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知道安環的心思,她需要時間來過渡一下,黯然神傷一番。回味一下仍是女孩子的時代。
所以秦峰也不去纏着安環,自行在別墅門前愜意地喝着咖啡,曬着太陽,懶洋洋地晃着搖椅。
一杯咖啡喝了大半時。秦峰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有些納悶地按下接聽鍵,還沒等秦峰說話,電話那頭便傳出一個依稀有點耳熟的聲音:“是秦峰麼?”
你是誰?”秦峰不答反問,電話那頭是個男人地聲音,而秦峰的男性朋友非常稀少,每一個的聲音他都非常熟悉。而這個聲音他雖有些熟悉,卻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讓他感覺很是奇怪。
“這麼快就忘了我的聲音了?”對方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其中有什麼情緒包含在內。
“有事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秦峰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可沒心情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在電話裡閒扯。
“呵呵。看樣子你還是不願意多動腦筋啊!雖然很討厭你,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過度迷信自己的力量,並不是什麼好事。”
“哦?”秦峰的聲音凝重起來,對方地話裡有話,顯然不是開玩笑這麼簡單,“你究竟是誰?想和我說什麼?”
“我們見過面的。忘記了麼?”對方地聲音仍是不慍不火,“再仔細想想?還記得北大古武術社練功房裡的事麼?”
“你是周逸軒!”對方提到北大古武社練功房,秦峰馬上醒悟過來,這傢伙便是那被他一腳踢暈過去的周逸軒,難怪聲音有些熟悉。
“在你看來,我是周逸軒,但事實上,我不是他。”對方似乎存心想激起秦峰的火氣,說話東扯西拉。欲言又止,故作高深。
“少說廢話,我跟你不熟。你找我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請你替我做一件事。”
“請我替你做事?”秦峰笑了起來,“你沒毛病吧?我跟你好像沒什麼交情吧!難道說,你以爲我踢過你一腳,就欠下了你的人情?”
“要是人情這麼容易就能欠,那我倒情願你多踢我幾腳。”話筒裡傳來幾聲淡然的笑聲,“但是,這次你是非幫我不可。”
“憑什麼?”秦峰沉聲道,對方有恃無恐,事情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憑什麼?是啊,憑什麼呢?”對方呵呵笑了幾聲,慢悠悠地說道:“你的紅顏知己張潔,好像是海洋集團地執行總裁吧?”
秦峰的心砰然一跳,道:“我勸你最好別做傻事。惹火我,後果你恐怕承受不起。”現在秦峰已經可以斷定這件事不簡單了。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通自己究竟與周逸軒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就因爲他踢了周逸軒一腳,把他踢暈過去了?或者……周逸軒恨自己奪走了李靈玲?
但這兩個理由,好像都不至於讓一個北大的高材生鋌而走險觸犯法律,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吧?只聽電話那頭說道:“事情我已經做下了,而且我並不認爲我做的是傻事。秦峰,不要以爲我對你一無所知,你的一切經歷,包括你的性格脾氣我都瞭如指掌。你的確是個很可怕的人,否則地話,我也不會動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
自你不是周逸軒。”沉默了一陣,秦峰忽然沉聲說道。
“現在纔想到?我早就說過,事實上,我不是他。看來你的智慧有待提高啊!”對方的話裡已隱有嘲諷之意。
“你是智慧神!”秦峰大吼道。
“嗬,看來我對你地智商有些低估了。”那邊話雖如此說,但語氣卻是明顯地不以爲然,“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神壇的智慧神,柳生英魂。”
“你抓了小潔?”秦峰深吸一口氣,壓抑下狂亂的心跳和漸漸升起的暴戾殺氣。
“你無需懷疑,世界上還很少有我抓不到的人。”
“你想做什麼?用小潔威脅我,調虎離山,好讓赤日教抓到他們要抓的四個目標人物?”
“調虎離山?這種粗陋的計略我會用麼?秦峰,別以爲我不知道。就算調開了你,你身邊還有許多超能力者和武功高手。如果你讓他們來保護那四個人,赤日教沒我參與地話,也很難成功。”
“那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你自殺。”
“你不覺得這個要求荒謬了一點麼?難道你認爲我秦峰身邊美女如雲。會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麼?”
“哦?那好,我現在正在歐陽靜上班的愛心慈善醫院大門外,張潔就在她自己的出子後備箱裡。我馬上殺了她,然後抓住歐陽靜。你認爲怎樣?”
“不要!”秦峰咬牙切齒地叫道:“如果你殺了小潔,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相信你對付普通人有這個能力,”智慧神柳生英魂笑道:“趙家地趙龍林,秘局原副局長盧文夫,他們的遭遇我都有所瞭解。你對精神控制和深層催眠很有一套,但是請相信。你沒辦法用這種手段對付我這種等級的人造神。”
“柳生英魂,你究竟想怎樣?”秦峰大吼道。大吼的同時,他還捏碎了手中的咖啡杯,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他的吼聲實在夠大,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好幾個特工都滿頭霧水地看着他,宋文也從二樓梯間的窗口探出了腦袋,奇怪地看着師父。
“不要生氣。怒火會吞噬你的理智,會影響你對形勢的判斷,會危及你關心的人地生命安全。”柳生英魂的話聲中終於透出少許得意,看樣子很爲成功地激起秦峰地怒火高興。“喔,請允許我略微表示一下對你的關心,剛纔碎掉的是玻理還是杯子?沒傷到你的手吧?”
“別廢話,告訴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秦峰冷冷說道,語氣中透着森森殺意。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柳生英魂成功地激火了秦峰。使他更進一步確認,秦峰是個拳頭支配腦袋的暴力份子,性情急燥。不冷靜。在得到足夠地信息和達到激怒秦峰這個目的之後,柳生英魂也就不再故弄玄虛。
“殺誰?”
“一個北大的歷史系教授,姓木,名佑仁。他在北大人氣很高,你就算不認識,也應該聽說過他。”
“木佑仁?”提到木佑仁,秦峰立刻想到古武社練功房那個氣勢逼人的“武”字。李靈玲說,那個武字便是木佑仁老師題的。這歷史系教授的名字在秦峰聽來感覺很怪,用某地的方言來念,好像就是“沒有人”。“爲什麼要我殺他?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你自己就能殺死他了。”
說這句話時,秦峰卻是深知那木老師不簡單。那個武字境界太高,單是看着那個字,秦峰便能感受到絕世高手的氣質風範。字已如此,題字之人又豈會是個尋常人物?
“你沒有權力問爲什麼,你唯一地權力,就是答應做還是不做。當然,我可以先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說不做,我現在就殺掉張潔,然後抓住歐陽靜,再問你同樣的問題。如果你還是說不做,那麼我相信歐陽靜也會死。如果你一直不答應,那麼我就一直獵殺下去,直到殺光你的紅顏知己。你在明我在暗,你沒辦法永遠保護住你身邊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