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大爆炸終於過去,原本美麗的小島變得滿目瘡痍面目全非。
巨坑核心附近躺着一個人形生物,周身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黑色晶體,晶體許多地方都已破裂,裡面的血肉大片掀飛,肋骨部位尤其嚴重,骨頭都少了好幾根,能夠直接看到厚厚的筋膜和正在緩緩搏動的心臟。
這個人當然是秦羽,爆炸發生的瞬間,他用飛米轉芻移動了一段距離,同時瘋狂催動體內積攢的晶粒,壓榨細胞中貯存的能量,瞬息在皮膚表層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晶體。
若非這層晶體,秦羽估計自己極有可能真的一命嗚呼,同時若非飛米轉芻移動了一段距離,避開了最核心的大爆發,結局同樣極有可能是一命嗚呼。
太恐怖了,這次爆炸真的太恐怖了,秦羽敢肯定,如果將孫天煥放在自己的位置,絕對會被那極具毀滅性的深紫色能量直接掃滅,尊級強者之中,或許只有龍家的坤尊有機會活下來。
“槽!”秦羽吐出一口滾燙帶血的灰塵,啞着嗓子爆粗口,開始催動魔神之心對受損的部位進行魔化恢復,同時將侵入/臟腑的殘餘能量絞殺排出。
這些紫色能量不但爆炸力十足,而且具有殘留破壞力,能夠持續破壞機體,如果不及時排出,後果不堪設想。
憑藉金烏神火鍛體、晶體強化、百倍重力強化鍛煉出的強橫體魄,再加上魔神之心彪悍的恢復能力,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只有缺失的肋骨需要時間生長,無法立刻恢復。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秦羽纔好不容易稍微恢復行動能力,強撐着爬了起來,體表晶體咔嚓嚓龜裂剝落,露/出下方光潔宛若新生兒的皮膚。
“該死的老東西,一時大意差點被你給坑了!”秦羽站起身四下打量,看清楚保證造成的破壞,頓時感覺後槽牙發冷,幸好他體魄強悍遠非尋常食尊可比,否則真的已經見閻王了。
緊接着,秦羽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米流年爲什麼會隨身攜帶這樣一件大殺器?難道是爲了對付他?
不可能,想剝離食海神殿,宿主不能死亡,否則食海神殿會直接消失,所以從這方面考慮,米老賊若想得到食海神殿,就必須抓活的。
然而,這件大殺器顯然擁有殺死他的威力,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難不成,這件大殺器是用來對世家食宮報仇的?有可能,絕對有可能,米家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以米老賊的性格不可能無動於衷,絕對會伺機報復,如果用這種大殺器在諸家的隊伍裡爆炸,造成的傷亡絕對非常嚴重。”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秦羽猝然打了個冷戰,怒罵米老賊陰狠的同時暗道自己倒黴,明明是爲諸家準備的大殺器,結果自己先嚐了個痛快。
懷着滿腔怒火,秦羽離開島嶼急速遠遁,足足付出上百公里,才找了個隱秘的位置藏起來,意識沉入食海神殿養殖場。
就在秦羽離開後不久,衛家、顏家等天派諸家陸續趕到,查看現場之後臉色都非常難堪。
“有秦羽的氣息殘留。”衛連決沉聲道。
“這,秦羽該不會已經……”顏家一位食尊駭然道,其餘食尊面面相覷,都覺得有可能,如此巨大的爆坑,可以想象當時威力有多大,即便以他們的實力,也不敢自詡活下來。
不,應該是一定活不下來!
顏路咳嗽了幾聲,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不,秦羽不會這麼輕易死的,他一定活了下來而且逃走了。”
“希望如此,可問題是,是誰引發的這場爆炸?我們天派諸家有人攜帶如此威力的武器嗎?”衛連決問。
“肯定不是我們天派諸家,因爲我們都知道要抓活的,龍派諸家更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攻擊秦羽,咳咳咳……”顏路又咳嗽了一陣,突然眼中掠過冷光,“倒是有一家可能會這麼做。”
“誰?”衆食尊異口同聲。
“米家!”顏路語氣鄭重,宛若洪鐘重錘敲在每一個人心頭。
衆人交換眼神之後臉色都沉了下來,顏路說的的確有可能,米家遭到重罰,已然斷絕大食之路,可謂被逼到了絕境,正所謂狗急跳牆,米家惱恨絕望之下,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顏路頓了頓又說:“其實,諸位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樣的大殺器不只是針對秦羽,還是針對我們,我們猝不及防之下會遭到多大損失?”
衆大食聞言登時冷汗津津,何止是損失,這要是幾家食尊湊在一起,瞬間就是團滅的結局。
“好狠的米家,等厲害食海秘地,定要他們好看!”一位食尊強者寒聲道。
顏路搖搖頭:“沒證據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米家已經無所顧忌,而我們有所顧忌,等問天成神再一併收拾了不吃。”
衛連決率先頷首附議,其餘食尊也覺得有道理,紛紛頷首表示同意。
……
食海神殿養殖場
米流年已經被虎妖聖和牛妖聖擒住,雖然二位妖聖還遠遠沒有完全恢復,但對付一個已經被重傷的食尊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還活着?這不可能?”米流年看到秦羽還活着,頓時雙目瞪圓尖聲大叫。
秦羽二話不說,走過來揚起手,對準米流年的臉就是一耳刮子,力量極大,直接將米流年抽的臉皮破裂,牙齒混着鮮血從嘴裡飛了出來。
“好得很,你剛纔居然真的打算殺我。”打完耳光,秦羽纔開口,聲音中的寒意連虎妖聖和牛妖聖都打了個冷戰。
米流年屈辱憤恨,卻又無力反抗,只能用陰狠的目光瞪着秦羽:“就算你僥倖不死也沒什麼,最終不管落在老祖手裡,還是落在天派諸家手裡,你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都是死路一條!”
秦羽甩手又是一耳光打了過去,冷笑着說:“死路一條?就憑你現在這幅樣子也配對我說這些?我問你,當初清漪被灌忘川引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米流年吐了一口血沫。
“不回答是不是?很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狠。你們兩個,給我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隨你們怎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