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你可要想好,我們這裡的糧食放在外面可是萬金難求啊。”土彈彈覺得許田的要求很不可思議。
花婆婆卻一口答應:“沒問題,外界的糧食儲備庫裡有,中午就可以給你單做,我想你不止是這兩個條件吧。”
許田笑笑說道:“還有一個稱不上是條件的條件,因爲這本身就是進行研究必不可少的基礎,我需要你們的地下生物實驗室以及關於變異田鼠的全部資料。”
花婆婆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冷笑道:“這麼說你記起來了?”
許田當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意思,可是恢復記憶的事情絕對不能被她們察覺,因爲前後表現不一致會遭到嚴重猜忌,對於後面的計劃很不利。
他疑惑的問:“記起什麼?”
“呃……”花婆婆語塞,土彈彈連忙道:“她是說機器來了,我們確實有地下實驗室,而且新進了一批研究設備,可是你怎麼知道的呢?”
土彈彈轉移了話題方向,許田順着說道:“你們當然有地下實驗室,不然這裡的電從哪裡來?你們說研究田鼠可是地上實驗室根本沒有研究田鼠的地方,佳妮也從沒有被帶進去過,那麼實驗室當然是在地下,這個很難猜嗎?”許田的語氣一副不屑於你智商太低的表情。
土彈彈與花婆婆再次對視一眼,土彈彈道:“行,這個條件也能滿足,我們會盡快給你整理出一個實驗室,估計下午或晚上你就可已使用了。”
“儘快吧,這種事拖不得我可不想防線忽然被老鼠突破,那些老鼠太可怕了!”
許田圓滿完成了設想的談判,帶着野味製作的‘牛排’回到住處。
三個女人聽說從此不必再去那噁心的林子,都十分高興,佳妮與馮靜抱着許田開心得在左右臉蛋上連親了七八下,幸福的許田頭腦發暈!
飯後,許田安排佳妮留下陪着溫蒂,自己則帶着馮靜去實驗室,樹根該偷還是要偷,改良樹種的實驗該做還是要做的,在奮起反擊之前,最大化的提升自己,麻痹敵人的工作絕對不能鬆懈。
這一次許田一次性帶了五根被病毒攻擊而引發變異的棗樹根,去了田地裡。
老土早已守在棗樹旁,見許田終於來了又是開心又是憂鬱。
許田知道他在憂鬱什麼,昨天還生龍活虎的大棗樹今天已經有些發蔫,許田跟白骨精似的吸了棗樹的生命能量,它不蔫纔怪!許田心道千萬別被他看出了端倪,假裝吃驚問道:“哎呀,棗樹怎麼看着沒精神呢?”
土彈彈憂心的說:“也許是因爲新樹成活,老樹就得死吧,這次已經很難得了,活了三株,老樹只是發蔫,我想緩一緩還能緩過來。”
“不行,我覺得不能緩,必須趁它活着趕緊多移植一些,免得它死了這些材料就都浪費了。”
老土糾結道:“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帶了五根變異樹根,這一次種完我們就停一段時間觀察一下,應該沒問題的。”
老土點了點頭,有些無奈,有些擔心,他甚至於阻止了許田截取樹枝,而是親自動了手,他實在怕許田粗暴的動作給棗樹帶來額外的傷害。
可是當他起手截取了兩根粗的和一根細的樹枝後,心疼感更強,幾乎就要抱着扭曲成一團的棗樹大哭一場!
許田樂得看熱鬧,一次三根樹枝啊,這次小發一筆。
和前兩次一樣將粗壯的部位截下移植,剩下的部位被許田帶回了住處,吸納過後得到了36縷D級生命能量,許田暗暗可惜這三根蘊含的能量比昨天的要少,不過也難怪,昨天他對着樹幹一通猛吸,枝條中的能量自然會減少。36縷能量加上原來的208縷,他的體內已經聚集了244縷D級生命能量,眉心那片清涼已經由淡藍色變成了藍色,氣霧狀越來越凝實,這些能量雖沒有讓許田感受到身體有多大變化,但是卻能感覺到頭腦越來越清晰。
許田覺得生命能量對大腦的影響要遠遠超過身體,還差56縷D極能量,許田很期待,到底E級智慧生命體是什麼樣的,自己會不會獲得異能?
呵呵,不管怎麼說許田覺得晉升等級之後,至少傳承神器不會再污衊他是低級智慧生物了。
溫蒂的身體很好,傷口癒合超乎想象的快,午飯過後已經躺不住了要下地,被許田強行制止了。
“胡鬧,你肚子裡那麼多出血點,你亂動要是再出血我可不能保證還能救你!”
溫蒂竟乖巧的點點頭躺了回去,過了一會兒閒不住的拿出手槍拆着玩。
“許田,你就不能陪我說說話嘛?”
“嗯?有什麼事嗎?”
“你,你怎麼這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難道不要負責嗎?”溫蒂拋來一個勾引的眼神。
許田回了一個大白眼:“醫生要是都負責還不得找幾百個老婆,懶得跟你掰扯,你謀劃報仇那麼久應該有計劃吧?”
溫蒂撇了撇嘴顯得略有失望,隨後嚴肅起來,道:“計劃倒是有,只是執行起來有些困難。”
“說來聽聽。”
許田來了興趣,板着小凳子坐到牀邊。
溫蒂道:“變異田鼠,密林有三道防禦如果能打開防禦放田鼠進來,這裡的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有那麼厲害?我看你們防禦田鼠好像並不吃力。”許田有些不信。
“遠比你想象的厲害,變異田鼠個大,兇悍不畏死,而且數量極多,若不是那三道防禦在我們早就完蛋了,花婆婆下令靠近密林二十米內格殺勿論,其實是怕有人破壞了防禦。”
“是哪三道防禦,我那日只見到許多鐵絲網。”
“鐵絲網只是最後一道,能到鐵絲網前的田鼠已經很少了,前面還有兩道防禦,一道是毒河,一道是水泥牆。毒河和水泥牆環繞谷地一週,田鼠要想進來必須先穿越毒河,毒河的水奇毒,腐蝕性很強,田鼠沾了河水就會斃命,田鼠發動攻擊時會派出許多田鼠赴死填出一條路,後面的田鼠踩着同伴的屍體過河,但是河邊就是水泥牆,防衛的軍士根本不需要開槍,只要拿個竹竿子一攪它們就都會掉入河中化爲血水。如果有僥倖突破水泥牆的,會被鐵絲網攔住,軍士們會將它們點殺。”
許田不由得震驚,這已經分明是一場人與動物的戰爭了啊!
“如果外面有那麼多變異田鼠,我們該怎麼離開呢?”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有防彈裝甲車,可以強行衝出去,谷中人每個月都會出去採購一些物品,靠的就是這些裝甲車。”
許田心道如果採取溫蒂的方法有幾個難題,第一要找到足夠多的炸藥炸開水泥牆;第二要搶到裝甲車;第三要躲過軍士的攻擊。
許田正思索着有軍士來通知花婆婆有請。
許田深吸一口氣,知道該進入那可怕的地下實驗室了。
地下實驗室的入口在軍械庫附近,這裡的一個鐵門打開後,一條向下的垂直升降電梯出現在面前。即使不是第一次乘坐許田還是脊樑發麻,電梯裡有着淡淡的鐵鏽味以及混雜難辨的腥臭,許田知道這些味道是血腥的味道,各種各樣變異生物以及人類的血液一次又一次塗染在電梯裡,即使擦拭千百遍也無法清除血液的腥臭。
粗鐵籠似的電梯箱在鏈條的攪動聲中緩緩下降,許田身後的兩名荷槍實彈的軍士,全神貫注戒備着,似乎隨時會有危險降臨。
哐!隨着巨大的震動,電梯停住。
鐵柵欄打開,地下實驗室再次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無數的動物骨骼標本見縫插針的擺放在走廊兩側或者固定在牆上,大小不一的骨骼有些還能看出屬於什麼類型的生物,多數卻已無法分辨,因爲它們的造型根本不是這個星球應該存在的物種。
兩側被分割出許多的小室,宛如動物園的動物監舍,爛皮的野狗,獨角的山羊,八足的野鹿……還有尖牙長毛的人猿以及長尾巴的人類。
看到人類,許田開始反胃,上次就是因爲看到人類被拿來做實驗,許田憤怒的爆發了,然而換來的只是被軍士們一次次暴力制服。
“不能露出破綻!”許田心中想到,“土彈彈和花婆婆一定在暗中觀察,我必須做出適度的反應。”
許田裝作膽怯而又疑惑的靠近一個動物監舍,裡面是一個沒穿衣服的長尾巴女人,她基本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只是面容有些怪異,長長的瓜子臉,顴骨略高,臉型頗似一隻野狼。身體的曲線優美堪比健身教練。
她赤着身站在籠中,毫不掩飾的將隱秘部位示人,當許田靠近時,棕紅色毛茸茸的長尾巴還捲到身前搖晃着,就像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般。
“你?是人類?”雖然早就知道答案,許田還是裝作震驚的詢問。
她在籠子裡側着頭,好奇的看着許田,當許田又近了一些,她忽然將手爪探出籠子,張大嘴巴露出尖牙,猙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