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迂迴分擊術,說逃不是逃,可也不正面應對,來回繞,瞅着機會一對一,用不了幾招就能取勝。
在這之前,萬抗還想試試自己的運氣,看能不能讓兩人同意單挑,那樣就不用費事了。事實證明今天在這方面運氣很差,兩個人冷笑着不同意。
“混這行的,得有點道義。”萬抗道,“你們不規矩。”
“混這行講的是情義。”其中一人回到,“爲情義,道義放兩邊。”
“狗日的情義,我看是利益吧。”萬抗一看沒戲,還客氣個屁,“王猛那狗日的答應給你多少好處,你倆狗蛋屁顛顛地來給他出大力?”
這種戲謔似乎從來沒遇到過,兩人皺眉相視,爾後齊齊撲向萬抗。萬抗回身就跑,速度當然不是很快,還得保持着一定距離,要不就真成逃跑了。
那兩人中有一個不善奔跑,晃着魁梧的塊頭跑了幾十米就緩了下來。萬抗心中大喜,在繞過一根較細的路燈杆時,很瀟灑地伸出兩手抓住,身子飛起繞了一圈,剛好面對跑在前頭的傢伙,踢出一腳。
一腳並未命中,被踢得傢伙慌亂中兩手架開。萬抗後悔那一腳沒用狠勁,否則哪裡能被架出去。這一架不要緊,萬抗沒有了距離優勢,他看着眼前的傢伙獰笑着撲了過來。
這時候不說生死存亡也差不多,萬抗也不顧輕重,身子蹲下後斜刺了出去,伸手戳了出去。那個滿心歡喜能把萬抗攥在手中的傢伙,沒想到萬抗出手這麼快,只覺得喉嚨一個痛擊,就半昏迷着仰面摔了出去。
後面趕到的傢伙一看,停住步子看倒地的同伴,張大嘴巴“嘔嘔”地呻吟,呼吸很困難,喉嚨不知被擊打成什麼樣了。
萬抗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雖然他及時收住攻勢,否則那傢伙的脖子也保不住,可即便是這樣,作爲着力點的喉嚨可就遭罪了。
“幸虧我沒打正中。”萬抗暗自慶幸,其實剛纔出手時稍稍偏了一下,要不脆弱的喉嚨可能要粉碎了。
還是打個120,萬抗擔心倒地的傢伙扛不住。
在120來到之前,走過去對另一個傢伙發狠,“你倆狗日的不長眼,現在好了,看你怎麼收場。”
“兄弟,幫幫忙,他快撐不住了,弄不好要憋死。”
“就你們倆來的?”萬抗問。
“還有兩個,在車裡。”
“阮放也在吧?”萬抗道,“那孫子是個沒腦子的傢伙,跟他大哥王猛一樣,四肢不怎麼發達,頭腦還簡單得要命。你說這種人還混啥混,吃屎都趕不上熱的!可你們還傻頭傻腦地跟他們忽悠,我看連冷屎都吃不上,你倆孫子,重孫!”
萬抗說完就走了,120警笛已經傳來。
這件事意料之中沒起波瀾,萬抗猜想王猛會暗地裡擺平一切,張揚不得,否則苗楠不會對他客氣。萬抗也沒對苗楠說,這種事沒說頭。
一切在繼續,萬抗過了段平靜日子,王猛沒再找事,壓壓風頭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他正和死對頭大軍鬥得狠,分不出神來。
這段時間,萬抗只和苗楠見了面,和錢佳嘉只是短信交流,他覺得還是和錢佳嘉保持一定距離爲好。
這一切當然是爲了和苗楠更進一步接近。苗楠和萬抗在一起的時候,也越來越表現出了傾向。
“萬抗,有沒有想過將來留北京?”
“留北京?”萬抗還真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根本沒想過要留在北京。不過苗楠提了出來,還真讓他好一番琢磨,聽苗楠的口氣就是想讓他留北京,目的也很明顯,就是守一起。但萬抗覺得這事很玄,苗楠對他是有意,但她家人能接納他這麼個跟混子一樣的傢伙?如果是這樣,那留北京等於是自己拿自己作樂,到頭來估計是叫花子耍棍,窮歡一陣罷了。可是斬釘截鐵地說不留,好像有些掃苗楠的面子,而且,如果苗楠在和他這事上認了死理,逼得她家人沒辦法,興許也還真能成事,要是那樣的話也挺不錯,所以不着急說不留北京。但是萬抗覺着留在北京靠苗楠作爲一番,又有點吃軟,即使不算吃軟,在人家面前擡頭的時候,脖子可能也不太硬朗。想來想去,萬抗覺得還是採用模糊迂迴法,先找理由說不留北京迴環洪,等以後實在不行再回北京。“苗楠,留北京這事我想過,尤其是遇到了你,就更想了。”萬抗認真地說道,“不過我心裡有個結,我得解了。”
“結?”
“對,結!”萬抗道,“我不是在環洪也撲騰了一陣嘛,沒撲騰起來,跌跟頭了,心不甘吶,如果我要是不回去再試試,一輩子都放不下。”
“哦,那你是不留北京了。”苗楠點點頭,若有所思。
“也不是說不留北京。”萬抗道,“等迴環洪再努力一把,不管結果是好是壞,最後如果有可能,我來北京還巴不得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苗楠笑笑,“萬抗,該走的就要走走。”
有了苗楠這話,萬抗寬了心。不過王猛的事還放不下,根據瞭解,他那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萬一哪天一不留神被他算計了,黴可就倒大了。
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得找王猛,把事情談妥,實在談不妥就幹一場,拼着勁把先他給弄趴下再說。
找王猛並不費事,通過劉流問個號碼,撥過去就行。不過劉流聽說萬抗要王猛電話,還要找他談談,覺得萬抗那是自尋麻煩。“抗哥,雖然你是厲害,這咱都知道,可你這麼冒失地約他談話,恐怕不妥。”劉流道,“搞不好就是虎落平原。”
“那也沒法子。”萬抗道,“這事早晚都要解決,與其被動熬得難受,還不如主動點,捱過去也就過去了。”
“嗯,這倒也是。”劉流琢磨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