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統治時間超過千年的王朝,胡家的力量自然不會像表面上顯露出來那麼不堪一擊,列農※#8226;休恩雖然通過軍隊強勢推翻了政權,不過眼下需要他頭痛的事情顯然不是一件兩件。
就拿那些掌管着全球經濟命脈的大家族來說,雖然沒有人對眼下的現狀提出異議,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都在觀望,胡家的勢力這一系雖然不多,但是整個胡氏的家族卻非常龐大,根鬚纏繞,跟其他大型家族互通婚姻,這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在胡氏王朝忽然發生政變之後,這些家族集體收聲,既沒有人提出抗議,也沒有人宣佈支持,如果列農※#8226;休恩想要穩定住自己的政權,就必須跟這些家族打好關係,讓他們真正的支持自己纔可以。
不過今天發生了一件讓列農※#8226;休恩惱羞成怒的事情,這些大型財團的族長們原本答應了今天赴宴,不知爲何,忽然又集體推遲了,理由雖然各種各樣,但是結果都一樣,那就是,不能來了!
雖然最後來了五六個家族的代表,但是從實力和勢力上講,要比沒來的那三十多個家族差很多。
誰都能看出來,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列農※#8226;休恩身上那股濃濃的殺氣,笑的很勉強,宴會結束之後便匆匆離席,原本定下來的那些表演全部取消。讓這幾個前來獻媚地家族代表都尷尬不已,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站錯隊了。
俗話說牆倒衆人推,但是胡氏這面屹立了數千年的大牆究竟是不是這麼輕易就倒掉了,誰也不敢下定論,政治這東西,最怕的不是犯錯誤,而是站錯隊!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列農※#8226;休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殷紅的酒水在燈光下如同鮮血一般。
列農※#8226;休恩並沒有喝,眼裡充滿戾氣的看着這杯紅酒,忽然抓起酒杯,狠狠的摔向對面淺灰色地牆壁。
“啪!”的一聲脆響,杯子四分五裂,鮮血般地紅酒一道道順着牆壁留下來,顯得十分刺目。
列農※#8226;休恩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點。如果用強大的軍隊直接抄了那些大家族,恐怕也沒這麼多亂子了。不過這個想法只在他心中停留了一瞬間,便被另一種無力的情緒淹沒了。
如果他這麼幹,恐怕等不到全部抄完那些大家族,軍隊就會譁變,天知道那些大家族裡在軍隊中究竟安插了多少人,又有誰知道自己身邊有多少是被他們收買的。硬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列農※#8226;休恩惡狠狠的盯着牆壁上殘留的紅酒,嘟囔道:“胡笑然這個老傢伙。難道還想東山再起不成?連兒子地性命都不在乎麼,看來當初許下的保證你們榮華富貴的諾言也沒必要實行了!”
說着抄起桌子上的電話,問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要儘快找到胡峰,不惜任何代價!什麼?在清水鎮發現過疑似他的蹤跡?清水鎮屬於什麼地方……那就快去,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說完之後,列農※#8226;休恩靠在舒適的皮椅上,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原本以爲事情會很簡單,只要將胡氏王朝地人全部殺光,自己就可以上位,卻沒想到真正運作起來,困難如此之多,就算很多事情自己的智囊團都已經想到,不過依然有無數他們想不到的。
這個時候列農※#8226;休恩的兒子比特※#8226;休恩從外面進來。看起來十分不開心。比特※#8226;休恩相貌堂堂,一米八十多的身高。腰板挺得筆直,軍裝上少校的將星閃閃發光,白淨地臉上充滿怒氣。
進來便氣勢洶洶的衝着列農※#8226;休恩道:“父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列農※#8226;休恩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兒子,而是指了指身邊的沙發,淡淡的道:“坐。”
比特※#8226;休恩彷彿一拳打在海綿上,眼角掃了掃珍貴的羊絨地毯上那些碎玻璃,卻並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臉色難看的坐在遠離父親的沙發一角,雙手放在膝上,軍人風範十足。
列農※#8226;休恩端詳了一會自己的兒子,欣慰地笑了笑,暗道:“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你們,爲了我們家族地子孫後代。”在休恩眼裡,只有真正的成爲了這顆星球地統治者,纔會讓他感到滿足。
見到自己的兒子,列農※#8226;休恩反到沒了剛纔的怒氣,語氣輕快的道:“是爲了胡家那個丫頭吧,哼,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雖然你們有了婚約,那丫頭卻並不喜歡你,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覺得,爲父不發動這場政變,那個丫頭就會嫁給你了?做夢!”
“我……我!”見父親說起自己喜歡的人,比特※#8226;休恩更沒了剛纔的氣勢,漲紅了臉想要解釋,不過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胡詩雅對自己的態度,我了兩句才氣呼呼的道:“那跟你發動一場沒有意義的政變有什麼關係!”
“胡說!”列農※#8226;休恩語氣嚴厲的道:“誰告訴你沒有意義,老子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們,爲了你的子孫後代,胡家那丫頭怎麼了,做了國王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點問題都看不開!枉我花費那麼大力氣來培養你,不成器的東西!”
比特心裡十分不贊同父親地話。卻不敢出言反駁,只是將頭低下,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聽着。
列農※#8226;休恩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話有些重了,換上了柔和的語氣道:“比特,你要理解我的心思,我就你這麼一個孩子,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的將來麼?”
比特的眼睛有些溼潤,他知道父親說這些話都是真心的。就從中古星上可以一夫多妻,而父親這麼多年只有母親一個女人上來看,父親就是一個合格地好爸爸,可是再多的父愛,也不能掩蓋他這場政變邪惡地本質,比特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感到這一切都難以接受。
彷彿看出兒子心思般,列農※#8226;休恩自嘲般的笑笑:“我知道你心裡的滋味。這所有的罪過,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好了,你的父親從前也並不是好人,不在乎多做一次兩次惡人,只要你以後能好,那就比什麼都強!”
列農※#8226;休恩這兩天被無數的事情纏繞,頭痛不已,也平添了許多感慨。不過他這幾天一直都有種不安地感覺,這種不安彷彿並不是來自政變這件事,是什麼他想不明白,就算能想明白,他也不敢去想,而且他也不相信!
比特被父親的一翻真情流露感動了。雖然他心裡依然不能接受父親政變的事實,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也就無法改變,只能往下走下去,讓他再造父親的返,那是萬萬不能的!
胡笑然現在卻十分開心,雖然列農※#8226;休恩那個兔崽子還死命的尋找自己的下落,不過所謂狡兔三窟,他們就算找到了這幾棟房子,自己也有能力在片刻將這裡變得除了森林沒有任何東西!
至於那條隧道。除非他們用地毯式用探測器來探測。否則,別想發現!這個可能性早就被否了。幾十萬平方公里的森林,他們除非瘋了調集全部軍隊,要不沒有任何辦法找到自己!
自己親自給那些大家族地老族長們打電話的時候,從那些老傢伙們對自己的態度上來看,就說明在他們心中依然是以胡氏王朝爲正統!至於那幾個態度曖昧的小傢伙,哼,等我胡家東山再起之日,再看你們的嘴臉!
凌天吩咐胖子將飛船開到這裡,在一陣轟鳴聲中,森林的一塊空地彷彿地震般裂開一條巨大地縫隙,然後漸漸擴大,一個足有十萬平米的地下工事暴露在凌天他們眼前,一望無盡的地下排列着整齊的坦克、飛機……各種軍車,軍火庫等,甚至,還停留着上百架小型戰艦!
看着凌天他們目瞪口呆的眼光,胡笑然淡然笑了笑道:“這裡只是我們其中的一個軍火庫,可以裝備一個混編師。”
凌天摸摸鼻子,尷尬的笑笑,問道:“這個,一個混編師是多少人?”
胡笑然啞然失笑,說道:“中古星上一個混編師大概兩萬兩千人!這樣的地下基地,在全球,一共有六個!”說着嘆了口氣:“現在看來,還是少了啊,可是,就算是要重新奪權回來,我也不希望發生大規模的戰爭,畢竟,這些軍人都是我的子民啊!”
凌天點點頭,能不發生大規模地流血事件自然最好,不過從胡笑然地態度可以看出來,他還是太仁慈了,否則不會給列農※#8226;休恩這個機會的,不過,也許仁慈地是胡笑然的兒子胡銓,因爲凌天可以從胡笑然身上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氣勢,今天還壓迫了自己一下。
薇薇這個時候請蹙眉頭問道:“列農※#8226;休恩手裡一共掌控着多少軍隊呢?您可以控制的又有多少?”
老人隨口答道:“我手裡的軍隊總數在一百萬萬左右,算上這些地下的力量,一共一百一十多萬人,那百萬萬人全部編制在了太空艦隊上。”說着嘆了口氣道:“原本還打算着向外太空探索,追尋地球祖先的足跡尋找其他可以居住的星球呢,現在看來,怕是戰爭過後,便沒了那個力量了!”
又苦笑了一下,胡笑然接着道:“現在發生這個事情,列農※#8226;休恩將太空艦隊防備的死死的,如果他們現在飛回星球的話,肯定會遭到他的打擊,雙方的損失都將是慘重的,所以我命令太空艦隊的紫蕭一定要隱忍!等待時機。”
薇薇心裡算了一下,胡笑然的軍隊大約百萬人,那麼掌控了百分之六十軍隊的列農休恩手裡大約有六百萬人,如果用艦隊攻擊的話,未必就沒有實力與之一戰,再說還有三百多萬軍隊在那觀望,難道是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還沒等薇薇問,凌天已經提出了這個問題:“看起來這裡的武器發達程度並沒有達到太高的水平,作爲科技含量最高的太空艦隊,完全用能力跟那些地面軍作戰,爲什麼你不反擊?”
胡笑然苦笑搖搖頭:“列農※#8226;休恩手裡掌握着加農炮,這也是我才知道不久的事情,並且擁有大量核武器,如果我們拼命,這顆星球恐怕也就廢掉了,這也是我不願意發生大規模戰爭的原因,誰知道在瘋狂的時候,他會做出什麼舉動,反正前些年平息某些行政地區叛亂的時候,列農※#8226;休恩就以雷霆手段使用化學武器殺了幾百萬人,其中大部分是平民!”
“天吶!”薇薇吃驚不已:“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是啊!”老人望着漸漸合上的地下基地,裡面那些忙碌的人羣似乎跟上面完全是兩個世界,嘆息道:“不過正因爲如此,鬧了好多年的叛亂就這樣平息了,雖然死了無數無辜的人,但是換來的確實整個星球完整統一!也正因爲這次爭議性巨大的戰爭,他纔在我的力挺下坐上了軍方第一把交椅……”
大家都有些無語,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已經造成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凌天淡淡的道:“這麼說,通過戰爭收回政權行不通了?”
一旁久未發言的胡詩雅道:“要是發生戰爭,最先被殺害的,一定是我的父母和那些皇宮裡的人!”
汗,凌天倒是忘了這一層,列農※#8226;休恩手裡還扣着那麼多王室成員做人質呢,想到這裡苦笑了一下,看起來也只有直接刺殺他這一條路可走,可是,這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