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將軍最終還是成功爆發出了最強的一波攻擊,不是自/爆勝似自/爆,成百上千道能量光束過半擊中秦羽,頃刻間將秦羽打成了馬蜂窩。許多部位命中骨骼無法擊穿,炸的血肉飛濺,焦黑的骨骼完全暴/露在外,方圓千米一片腥紅,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和焦臭味,透過那密密麻麻水桶粗的窟窿,甚至能夠清晰看到跳動的魔神之心。
然而,獨眼將軍也因此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獨眼合攏腦袋無力垂下。
“咳咳……”秦羽猛地咳出一口帶着焦臭的污血,由於肺臟變成了篩子,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呼吸功能,所以每吸一口氣都特外艱難,那種空洞的疼痛簡直讓人直想發狂。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腦袋沒有被擊中,否則就算有魔神之心和食海神殿,他也死定了。
再也維持不住食幻法身,秦羽龐大的身軀隨着一圈圈消散的虛影變回原形,趴在獨眼將軍背上顫抖不已。
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秦羽原以爲施展食幻法身單挑,能夠輕鬆拿下獨眼將軍,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這種傷勢換別人必死無疑,等於雙方同歸於盡,幸虧他擁有魔神之心,保住心脈不受傷害,才能僥倖逃過一劫。
“剛纔那一下聲勢太大,肯定已經驚動了獨眼晶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趕緊離開!”秦羽掃了一眼周圍滿目瘡痍的戰場,右手魔爪死死扣住晶體心臟,儘可能加快吞噬速度。
獨眼將軍實力強橫不是蓋的,能量純度和能量總量都遠遠超過十二米獨眼晶人,即便經過剛纔那樣一波消耗,剩餘的量也還是異常驚人。
隨着吸收的能量越來越多,魔神之心表面的晶粒越來越多,甚至局部開始晶化,兩股沛然莫御的能量衝了出來,一股衝入右臂,在吸取能量的同時,對能量管道進行優化,另一股衝入肺部,讓千瘡百孔的肺臟迅速魔化。
魔族的自我恢復能力極端強橫,肺臟從細胞層面魔化之後,復原能力大大增強,迅速收攏癒合,恢復呼吸功能。
秦羽如同溺水得救的人,嗷的長長吸了一口氣,精氣神立刻好轉,趕緊憑藉強大的魂能,將已經恢復的肺臟退出魔化,控制魔神血脈朝其它臟器轉移,挨個魔化進行恢復。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主要臟腑終於大致修復完成,獨眼將軍的能量液也已經被吞噬一空,全/身晶體脫落破碎,晶體心臟徹底消失,變成了一具空殼。
秦羽準備抽手,魔爪正好碰到脊椎骨,突然靈機一動,用爪刃在骨骼上颳了刮,居然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咯吱聲,剝開後更是閃爍着金屬般的光澤!
獨眼將軍縱然被抽空了能量,骨骼依舊堅硬如合金鋼!
“如果能夠擁有這種骨骼該多好。”秦羽費了好大力,才從脊椎上剝離了一小塊骨骼,釘在魔爪尖尖上,通過傷口送到魔神之心面前。
魔神之心果然產生反應,伸出觸鬚纏住骨骼殘片並將其吞噬,外泄的能量全部收回,甚至連負責修復和改造的能量都不例外。
做完這些,秦羽起身準備離開,找個隱秘的地方療傷恢復。
便在這時,一聲憤怒的呼嘯從遠處傳來,秦羽驀然感覺汗毛乍豎,前所未有的恐怖感油然而生,趴到巨坑邊緣探頭往外看去,只見一隻四十八米高的獨眼晶人正大步朝這邊跑來,每一步落下都踩的地動山搖,明明沒有催動晶體加速,速度卻已經和獨眼將軍使用晶體加速的速度相當,龐大的神軀上佈滿了各種顏色的晶體,獨眼中更是有兩個瞳孔!
“還真有更強的,這要是鯤的造物,我就找塊豆腐撞死!”秦羽低聲怒罵,完全沒有抗衡的念頭,毫不猶豫埋頭朝地下鑽去。
開玩笑,二十四米高的獨眼將軍都能拼掉他半條命,四十八米高的傢伙還不輕輕鬆鬆捏死他?人貴有自知之明,這點自知之明秦羽還是有的,爲了保住小命,說不得也得做一次鑽地鼠。
至於爲什麼不逃,在速度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逃就是主動作死,一旦被鎖定,死亡就是必然的結局,反而不如趁着沒有被鎖定,挖地洞藏起來比較安全。
事實證明秦羽又一次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四十八米高的獨眼大將軍,就叫他獨眼大將軍吧。獨眼大將軍一邊狂奔,一邊用雙瞳獨眼不斷掃視,如果秦羽逃跑,必然會暴/露在他的視覺範圍內。
很快,獨眼大將軍跑到滿目瘡痍的戰場中心,將獨眼將軍的屍體抓了起來,仔細檢查後又驚又怒仰天狂吼,雙瞳獨眼不斷髮出一道道充滿毀滅氣息的光束,將整片戰場犁了一遍又一遍,無數碎石泥土沸騰翻卷滾滾沖天,在熾熱的光焰橫縱融化成岩漿。
片刻之間,整片戰場已成死絕之域,哪怕分子級別的生命,也別想在這裡生存。獨眼大將軍終究還是沒有找到兇手,發泄完畢之後,提着獨眼將軍的屍體大步離開。
秦羽藏身於地下百米,收斂起息根本不敢稍動,生怕被獨眼大將軍發現,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聽到獨眼大將軍的狂吼,感受到肆虐的能量狂流,那是足以將他滅殺的恐怖力量。
一直等到獨眼大將軍的氣息消失,秦羽緊繃的精神纔好不容易放鬆,莫名的睏意潮水般涌來,即便強打精神也無法抗拒,眼皮越來越重,最終徹底合攏,陷入深沉的睡眠。
就在秦羽陷入沉睡的同時,他的體內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直達細胞層面,源頭來自魔神之心,卻又並非魔化。
地表之上,熾烈的光焰還沒有完全熄滅,逐漸冷卻的熔岩呈現大片黑紅,時不時咕嘟嘟冒出幾個氣泡,焦煙嫋嫋升騰。
一道黑影竄了出來,赫然正是三眼晶虎,它的氣息明顯比之前強大了許多,體型卻反而有所縮小,落在地上警惕地嗅來嗅去,也不知道究竟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