這分明就是在使壞,要霸佔我女兒手裡的所有股份,再說,我的女兒怎麼可以嫁給仇人,最重要的是,魏彥風這個小混蛋哪裡能配上我女兒了?”
秦殊微微皺眉,看看報紙上的魏彥風:“說起這小子,我還見過他呢!”
“你見過他?”
秦殊點頭:“一次在酒吧喝酒,見過他一次,絕對的公子哥做派,抱着好幾個女人,玩得相當嗨,也相當無恥,總是想盡辦法佔着女人的便宜,簡直成了全場的焦點。我很好奇,後來還是我的兄弟對我說,他是HAZ集團的總經理,魏彥風!”
“就是,你覺得他配得上雪兒嗎?”
秦殊笑了笑:“如果說這秦淺雪是天然去雕飾的荷花,這傢伙就是池塘底下那灘淤泥了,給秦淺雪提鞋,我都怕他髒了秦淺雪!”
聽了這話,秦遠何一陣動容,掙扎地就要從輪椅上下來。
秦殊吃驚,忙按住他:“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