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終於醒了過來,大叫着醒了過來,好像還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太對勁,睜開眼睛一看竟然發現自己還在家裡,還躺在牀上,而自己不對勁的部位正是手臂上。
是秋子,她醒了過來,拼命的咬住他不肯放。
暈哦,秋子這是幹嘛?咬我做什麼?
季楓一驚之餘忽地坐了起來道:“秋子,快鬆嘴呀,咬得我痛了。”
他當然不是真的痛,只不過,聽到他的叫聲秋子也並沒有鬆開他,那架式大有非要咬掉他一塊肉的感覺。
“秋子你瘋了是不是?”季楓只好大力的推開她了,不然自己還真的會被她給咬掉一塊肉下來。
現在雖然肉沒有被咬下來也已經被她給咬出血來了,就連她的嘴巴里還沾着自己藍色的血液!真是無語啊!
從秋子的嘴巴里掙開了自己的手臂後就見秋子愣愣的瞅着他,突然大叫一聲:“妖怪妖怪。”
“哎,秋子,你這是怎麼回事啊?大白天的哪裡來的妖怪?”
確實現在已經是天亮了,季楓當然也知道她所指的妖怪是什麼了,只好裝糊塗了。
秋子顫顫驚驚的指着他道:“你你,你是妖怪!嗚————”
她縮到牀邊竟然痛哭起來,雙肩還不停的抽動着,直看得季楓的心裡呀,那是哇涼哇涼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個不小心把她嚇成這個樣子,他只能試圖解釋道:“秋子,你是不是做夢來了?我怎麼可能是妖怪?我是你季哥呀?”
秋子只是拼命的搖頭道:“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是妖怪,你怎麼會變成了妖怪?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的季哥怎麼了?”
季楓被嗆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他只能盡力道:“秋子,我真的是季楓,你的季哥。”
秋子的情緒似乎已經平靜了很多,只是望着他,這會無論她怎麼看也看不出他哪裡像妖怪了。雖然是看不出他哪裡像妖怪,只不過腦海裡那個畫
面卻沒有辦法讓她從腦子裡除去,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那也不是個夢,一切都還清晰的在自己的腦子裡,對於那一幕,她的印像太深刻了,只看一眼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實在是太可怕太讓人不敢正視了。
看着她的表情在不斷的表化着季楓終於道:“好,秋子,我和你說實話,沒錯,我是變成了你所看到的妖怪。”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只是他話一出口秋子還是不由得微之怔住,由他的口中來證實這一切又讓她不敢相信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我都不知道?”她終於發出聲音,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聲音。
季楓現在只能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大略的對她講了一下,直聽得秋子兩眼發紫。
最後他還道:“秋子,如果你因爲這個而要離開我我是不會怪你的,畢竟,人妖殊途!”
好一句人妖殊途,她不由得怔了一下道:“季哥,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與你一同來承擔這些痛苦了。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那麼無助。”
聽到這話季楓差點沒有暈倒,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她竟然會毫不在意,剛纔明明還怕得要死,現在,竟然說出這樣一番深明大義的話來。
秋子依舊接着道:“可是,現在我的病已經好不了,以後我也沒有辦法一直陪着你了,季哥,以後我不在了————”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季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道。
“我說的是真的,季哥,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辦法活下去了,我的病好不了,我爸爸以前就是因爲這樣的病而早早的離開我們了,現在,我也同樣要因爲這個病而離開你。”
“秋子,我不會讓你離我而去。”他一把把她擁入懷裡,這一刻他才真的又一次體會到她對自己的重要性,是真的不能沒有她。
可就在這時季楓的耳朵裡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在他耳邊道:“小子,這就是你想要恢復原身
的代價,既然你這麼貪心,什麼都不想放棄,就由我老頭兒替你選擇一樣,就讓這個丫頭跟着我當丫頭使好了,反正你的女人也多得很,少一個也算不了什麼。”
這話也只有季楓聽得到,他不由得怔了一下,擡頭四下看一眼卻並沒有發現那老頭子的身影,可就在這時秋子卻突然一陣巨烈的輕咳起來,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如紙,氣息也漸漸弱了下來了。
“秋子。”一看她這情形季楓就知道她的病又來了。
“季哥,季哥。”秋子低喃一聲後整個人便昏倒過去。
季楓知道一切都應驗了,自己的那個夢並非是夢,他是真的吃了那一顆可以讓他轉變爲人形的藥丸,但卻因此讓他失去了一個他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女人。
真是又憤又怒了,這一切並非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知道吃了那顆藥丸會讓他的秋子送命,他寧願永遠都做一隻癩蛤蟆。
現在,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想要找那個神秘的老頭子也不知道該去何處找了,夢中的那個地方是他所不知道的,現在雖然一切還記憶猶新,他卻沒有辦法去找到夢中的所在之地。
看着呼吸似乎都快要停止的秋子,他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帶着她奔向醫院。
現在他已經來不及準備車了,抱着秋子就直接朝樓下去了出去,一路上那速度就是飛一樣的快,直惹得清早起來的路上個個以驚愕的眼神瞅着他,還以爲是超人來了。
還有清晨在路上慢步的老頭子在後面叫:“哎呀,這長跑冠軍也沒有他快呀,可以參加世界長跑了!”
秋子被送進了急救室了,季楓在急救室的外面,那一顆心呀,真是七上八下的!從來都沒有這樣緊張過,如果不是他心臟過硬,這會怕也會心臟病發了。
想想這麼多年來和她一路走過來,這已經是第二次讓她面臨死亡的考驗了,雖然上一次避了過去,但這一次,是有人存心要他的女人死,他又怎麼能避得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