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鐵施展飛鴻步,身形在屋頂上極快地閃了幾閃,潛入李嬌嬌院中。
剛剛藏定,只聽得李嬌嬌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這聲音極冷淡,和白天那千嬌百媚的李嬌嬌判若兩人。
四狗乾咳一聲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白天你給我使的眼色,意思是讓我晚上來。”
李嬌嬌冷笑道:“你色膽包天我不怨你,可是你蠢就怨不得我了。想我李嬌嬌何等清白,豈容你這等齷齪男人玷污。”
只聽得一個男人道:“小姐,不如要了他的狗命。”
四狗撲通跪下顫聲道:“是我蠢,是我喝多了,饒我一條狗命。”
李嬌嬌道:“念他初犯,饒他一命,把他閹了吧。”
只聽得四狗慘聲長呼,不一會,全身一絲不掛捂着下身跑了出來,下身仍在滴血,腳步已是踉蹌,狼狽地逃了出去。
上官鐵正自感嘆李嬌嬌行事狠辣,突聽李嬌嬌在屋內道:“黑子,你也想吃老孃的豆腐,給我滾進來。”
上官鐵心裡暗驚:我已達到靈武境界,竟然還被聽了出來。師孃的武功看來在我之上。忙從門口衝了進去,跪在地上道:“師孃,徒兒是來保護你的。
李嬌嬌聽得他口口聲聲叫師孃,心中甜蜜,微笑道:“黑子,你的一舉一動我早就清楚,你不要師孃師孃的亂叫,我和你師傅沒有關係,又沒有成婚。”
上官鐵人雖十六,卻擁有前世的眼光,哪管她這口是心非,問道:“師孃,你怎麼知道我叫黑子?”
“我若不知道你是曲大風唯一的徒弟,那我可是白混了。你今天晚上偷偷來不會是跟四狗一個心思吧。”
上官鐵大聲道:“我若有此心,讓我天打雷劈。那日師孃和師傅見面,我聽見了你們的對話。我雖不知師傅師孃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知道師孃一定是誤會了師傅,所以很生氣,於是要用勾引男人這種法子來故意氣師傅,我怕被那些不長眼的男人欺負了師孃,所以就守在師孃門口,準備教訓他們。”
李嬌嬌神情有些詫異道:“黑子你真的很聰明,你只聽了我們一番話,就猜到了這麼多,不錯,我當初是氣的纔出此下策。我是什麼人,那些男人在師孃眼裡看一眼都噁心,怎麼會讓他們玷污師孃呢。你既然孝敬師孃,那就煩你去給那些男人說,以後見了我不要再有非份之想了。”
上官鐵心道:不是你勾引他們,誰敢有那想法。嘴上卻道:“師孃放心,徒兒明日就辦,保證這些男人再看師孃只有尊重畏懼,沒有非份之想。”
心想我把四狗這事一傳出去,你就是八擡大轎請人家,也沒一個男人敢登門啊。
李嬌嬌幽幽道:“我與你師傅同處一島,又是鄰居,即便不和他說話,我也滿足了。”
第二日,上官鐵叫了幾個有可能有色心的男人,把四狗的事一說,從此絕了所有島上男人的對李嬌嬌非分之心。
上官鐵心道:師傅太古板了,這麼漂亮的師孃不要,想什麼呢。
有機會我得提醒師傅。
這個機會很快來了。
一日,曲大風飲酒,正自寂寞。對正在練狂風刀法的上官鐵道:“黑子,你是不是已經十六歲了。”
“是啊,師傅有什麼指教?”
常人十八歲就成大人了,習武之人十六歲,無論體質和大腦就發育成熟了。師傅就是十六歲開始喝酒。來、你來陪師傅喝一碗。
上官鐵對酒早有些饞了,他在前世也喜喝酒,可是酒量不大,半斤三十八度的白酒就醉,不過他品酒很有自已一套,一入口就知是好酒壞酒,有多少度。這也是前世中的一樣本事
現在能夠解禁,自然高興,接過師傅的一碗酒,先喝一小口,只覺這酒如一道溫柔綿軟的熱泉從喉中進入體內,燒的五內暖暖洋洋,極爲舒服。酒入腸而口齒留香,心中判定:“這酒52度。不次於前世五糧液的味道。當下讚道:“真是好酒。”一口氣幹了一碗。竟沒感到頭暈。
曲大風用的碗是極爲漂亮精巧的青花瓷碗。外面青龍盤繞,裡面白瓷明淨。見上官鐵喝了酒重重把碗往桌上一放,唬的忙道:“輕點傻小子,你可知我這酒碗乃是寶物。酒入內能清酒質,去雜味,出於大秦青瓷第一人之手,我可是花了四千銀幣買了一對。你要是給我打碎了,可真成敗家子了。”
“這麼貴。”上官鐵驚道,然後又腆着臉道:“師傅你不是有一對嗎,不如把另一個贈於徒兒我吧。以後我好陪師傅飲酒。”
曲大風道:“想的美,那隻杯子是當年你師孃陪我喝過的,她的酒量不遜於我,怎能給你。”言畢自知失言,舉起碗來,一飲而盡。
上官鐵不敢提,兩人用一個碗各自又喝了六碗,他初次喝酒,很快就有了感覺。頭暈乎乎的,酒入體內,他體內本來就不安分的玄鐵之氣開始活躍起來,人興奮,話就多起來了。趁酒興教訓起曲大風來了。
“我說師傅啊,不是徒兒說你,你說師孃如此美貌,又對你那麼癡情,你怎麼不理人家呢。人生在世,有個女人愛你真是不容易啊,一定要珍惜啊。”他想起前世找個女朋友的艱難,不禁感慨地說。
曲大風手一顫,差點把碗打了,瞪着眼着上官鐵道:“你小子纔多大啊,居然說起話來像個老學究一樣。跟誰學的。”
“沒跟誰學,我就是覺得師傅你號稱不死將軍,狂風大俠,本該是個頂天立地,做事爽快的男人。怎麼對我師孃這麼沒有男人氣,人家都送上門了,你還不要,師傅,徒兒實在是忍不住要說,師傅在這件事上,做的太不爽氣了。”
曲大風正待發怒,卻看那上官鐵面色通紅,舌頭髮硬,心道酒後吐真言,這孩子並沒有說錯什麼,我行事一向乾淨利落,怎麼到了情這一關口總是優柔寡斷,連十幾歲的孩子都看出來了。
看上官鐵已醉了,便心道:嬌嬌之事讓我頭疼,趁他酒醉,我豁出這張老臉來問問這孩子。”。
曲大風道:“黑子,你先不要喝了,師傅給你講個故事。你來評評理。”
他飲了一碗酒。緩緩道:“三年前,有個大俠,醉心於習武,三十多了還沒有成家。也沒有自已喜歡的女人。就連他認爲值得他交往的朋友都沒有一個。他在江湖中聲名顯赫,獨來獨往,有時候不免寂寞。
後來他遇到了一個大幫派的年輕堂主,兩人相鬥幾天都未分勝負,於是握手言歡。兩人講武飲酒,好不快活,都把對方當成自已最好的朋友。
有一日,那堂主的師妹從海外歸來,她自小在海外學異域醫術,尤其能解天下奇毒,如今藝成歸來在幫派中居住。這堂主自小便和這女人青梅竹馬長大,他從小就把這女人當成了他一生中的妻子,可是這女人卻只把他當哥哥愛戴,反而與那大俠兩人真心相愛。
有一天,堂主向女人求婚,被她拒絕,說自已已有了心上人。卻因爲大俠和他是朋友,不便告訴他。堂主極爲痛苦,以爲那心上人是在海外,便找那大俠喝酒,酒後對那大俠說出了他的心事,他對那女人的感情。
大俠這才發現,原來他最好的朋友愛這個女人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他畢竟認識她在前,又是青梅竹馬,最後終於勸那女人嫁給堂主,那女人含淚最後答應了他。而他自已則意氣消沉,遠走海外隱居。但是他在心裡一直在默默祝福着他們。
沒想到兩人成婚後,那女人終日以淚洗面,堂主也是俠義之人,沒有強迫和那女人同房。只是問她爲何如此。她不說,最後那堂主跪在她面前,她才說出了實情。
那堂主此時已當了幫派的掌門人,他知道後,大醉幾日,醒來後,他雖萬分痛苦,萬分不捨那女子,可是還是解除了婚約,爲那女人準備了大量錢財人手,送那女人去找那大俠。歷經三年後,那女子終於找到了那大俠。可便是那大俠知道堂主把妻子讓給他,心中一定極其痛苦,內心極爲矛盾,他讓這女人回去。他不想做一個淫朋友妻子的男人。唉,你說這兩個男人誰做的對呢。”
上官鐵聽完,酒氣上涌,怒氣勃發。罵道:“那個大俠狗屁不如。“
曲大風一口酒本來已嚥到喉嚨中央,聽了這話,“噗”的噴了出來,還有一半酒嗆在氣管裡,一陣劇咳。問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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