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門外,何來恨坐在高轎之上,八個僕人擡着一頂豪華的轎子。何來恨眯着眼睛看着上官門門口的上官燕,問道:“凌風可是你門弟子?”
“是,不知道大人此來何事?”上官燕一眼便看出此人在遺落城權利不小,跪拜在地上不敢起身。何來恨瞥了一眼上官燕,眼睛充滿不屑,彷彿是看那地上的螞蟻一般。對護衛道:“來啊,把此人羈押起來!”
“是!”幾個護衛擁身上前。
“誰敢動我師傅!”紫衣一個跨步上前,手中利劍抽身而出。當在上官燕的身前,幾個護衛相視一眼看向了何來恨。
“放肆,我城主府做事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何來恨眉頭一撇,指着上官燕呵斥道:“來啊,把她們都給我抓起來!”
此時,上官門的弟子紛紛搶身而出,擋在了上官燕的身前,對着何來恨道:“要抓就一起抓!”這一幕把何來恨給氣的不清,直接下令統統抓起來。頓時,幾十名城主府的銀色鎧甲護衛上前便要抓人。
正當雙方要開打之時,街頭一隊人馬極速馳來,整齊的馬步聲讓所有人都回首張望,那隊人馬仿若銀色的閃電一般。
“住手!”一聲呵斥,一杆長槍極速划來,劃破天際,直接在幾個護衛的身前刺落在地面,沒入地面一尺有餘。
“噝……”幾個護衛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何人竟然有如此能耐,回頭看時,尹龍已經馳馬而來,一個飛躍落地。冷聲問道:“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在城區鬧事!”
“呵呵,區區一個隊長便敢叫囂麼?”何來恨在高轎之上嘲諷道,原本以爲會是凌風,當看見對方衣衫時才發現不過是個支隊小隊長。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放肆!”何來本原本是護衛長,因爲得罪了凌風而被降職,內心惱火,卻不敢記恨凌風,現在被人揭了傷口,自然是氣憤無比!至於城主府的總管,他壓根就不認識,一杆長槍挺了上去,尹龍捏着金槍踩在高轎之上,指着何來恨:“你是何人?!”
“放肆!”何來恨一驚,罵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是城主府的總管!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城主大人!”
“啪!”尹龍一竿子直接將他挑落了下來。
“啊!”何來恨氣憤無比,掉在地上灰頭土臉。指着尹龍,呵道:“來人,把他拿下!”頓時幾個銀色鎧甲護衛衝了上來。尹龍一支金槍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一人對戰多人,一個回合下來,竟然打了個平手。
尹龍不服,不過這一戰卻激起了體內好戰的細胞,大笑一聲:“哈哈,再來!”
“尹龍,住手!”凌風的聲音傳來。五百人的隊伍立刻將上官門再次包圍了個水泄不通,將何來恨的數百人給統統圍了起來。
凌風一襲白衣,滿頭的銀髮,從那雪白的戰馬上跨身而下,紫衣一看,立刻鬆了口氣,她知道,凌風就是上官門的福星,只要凌風來了,什麼事都能夠化解。只是,這樣次數多了,上官門欠凌風的要如何還清?
“凌風,就是那個壞蛋!”春蘭站了出來,指着何來恨罵道:“他想把上官門的弟子都抓走呢!”春蘭義憤填膺,憤恨不已。對於何來恨羞辱上官門的話牢記在心。
凌風沒有回答春蘭的話,走向紫衣,拉着她的手問道:“你還好嗎?”
“嗯,沒事!”紫衣心頭一喜,羞澀的低下了頭。凌風在紫衣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頓時上官門的弟子紛紛驚呼了起來,這意味着什麼?凌風是在表白嗎?
那些弟子哪一個不是少女懷春,哪一個不是希望在自己危難的時候,而夢中的白馬王子騎着高頭大馬姍姍來遲。
然而,這一幕不正符合了自己的夢嗎?紛紛羨慕的看着紫衣,紫衣渾身一顫,雖然早已經和凌風在一起,並且人都給了他,但是,如此的光明正大,還是有些膽怯。手在凌風的手背上一拍,低聲道:“壞蛋,這麼多人呢!”
凌風扭頭,朝着頭髮散亂的何來恨走去,眼神冒着寒光,問道:“你便是城主府的總管?”
“你就是凌風?”何來恨狠狠的盯着凌風。
“說吧,上官門所犯何罪?需要你這個總管出馬?”凌風愣愣的笑道:“竟然越過我城衛軍擅自抓人?”
何來恨一愣,頓時冷汗直冒,越權行事可是死罪啊,原本抓人之事是要通過城衛軍,而自己卻因爲一時魯莽竟然越過了城衛軍來抓上官門的人。
“那又如何?”何來恨冷聲道:“我乃城主府總管,這點權利還會沒有麼?”
凌風掃視了他一眼,道:“區區一個總管,怎麼?你想和我這個城衛軍統帥作對麼?”凌風拿出統帥的身份來壓他。然而何來恨又何曾既怕,身爲總管多年來,都是別人恭敬他,連上一任的城衛軍統帥也沒敢和他作對。
“統帥又能如何?”何來恨冷聲:“莫道我怕你不是!來人,把上官門的弟子給我帶走!”何來恨鐵下心要和凌風作對。城主府的護衛立刻上前抓人,上官門一陣驚呼,凌風皺起眉頭,抽過尹龍的金槍狠狠的插在地上,頓時那支長槍完全沒入地下。
“噝……”
“這……”所有的護衛都驚駭的看着那支沒入那青鑽地面的金槍,紛紛不敢動彈。
“誰若敢動上官門弟子半根汗毛,便如次磚!”凌風指着那塊被刺中的青磚,那塊青磚竟然在衆人的眼皮下緩緩的裂開,破碎,最後成了一抹青灰!
這一幕,在人羣中仿若爆開一團炸藥一般,城主府的護衛紛紛遠離凌風,遠離上官門的弟子。何來恨氣憤的看着凌風,可惜那些護衛並不屬於他調動,這次出來不過是利用總管的身份而已,而總管卻沒有調動軍權的權利。
護衛也是人,誰不怕死,面對利益和生命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生命,何來恨怒不可及,罵道:“凌風小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說完,他扭頭便走。
“凌風,就這樣讓他走了麼?”紫衣悄聲問道,她知道,留着何來恨遲早是個遺禍。
“算了吧!”凌風笑道:“他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何必跟他計較。只要你沒事,就一切都好!”凌風的話說的怕你平淡,在紫衣聽來,確是那麼的甜蜜,內心洋溢着幸福的感覺!
背後,櫻雪臉色難看,手伸進懷裡,想將那副刺繡掏出來給凌風看,可是內心有種力量將自己壓制,看着紫衣那麼幸福的笑容,櫻雪頓時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彷彿自己是個小丑一般,感覺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了出來,櫻雪扭頭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卻沒有人看見她背後一抹憂鬱慘淡。
上官門沒事,凌風便帶着人馬趕回了統帥府,原本想留下幾百人馬守着上官門,但是在紫衣的堅持之下凌風收回了命令,最後只留下了兩人給上官門守門。城衛軍給一個三流門派守門,這已經算得上是天大的恩賜了,看的上官門附近的幾個門派羨慕不已。
“大帥,爲何放了那人?”尹龍一路上鬱悶不已,不過卻對凌風的實力有了一種認可。先前的臣服算是對城主大人威信的臣服,現在完全是對凌風的臣服。
“呵呵,殺了他又有何用?”凌風笑道:“若是殺他,最後不過是惹來一身的麻煩!那人是城主府總管,雖然官職不大,但是影響卻甚大!所以,不到迫不得已,此人不能殺!”
尹龍是個直性子的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纔不管你背景如何,軍人便是隻服從命令而已,尹龍問道:“那向啓如何處理?”
“關他幾天便放了吧!”凌風無奈,畢竟遺落城的裙帶關係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向啓不過是個小人物,殺了他就更不頂用了。
然而,這一件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凌風放走了何來恨,卻也因此得到了莫大的痛苦。而從此以後,凌風做事在不顧及太多,想如何便如何!
那日夜晚,凌風就要睡覺時,留守在上官門其中的一個護衛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守夜的護衛急忙通知了要就寢的凌風。
凌風再也不顧不了睡覺,衝了出去。那護衛看到凌風,想行跪拜之禮,卻不想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來,吐了兩口鮮血,道:“統帥大人,上……上官門快……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