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聽着秦峰義正辭嚴,無比悲憤的訓斥,頓感無地自容,滿面羞愧地說道:“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個很有前途地年輕人,爲師不想你的心裡把人想得太陰暗。要知道,往往將別人想得很陰暗的人。自己心裡也滿是陰暗。我們要時時看到這個世界光明的一面,要看到人性中閃光的一面,只有這樣。你自己才能充滿光輝和仁愛。”秦峰欣慰地拍了拍宋文的肩膀:“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把宋然帶到你的房間,把她放到你地牀上躺平。放心,爲師絕不會潛進你房間的,我會從大門正大光明地進去,和她牀上探討交流一番人生的哲理。”
“噢……”宋文已經被秦峰繞暈了,只顧點頭答應。
“那行,吃飯去吧,今晚若事成,爲師就替你打通任督二脈……”
其實秦峰未必就真的想把宋然怎麼樣,他之所以這麼做,僅僅是想教訓一下這目中無人的丫頭而已。秦峰現在已經升級爲情聖了,自然不會再用過於下作的手段追求女孩子。但是宋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他,這讓心高氣傲的秦峰如何甘心?
就算秦峰大度,可是骨子裡邊兒的大男子主義卻讓他難以忍受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輕視。在不傷害到宋然的前提下,給她留下一個深刻地教訓,教懂這個自幼嬌生慣養,看不起無顯赫身家的青凡人士的丫頭一點做人地道理,還是有相當的必要的。
秦峰和宋文來到飯廳時,宋然、楚晴、蘇袖香已經吃上早餐了。楚晴和蘇袖香看來起得最早,已經快要吃完了,宋然則剛吃到一半。
秦峰笑容滿面地和三人打了聲招呼,楚晴很有禮度地應了一聲,蘇袖香略略點了點頭,宋然卻是看都沒看秦峰一眼,當他如空氣一般。
對宋然的表現,秦峰感到有些奇怪。昨天初見面時,宋然雖然骨子裡瞧不起他,可是表面上的禮貌卻還在的。但是今天從一眼看到他起,那種輕蔑與不屑卻是不加任何掩飾。這對一個生在世家門閥,從小接受高等禮儀教育的女孩兒來說,顯得很不正常。
“難道是因爲看到我從安環房間裡出來?可這關她什麼事了?”秦峰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今天晚上要給她一個教訓的。
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秦峰保持着紳士般的風度,坐到了蘇袖香身旁,吃起了早餐。
“昨天晚上玩的愉快吧?”蘇袖香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用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小嘴,在秦峰耳邊小聲說道。
秦峰微微一笑,小聲道:“還不錯。”
“昨天你使出了三種從來沒跟我試過的花式。”
秦峰一愣,笑看着蘇袖香,凝音成線:“你偷窺我們?”
“不是偷窺,安環他們四個人房間裡本來就有監視器的。”蘇袖香面不改色地道:“放心,昨天晚上就我一個人看。嗯,我還錄了一盤,打算給菲菲她們好好研究研究你那三種新出的花式。”
“呃……我強烈抗議,你這是侵犯我的權……”
“抗議無效,沒人叫你監守自盜。”
香香,今天晚上我陪你好嗎?別把光盤到處傳播,人家不好意思嘛!今天晚上,人家跟你試昨晚上那三種花式,保證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的……”秦峰決定色誘。
“今天晚上有任務,沒空。”蘇袖香淡淡地道:“據線報,今晚赤日教可能會有行動。”
“他們要動手了?”秦峰神色一正:“智慧神會來嗎?”
午後,北大校圓。
李靈玲和嚴真吃過午飯後,步履匆匆地往古武社練功房走去。今天下午古武社有活動,策劃新生軍訓結束後的招新計劃,社團的幾個主要成員今天約定在練功房裡敲定計劃,準備廣告宣傳工作。
走在路上,李靈玲開口問道:“真真,你這幾天好像很忙,好幾次活動都找不到你人哦!”
嚴真抱歉地一笑,說道:“對不起啊玲玲姐,我妹妹這些天在住院,我得天天去醫院照顧她呢!”
李靈玲好奇地道:“你妹妹?你什麼時候有妹妹啦?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嚴真眨了眨眼,笑道:“沒提過不代表我沒有啊!呵呵,我妹妹你也認識,就是林櫻啊,我們是結拜姐妹。”
“哦,原來是她。”李靈玲道:“她怎麼會住院的?生病了麼?”
自沒什麼,櫻子身體不大好。”嚴真笑了笑,心裡下意識地接了一句:“她是爲了救我受傷的……”
“啊,木老師!”李靈玲忽然扯了扯嚴真的袖子,“快看,是歷史系的木老師!”
嚴真順着李靈玲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相貌清奇,有着一頭花白的披肩長髮,身着對襟唐裝的年輕人慢悠悠地踱在林蔭對面的小道上,身邊還跟着一個身高體壯,眉心有個深深的凹孔,長相十分英俊地混血兒。
那有着花白長髮的年輕人嚴真認得。是曾給古武社提字的歷史系教授木佑仁。這木老師風度十足,長相俊逸,一頭長髮黑白相間,更添幾分滄桑魅力。在北大人氣很高,相當多的女生都暗戀着他。
李靈玲也是木佑仁地粉絲,不過李靈玲對木佑仁是近乎崇拜的欣賞,倒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在裡面。至於嚴真,倒是對木老師不大感冒,總覺得他眼中那股彷彿看透世情的滄桑感離人太遠。每當木老師眼中流露出那種滄桑之時,嚴真都覺得木老師彷彿不再是一個人類,而是那高高在上的神袛,引人崇敬,卻不敢親近。
“真的是木老師呢!”嚴真說道:“他身邊怎麼跟着個混血帥哥?”
“我怎麼知道?”李靈玲拉了嚴真一把。道:“走,去跟木老師打個招呼!”
“等等!”嚴真拉住了作勢欲走的李靈玲。皺着眉頭說道:“你仔細看,木老師和那混血帥哥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李靈玲嘀咕了一句,隔着並不算太綿密的林蔭打量了木老師和那混血兒一番,說道:“沒什麼不對勁啊!”
“你就不覺得,他們好像在跟蹤誰麼?”嚴真出身特工家庭,雖然她父親沒有教過她這些,但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學到了不少特工知識。後來她爲對付赤日教替父報仇,狠狠鑽研發一番特工技能和理論,於追蹤和反追蹤上頗有造詣。
不知木老師和那混血兒追蹤人的本事太爛,還是他們肆無忌憚,擺明了不怕被追蹤者知道他們在追蹤,所以嚴真一眼便看出了不對來。
“跟蹤?”李靈玲卟哧一笑,“以前就見你常捧着特工手冊翻來覆去的研究,不會是研究得走火入魔了吧?我覺得他們兩個很正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