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搖搖頭道:“不行,我們天下同盟出師無名,唐明閣纔是朝廷指定的武林斷事機構,我們爲武林、爲百姓出力絕不可凌駕於朝廷之上,否則不僅武林會亂,連朝廷也可能會亂。”
元丹丘一聽,不由得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是考慮不周。”
司馬恆道:“在唐明閣裡,我們只有兩百位左右的閣主支持,可是崔公義卻有一千位以上的閣主支持,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這也未必,很多閣主表面上是支持上官飛雄和崔公義,可是他們當中又有許多閣主只是迫於形勢,孤掌難鳴而已,我相信隨着我們天下同盟的壯大,很多閣主會回到我們正義一方來。張方你說是吧?”李白故意問張方道。
張方苦笑一下,沒有回答。
李白見狀,轉而問於佑道:“於佑你呢?有沒有考慮過棄暗投明,加入到我們天下同盟來?”
於佑臉上一陣鐵青,搖搖頭道:“沒有,李白,我看你也不是什麼正義之人,否則也不會用這兩縷火來威脅我們!有本事你把這火收回去,再和我大打三百個回合,若你贏了,我就加入你天下同盟。”
李白笑笑道:“若我輸了呢?”
“你輸了就放我們離開!”
“可以,反正如今已知道餘敬把孟浩然等人捉到襄陽,一時三刻沒有危險,就陪你玩玩,不過賭注改一下,若你輸了,我也不要你加入天下同盟,但你們要答應跟我一起去救孟浩然等人,只要人救出,要走要留悉隨尊便。若我輸了,你們馬上就可以離開!”
於佑一聽,想了想,道:“可以,我答應你!但我只能代表自己,至於他們願不願意幫你去救人,這個要問他們。”於佑指了指那些閣主。
六個閣主互相看了看,都不作聲。
李白見狀,擺擺手道:“人各有志,天下同盟不會強人所難,這樣,反正是打,今天就打個痛快,我一個人對你們十個如何?”
十個?全部人都不敢相信。
張方咬咬牙道:“李白,你真敢以一對十?”
“當然敢!我問你,上官飛雄能不能一個打你們十個?”
“當然可以,總閣主武功天下第一,自然可以打我們十個!”
“那就是了,我立志要做天下第一,要打敗上官飛雄。如今既然上官飛雄都可以打你們十個,那麼我當然也要以一對你們十個了!”
“好,若你真能打贏我們十個,我願加入天下同盟!”六閣主中臨淮縣唐明閣閣主陸莊道。
“我也願意!反正這次被俘,將來總閣主也不會容下我們!”又有一閣主站了出來。
“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很快,六個閣主都表示願意。
張方見狀,道:“好!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麼我也願意!”
“好!”李白哈哈一笑,便收了張方、於佑手上的陰陽之火和六個閣主身上的九色水繩,然後對紫煙說道:“小仙女,你把那兩個被司馬恆震暈的閣主也救醒過來,順道把他們的內傷也治好,我們要問問他們的意思。”
紫煙“嗯”地答應了一聲,走過去給暈倒的兩個閣主一人一顆丹丸吃下,過了一會兒,兩個閣主便慢慢醒了過來,看他們眼中之色,似乎並未受傷,或傷已痊癒。
張方等人看着紫煙如此了得的醫術,都驚訝不已,心裡有些話想說卻一時又說不出來。
兩個閣主醒來後見衆人都看着自己,一時不明所已。
陸莊便簡單地跟他們說了比拼之事,兩個閣主稍一尋思,也都答應了下來。
李白道:“這裡是我天下同盟內堂,不方便打鬥,我們去後山練武場吧。”說罷領着衆人去到後山。
後山有一大塊平坦之地被用作總盟的練武之地,平時總盟之人都於此練功。
到了後山,張方、於佑和八個閣主手拿兵器排成一排,而李白站立對面,司馬恆等人則在李白身後數丈處觀看。
李白雙手抱拳道:“你們可以隨時出手了。”
於佑性情最急,他也不客氣,狂呼一聲,便舉起雙錘直取李白。
其餘九人一見,紛紛出手,向着李白便使出渾身解數,想將他擊敗當場。
李白這次有意立威,故直接凌雲火出手,一片火海直撲十人。
這次十人都有準備,也不驚慌,運足內力各出神通,倒也把陰陽之火抵禦開來。
張方與於佑更是不僅抵禦住陰陽之火,還能抽身出來,向李白瘋狂進攻。
李白見狀感到有點意外,雙手一揚,九色之水洶涌而出,把張方與於佑逼得連連後退。
不過這樣一來,洶涌之水與熊熊大火便雜亂地碰到一起,水火相生相剋,一下子九色之水和陰陽之火的威力都減弱了。
張方等人見狀,一陣高興,兵器飛舞,竟合力把李白逼上了高空。
李白立在高空,無奈地收回陰陽之火,只用九色之水對陣,這樣一來,反而把十人逼得倦縮一角,一下子沒有了還手之力。
看來勝負已分,但李白卻高興不出來,明明自己有凌雲火也有凌雲水,卻不能把兩者的優勢同時發揮,這不是很大浪費?
如何才能把兩者融合在一起呢?或者以後再悟出凌雲土、凌雲木和凌雲金的時候,又如何把五元素都融合起來呢?
李白在高空中一時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陰火、陽火、九色之水還有自己,這四個角色各有所長,就像秦朝時期的“商山四皓”:東園公唐秉、夏黃公崔廣、綺裡季吳實、甪里先生周術一樣,若能把四人的才學融合,那就有創天地的作用,而反觀眼下,如何才能將水融入火,火融入水,然後水火又融入人呢?
想着想着,李白忽然詩興上頭,他便立在高空大聲吟誦起來:
(商山四皓)
白髮四老人,昂藏南山側。
偃臥鬆雪間,冥翳不可識。
雲窗拂青靄,石壁橫翠色。
龍虎方戰爭,於焉自休息。
秦人失金鏡,漢祖升紫極。
陰虹濁太陽,前星遂淪匿。
一行佐明聖,倏起生羽翼。
功成身不居,舒捲在胸臆。
窅冥合元化,茫昧信難測。
飛聲塞天衢,萬古仰遺則。
詩吟罷,李白擡頭看天,太陽直射而下,把他的眼睛都射得睜不開來,此時,他的腦海裡只剩下太陽發出的一圈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