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雨時,不說李雨時,李胖子、陳姐、小高、大周,腦子都轉不過彎了,剛剛李雨時拉過旁邊的侍應生聞了聞那個叫孫華的是什麼身份,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省文化廳長的兒子,那麼,可以想象能夠讓孫華乖乖聽話的孔缺的身份,那可就真的是太【子】黨了。?
那麼,石鍾又是什麼身份??
李雨時他們有些震驚,剛剛自己竟然和這樣的人稱兄道弟喝酒,想象,小心肝就有些興奮,原本以爲石鍾也就認識一些哪個局的小頭目,沒想到,竟然手眼通天!?
現場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那幾名紅男綠女突然覺得有透不上氣的感覺,靜靜的等待着石鐘的回答。?
石鍾看了眼李胖子,這廝被砸了一瓶酒,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只是醉了,不能清醒,想了想,沉吟道:“醫藥費和損失費需要他付,然後,我需要道歉!”?
“沒問題,沒問題!”孔缺見石鍾答應了私了,鬆了一口氣,得到孔缺眼神的示意,孫華硬着頭皮走上前:“對不起石先生!”只感覺想要將頭插進褲襠裡,臉丟到了家,不過,隨後幾個紅男綠女也跟着道歉,孫華纔好受些,只是,看向石鐘的眼神,有些畏懼,這個讓孔哥都忌憚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哈哈,石兄,下次我請酒你可以定要給我面子!”孔缺大笑道。?
“一定!”石鐘點點頭,過猶不及,人家既然給了你面子,自然要回人家。?
孔缺帶着這幾個人離去,這時,黃文志才反應過來,想起孔缺臨行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知道,今天的事要是說出去的話,自己以後怕是不好過了,苦笑,這樣的事,自己哪裡阻止的了!?
黃文志道:“石先生,還回去吃飯嗎?估計菜已經冷了,我吩咐廚房再準備一桌!”這次,表情更加的恭敬了,自己所謂的背景在人家面前,或許不堪一擊。?
“不用了,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就散了吧,給黃老闆添麻煩了!”石鍾對着黃文志報以歉意,剛剛沒有給他面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記恨自己。?
“不麻煩,不麻煩!”黃文志聽到石鍾要走,有些失望,早知道剛剛就不是喝一杯就走了,不過想想,只要以後招待好他,未必不能結交上此人,黃文志將李雨時陳姐等人的面相記清楚,這也是一條關係。?
“老闆,沒事吧?”塞瑪法走上來問道,剛剛看見許多人圍着老闆,連忙趕上來。?
“沒事!”石鐘擺擺手,見李雨時等人一臉疑惑的看着塞瑪法這個外國人,石鍾也不解釋,說是保鏢的話,有炫耀的嫌疑。?
衆人回包廂將東西拿上,本來石鍾和李雨時說要結賬的,但黃文志堅持說他請客,無奈,只得感謝一番。?
門外,石鍾正欲開口,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林巴的,按下接聽,那邊立馬傳來林巴大呼小叫的聲音:“石哥,你不夠意思啊,趕緊的,來落鳳會所,我等你,還是那個房間,咱們慶祝一下!”?
說完,也不待石鍾反應,掛了電話。?
石鍾苦笑,這個林巴,一向如此,只得對着李雨時道:“李哥,可不能和你們去唱歌了,有點急事!”?
李雨時忙道:“沒事沒事,你去忙,咱們有空再聚!”?
石鐘點點頭,衝着陳姐他們道:“你們去玩吧,對了,記得先把李胖子送醫院看看,我就先走了,記得有事電話聯繫!”?
旋即,鑽入塞瑪法開過來的寶馬,匯入車流。?
看着寶馬離去的影子,小高羨慕道:“這纔是大人物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這個氣勢?”?
陳姐笑罵道:“你就下輩子吧!”?
小高訕訕一笑,大周拿着手中的一張卡道:“這卡在望江樓吃飯真能五折嗎?”?
“當然能了,石哥的面子真是大,一句話沒說,那個黃老闆就上趕的送我們這張鑽石卡,要知道,這張卡可不是隨便送的,一些身家千萬的人也拿不到這樣的卡,以後帶小蘭的同事到這裡吃飯,那不是倍兒有面子,省得她老是埋怨我工資少!”?
小高洋洋得意道,捧着手中的卡,就像是寶貝一樣,他口中的小蘭是他的女朋友,也是江西的,不過因爲加班沒有來,兩個人是大學同學。?
“沒想到小鐘竟然這麼有身份!”陳姐嘖嘖道,將鑽石卡收起。?
“卡呢?卡呢?”突然,李雨時託着的李胖子醒來,大叫着。?
“你沒醉?”陳姐奇道。?
李胖子訕訕道:“本來是有點頭暈的,不過被酒瓶子砸了一下就清醒了,後來見事情鬧大,我…我就不敢醒了!”?
“那你就讓小鐘一個人給你擦屁股啊?”陳姐眉頭一挑。?
“我…我認得那個孫華,當時喝了酒沒看清,等被酒瓶子砸醒的時候,才認清,當時就不敢起來了!”李胖子扭捏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石老弟都解決了,就不要提了,不過胖子,你得找個時間給石老弟道謝!”李雨時道。?
“那是自然!”李胖子道,從李雨時手上拿過卡,意氣風發道,“走,今天我請你們去唱歌,坐我的奧迪!”?
去落鳳會所的路上,要經過一處比較偏僻的路段,周圍是樹林,樹影婆娑,很少有人經過。?
“嘎吱!”?
突然,塞瑪法急踩剎車,石鍾問道:“怎麼了?”?
塞瑪法面色凝重:“有危險!”?
石鍾小心警惕着,能被塞瑪法稱作危險的,那自然是很危險了,問道:“能不能直接開過去?”?
塞瑪法搖搖頭:“沒用的,我下車看看,老闆,你坐車上別動!”說着,打開車門,車門剛一打開,便見一道黑影從地上竄起,似乎是一條繩子,塞瑪法瞬間出手,將黑影拿捏住,竟然是一條吞吐着蛇信的花蛇,蛇身立馬纏上塞瑪法的手腕,用力絞纏。?
“哼!”塞瑪法用力一捏,竟活生生將花蛇捏成兩段,扔下血淋淋的蛇屍,塞瑪法大步走下去,凌厲的眼神掃向黑暗的角落,全然不顧地上爬滿的各種蛇類,只要有蛇進入塞瑪法身體三米之內,塞瑪法就會一腳將其踏成肉泥。?
“印度蛇王也是一個藏頭露尾的鼠輩嗎?”塞瑪法燦燦的眼神如刀一般射向一處角落,那裡,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
“桀桀,竟然認得我,我出來又如何?你能將我殺了不成?”一個身披白色長袍、頭戴布帽、鼻子上還穿了一個大大銀環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脖子上纏着一條手臂粗細的青蛇,吞吐着紅色的蛇信。?
這樣的英語石鍾還是聽得懂的,正疑惑的看着外邊的時候,“啪”的一聲,一條黑影出現在車窗上,是一條毒蛇,緊接着,一張臉貼在玻璃窗上,透過車窗看到模糊不清,將石鍾嚇了一跳。?
“這裡是中國,不是印度!”塞瑪法道。?
“我蛇王殺人從來不分國界!”米迦勒也就是印度蛇王冷森道,眼神射向車內的石鍾,嘴角勾起,“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能讓得你這樣的強者爲他效命真是奇怪了!”?
“早就聽聞印度蛇王的威名,今日正好向你請教一番!”塞瑪法腳下一頓,身體弓起,就要奔出,石鍾卻是喊道:“塞瑪法,住手!”?
塞瑪法聽到石鐘的喊聲,立馬收身,對着來到自己身邊的石鍾道:“老闆,你怎麼下來了?這個人很不好對付,你還是上車,趁機開跑吧!”?
石鍾搖搖頭,眼神直射對面的米迦勒:“你爲什麼要殺我?”?
“殺你,需要理由嗎?”米迦勒很是狂妄,根本沒有將石鍾放在眼裡,或者說,是沒講塞瑪法放在眼裡,在他眼中,石鍾就是一個弱小的普通人。?
石鍾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如果自己不問出這句話的話,他不就沒有機會來裝逼了,冷笑一聲:“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你們印度人一向是如此狂妄無知的嗎?”?
米迦勒閉上眼,淡淡道:“你是自裁,亦或者是我親自動手?”?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幾十條毒蛇的“嘶嘶”聲和遊動聲,似乎等待着米迦勒的命令。?
“大自在天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石鍾冷笑,“但我現在仍舊活的好好的!”?
“嗯?”米迦勒身體一抖,訝然地看着石鍾,眼神燦燦,似乎在分辨石鍾話的真假,身後的塞瑪法卻是有些汗顏,老闆吹牛還真是不打草稿啊,印度三大巨頭之一想要殺一個人,還沒見能活到今天的。?
“呵!”米迦勒冷哼一聲,顯然也不相信石鐘的話,“既然你不識好歹,那麼,我只有出手殺了你,泄我心中之恨!”?
“操,你丫的有病啊,不說清楚就動手!”石鍾忍不住了,媽的,這傢伙太能裝逼了,動不動就說要殺自己!?
米迦勒臉上頓時浮現出怒火,旋即一冷:“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因爲你認識易辰,我殺不了易辰,只有殺你泄憤,活該你死!”?
“你有本事找易辰去啊該不會是不甘吧?”石鍾心中將易辰罵了個遍,丫的,有這麼個恐怖的敵人,也不知會自己一聲。?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米迦勒蹲下來,將脖子上的大蛇慢騰騰放在地上,然後正面對着石鍾,“知道我的小青叫什麼嗎?大蟒青蛇!最喜歡吃人了,今天又能飽餐一頓!”?
大蟒青蛇在地上游動,手臂粗的軀體,蛇鱗翻動,將地上的石子壓的吱吱作響,擡着猙獰的頭顱,毒蕊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