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中學裡,“謠言”紛飛,到處都在談論,關於董事會開除緹娜校長、天名老師等人的決議。
林天名知道,這肯定是羅保森與於雄故意傳出去的,意在試探。
事實上,張朝南只是電話告知,而沒有書面通知,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試探林天名會用何種方式,來接他這招。
而威廉雖然還會保護他,但威廉被打敗,並與林天名握手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中閃現,他下意識已經覺得威廉不一定可靠了。
因而,他不敢來天賜中學,生怕林天名聽到他的決議,勃然大怒,直接把他乾死。
賈少鵬也是這種心態。
他切身體會過,比張朝南更加“瞭解”林天名殘酷恐怖的雷霆手段。
所以,他更加不敢來天賜中學露臉。
反正學校中有羅保森和於雄這兩個耳目,可以給他們傳遞信息。
但是。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林天名不怒不惱,一個早上,要不是在緹娜辦公室,就在學校中到處晃悠,中午的時候,還帶着高三二班的學生,在外面一起聚餐。
緹娜與姬美妃也是該幹嘛幹嘛,決口不提被開除的事情,有人問起,她們堅決的說那是“謠言”,是用心歹毒的人,想破壞學校的安定團結。
這對於“謠言”的源頭,羅副校長和於雄,就是個打臉,許多人對他們故意散佈“謠言”,都嗤之以鼻。
他們很納悶,馬上向張朝南與賈少鵬確認和彙報。
張朝南與賈少鵬對林天名、緹娜等人的表現,也是一頭霧水。
張朝南又打電話給緹娜,卻發現,自己的號碼,已經被緹娜拉黑,打不進去,就算換號碼,緹娜也不接。
賈少鵬思來想去,提議張朝南還是去學校一趟,讓羅保森召開一次全校的教師會議。
到時候,在會議上,張朝南直接宣佈董事會的決議,並給出書面上的辭退通知,按流程去走。
到那時,林天名、緹娜等就沒話說了。
而且他們會在全體教職工面前,顏面盡失。
威廉可能不靠譜,不過介紹人一再保證,說他能夠信守承諾。而威廉雖然敗給林天名,但是從他並未受多少傷的情況中,可以知道,應該不會比林天名差很多,做個保鏢還是可以的。至少可以拖住林天名,讓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順利逃脫。
張朝南思考了半天,也就同意了賈少鵬的提議,並把想法通知給羅保森和於雄,讓羅保森起草辭退通知,然後張朝南躊躇滿志的開始準備演講稿。
羅保森和於雄,接到張朝南這個指示後,感覺萬分欣喜。
特別是羅保森,亢奮得神經發燙,他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中,樂顛顛的手舞足蹈,引吭高歌。
這對他來說,是幾年來夢寐以求的時刻。
如今,終於得償所望。
要正式成爲天賜中學校長了,而且,還能親自起草辭退緹娜和林天名等人的通知,並在全體教師面前高聲朗讀出來。
多麼解氣!
多麼暢快!
多麼歡樂!
想想自己從林天名出現以來,所受到的羞辱和窩囊氣,終於要一雪前恥了,他的心情,好得不成樣子。
羅保森與於雄商量,今天晚上由他做東,多請幾個人一起吃飯,好好聚聚。
然後第二天,他要把以前跟林天名、緹娜走很近的教師踢掉,那個高三二班,也要取消所有優待,取消爲他們申請哈佛考試等等。那高三二班的,本是學生中的垃圾,憑什麼要得到那麼好的待遇?
羅保森和於雄在內,張朝南和賈少鵬在外,坐着緊鑼密鼓的籌劃和密謀,事已至此,他們沒有回頭路。
而且從目前的形式來看,他們還佔着主導地位,能夠掌控天賜中學的全局。甚至張家也掌控着濱江。
雖然聚天福集團和林天名,在濱江市民中口碑極好,大家都擁護,聚天福集團員工等更是把林天名視如神明。
但是,古來民不與官鬥。
張家在林天名與王、賈兩市長爭鬥中,漁翁得利,控制了濱江市政府,也吞併了許多產業。
權力上不用說了。
而商業上,張氏集團在濱江的分公司也與聚天福分庭抗禮,並隨時還可以從外市調入源源不斷的資源。
無論怎麼看,林天名都不是對手。
主意已定,就等下午開會了。
可是,在張朝南準備前往天賜中學開會的時候,被安排“監視”張雨琪的手下,發來一個消息。
林天名去了張雨琪家,孤男寡女的呆在張雨琪的閨房中。
這還了得?
昨天晚上在聚天福集團控股的酒店開房間,張雨琪又是自願,張朝南沒有辦法。
但林天名,今天居然明目張膽的跑到張雨琪閨房。
肆無忌憚,欺人太甚!
張朝南頓時暴跳如雷,馬上叫了賈少鵬等人,一起趕往張雨琪家。
所謂張雨琪家,其實也是張雨琪母親白韻的家,在濱江東區與北區交接的一處芳草碧綠的獨家小院,毫不奢華,卻處處彰顯着雅緻與藝術格調,顯現出來的是主人的蕙質蘭心。
嘎吱!
幾部車停在了獨家小院的門口,其中一輛正是張朝南的白色勞斯萊斯,破損的保險槓已修好。
張朝南帶着賈少鵬、威廉,以及十幾個助威的手下,一擁而上,直接踢開了大門,闖了進去。
張雨琪母親聞聲出來,見是張朝南帶着一夥人,破開了自家的門,硬闖進來,變臉色一沉,怒斥道:“張朝南,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還要問你想幹什麼,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啊?”張朝南怒氣衝衝的呼喝道,“你給大爺我滾開!今天誰敢擋道,都別怪我不客氣。”
“憑什麼?這是我家,要滾出去的是你們。你們沒經過同意,強闖進來,簡直是強盜行爲。”白韻並不退縮,憤怒的罵道。
“那你去報警啊,看下有沒有人理你。我告訴你,你特麼的要是再阻攔我,燒了你這破房子都會。你這賤女人,連自己女兒都賣,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結婚的時候,你打我也就算了。現在我們離婚多年,你還有什麼權利打我?”
身體看似柔弱的白韻,此刻擋在門口,寸步不讓,義正言辭的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