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正最優秀的軍人!
龔雪慈的前胸出現一個血洞,後背也爆開一口血洞,她背靠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直穿透了厚厚的牆壁。
從龔雪慈傷口中噴出的血灌進了牆上那洞中,一直穿過洞口濺進室內。
室內的地板上,多出一個碗口大的圓形孔洞,深達半尺,洞中注滿鮮血。
這不是槍擊,沒有任何子彈能打出這麼恐怖的效果!穿人,穿牆,穿地板,彈道竟未產生任何偏差。地板、牆壁、人身上的三個洞大小一模一樣,且呈一條直線排布,精確地就像用圓規和直尺畫出來的一般。
“在對面樓上!”龔雪慈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她厲叱一聲,雙足一頓,腳下碎石飛濺,地面竟被她這一腳跺出一個深達十餘公分的大坑!
借這一蹬之力,她像一支利箭般,朝着對面那棟高五層的樓房天台飛去。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無需她來提醒。秦峰已經從彈道判斷出了襲擊者所在的位置。在她出聲提示之前,秦峰地身形已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時,他已身在半空。閃電般掠向天臺。
此時,龔雪慈纔剛剛起起跳!
天台上站着一條瘦高的人影。他穿着一身灰色衣服,衣褲鞋襪都是灰色,甚至頭髮、眼珠、皮膚全都是灰色的。
那灰色與樓房未粉刷的天台地面地顏色一模一樣,如果他趴在天台地面上的話,從上方俯瞰,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他的。
此時那灰色的人站在天台邊上,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前伸,食指平指。大拇指豎起,伸下三指扣在掌心上。作出一個開槍瞄準的姿勢。
見秦峰突然出現在空中,那灰色的人影嘿然一笑,指尖處閃出一團微弱的光芒。那團光芒一閃即逝,瞬間融入空氣中。
正朝天台疾掠的秦峰忽然感到前方空無一物的空氣中出現了異樣波動。
那是一絲極微弱的精神力波動,若不是秦峰此時已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以他之能,也無法感應到那一絲微弱到幾乎不可感應地精神力波動!
雖然感應到了那一絲精神力波動。但此時秦峰已經避無可避。
那絲微弱的精神力波動是衝着他來地,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連雷帝的閃電,都沒有那一絲精神力波動前進的速度快!
幾乎是在秦峰感應到波動的同時,秦峰胸口便遭到了重重一擊。
砰!一聲巨響。
秦峰的軍裝前胸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破洞,胸口上的肌肉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膚上滲出無數細小地血花,像是被一柄看不見的大錘狠狠地砸了一下。
秦峰狂叫一聲,身子如炮彈般向後飛退。胸口氣血翻涌,口角滲出血絲。
灰色的人嘴角露出笑意,手指對準了跳至半空的龔雪慈。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左手閃電般從褲兜中抽出,擋在了額前。
啪,一聲輕響,他的左小臂爆出一團灰色的液體,臂上出現一個對穿的孔洞。
那團灰色液體灑落地面,緩緩化爲鮮紅色。
灰色的人面現火色,灰色地眸子中怒雲翻滾。
卻是秦峰在被他擊退時,點出了一記驚寂指。
秦峰看不見灰色的人發出的攻擊,也躲不開那攻擊。但是秦峰身懷金烏玄功,有金鋼不壞體。雖被擊中受了輕微內傷,但仍有餘力反擊。他在被那在他胸口上爆開地巨力震得飛退的同時,趁那灰色的人自以爲得手之機,點出了一記驚寂指。
驚寂指無影無形無聲無息,那灰色的人也是在指勁臨近其額頭之時才因破開空氣時氣流的異常有所察覺,險之又險地擋住了那一道指勁。
但灰色的人身體顯然沒有秦峰堅固,小臂被指勁擊了個對穿,臂骨都被擊碎了。
而且因爲這一擊,灰色的人沒機會向龔雪慈出手。龔雪慈順利跳到了天台上方,纖腰一扭,自空中一腳向那灰色的人當頭踩下。
若是被她一腳踩中頭頂,恐怕灰色的人一顆大好頭顱便要被踩進胸腔中去了。
灰色的人反應神速,猛跳到一旁,接連幾個縱躍,向着天台另一邊竄去。
龔雪慈一腳落空,踩到了天台地面上,轟然巨響中,混凝土地面被她踩出老大一個破洞,無數龜裂痕跡向着四面八方飛快地擴散開去。
龔雪慈怒叱一聲,發足猛追那灰色的人。那灰色的人竄到天台邊上,面向龔雪慈,背對天台邊緣,向後跳了出去。在他跳出的同時,右手食指對準龔雪慈,指尖上冒出一團閃光。
龔雪慈見狀心中一凜,還未及閃躲,方纔受傷的那部位下方便又爆出一團血花,多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對穿血洞。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她向後倒飛出去,直跌出天台之外,直直地朝地面摔下。
在跌落之前,龔雪慈清楚地看到,灰色的人在離開天台之後,身體馬上變了顏色。上半身顏色變得與遠方地天空一樣全成了藍色。下半身則變得與遠處那與天空交接的山峰一樣顏色!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空中有一個人!
此時秦峰纔剛剛落到地上,見龔雪慈也掉了下來,他馬上縱身躍起。在空中一把抄住龔雪慈,拉着她落到了天台之上。
“你沒事吧!”百忙之中,秦峰仍不忘關懷龔雪慈一句。
“沒事,快追他!”龔雪慈應了一聲之後,從秦峰懷中跳下,飛快地朝天台另一邊奔去。
二人趕到天台邊上向下一看,哪裡還有半個可疑的人影?只見到一些聽到了不尋常響動的軍人端着槍飛快地向這邊趕來。
秦峰凝神靜氣,細細感應,卻感應不到任何精神力地波動。他知道這是徒勞,那人極擅掩飾精神力波動。即使他全力戒備,仍只能感應到極微弱的波動。這也是爲什麼他在調戲龔雪慈的時候。沒能感應到背後那一記偷襲。
從龔雪慈身體上的傷口,以及牆壁上的洞、室內地板上的洞三點一線構成的角度來看,那人當時自上而下攻擊,瞄準的應該是秦峰後腦。幸好當時龔雪慈推開了秦峰,否則秦峰當時毫無戒備,就算真元能在身體猝然遇襲的情形下自行護體,被擊中後腦也會受傷不輕。
雖不致於致命。但腦震盪躺上十天半個月是絕對免不了的。
原本以爲這軍營裡邊兒是絕對安全地,卻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上偷襲,秦峰心中鬱悶的同時,也暗生警惕。近來他沒遇上什麼像樣地對手,所以警覺心有所下降,像是今天,險些被人偷襲成功。
最安全的地方不一定安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
“謝謝你剛纔救我。”秦峰看着龔雪慈,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龔雪慈撇了撇嘴。說道:“我這個人最熱心了,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救的。你不必謝我。當然,如果你想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話,我是一定不會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