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姜主任說你找我?什麼事?長話短說,前面張副市長的講話就要完了,馬上該我上去了呢!”
吳會長站定,看也沒看郝浪,卻對柳菲道。
“吳會長,你拜錯神了,不是她找你,是我!”郝浪伸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吳會長一愣:“你?”
很顯然,他對郝浪拍他肩膀的親暱之舉有些反感:“有事兒說事兒,我忙着呢!”
話說完,伸出另一隻手就去拂郝浪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想到郝浪的手就像是貼在了他肩膀上,紋絲未動。
“拿開你的手,我們有這麼親近嘛?”吳會長是S市商界的翹楚人物,自命清高,哪裡看得起一個小小的秘書?
他黑着臉,一邊說一邊抓住郝浪的手腕,用力想把這隻手從他肩膀上移開。
“別動!千萬別亂動,你有病,我作爲醫生,正在給你治病!”
郝浪的手依舊絲毫未動,輕聲對吳會長說道。
“放肆!你說誰有病呢?胡鬧……”一句話剛說完,吳會長臉色突變,雙手捂在心口上,一臉痛楚。
郝浪收回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卻再也不看他,而是對着身邊的柳菲道:“柳總,你不是很好奇,爲什麼姜副主任和吳會長都會突然有病,而且這個病還受我的控制嗎?”
柳菲看了看一旁一臉痛苦的吳會長,再次看向郝浪,不知道郝浪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吳會長的額頭開始冒出汗珠:“哎喲!哎喲!好奇怪!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心口疼!你,你說什麼?我的病受你的控制?”
他看着郝浪,一臉不解。
郝浪卻依舊不理會他,彷彿當他不存在一般。
“那好,現在我來告訴你原因柳總!”郝浪面向柳菲:“你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過,姜副主任和吳會長都被我搞定了,這次評判大會,他們絕對不會包庇新世紀集團,而會公正評判咱們和新世紀公司的新產品嗎?”
柳菲覺得郝浪簡直是神經錯亂了,這應該是她倆之間的悄悄話,怎麼會當着吳會長的面說?
而一旁的吳會長,更是聽天書一般的看着郝浪和柳菲:“你們,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搞定姜副主任和吳會長的?”郝浪轉而看了一眼吳會長:“我勸你現在最好是老老實實聽着別那麼多爲什麼,否則的話,你會承受更多的疼痛,不光是胸口疼,等會兒就會肝疼胃疼了!”
“你……我不在這兒聽你瞎扯一氣了,哎喲,我得去看醫生!”
吳會長扭頭欲走。
“站住!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在這兒聽我和柳總把話說完!否則的話,你可以試試,最多走出……”
郝浪將右手五個手指伸開在吳會長面前:“五步!五步之後你必定疼的倒地!”
吳會長狠狠瞪他一眼:“你去死吧!五步,你以爲我中了五步蛇毒嗎?混蛋!”
一邊說他一邊迫不及待的向着通往外界的側門走去。
“嘿嘿,不聽醫生言,吃虧在眼前!……三,四,五!”郝浪看着他的背影,嘴裡數着他走出的步子,突然輕喝一聲
:“倒地!”
吳會長原本還佝僂着的身軀就像是中了魔法一般,真的一個趔趄撲倒在了地上。
郝浪連忙看了一眼幕布那邊,還好,那些專家們正樂滋滋的吹牛皮,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他連着跨出幾步,走到吳會長面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這下你信我了吧?就在這兒站着,我和柳總把話說完!”
不再是商量,郝浪變成了命令的口氣。
吳會長雖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覺得詭異莫測,但卻不敢再不聽郝浪的話,他真的感覺全身疼痛,不但有郝浪剛剛說的胃疼肝疼,而且連腿都疼的厲害,這也是他剛剛突然摔倒的原因。
柳菲也走了過來:“郝浪,到底怎麼回事呀?你聽,前臺上張副市長的講話就要完了,吳會長等會兒還要上臺!”
她有些焦急,現在柳菲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好像是郝浪在吳會長以及姜副主任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可郝浪依舊不緊不慢:“我來給你說說,我是怎麼搞定他倆的吧!”
他倏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透過晶瑩透明的玻璃,柳菲看見那瓶子裡有個比普通蜜蜂大上好幾倍的昆蟲。
它體型雍胖肥大,脖子粗大卻翅膀極小,但大致的形狀卻又和蜜蜂差不多。
“這是什麼?”柳菲指着玻璃瓶問。她知道,郝浪身邊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多。
“非洲牛蜂!”郝浪晃了晃瓶子,牛蜂在裡面振翅撲騰了幾下:“我想,吳會長應該還記得,上次我到你辦公室找你,你的脖頸曾被野蜂咬了一下。”
吳會長看着郝浪,好似在回憶。片刻,他點頭如雞啄米:“對對,是的,是被野蜂蟄了一下,當時你還說這種野蜂毒性大,弄不好會傷到神經中樞,然後你說你家傳一些專解蟲咬蜂叮的解毒之法,吐了一口唾沫到我脖子上,又幫我推拿解毒,最後真的不疼了!”
“噗嗤……”柳菲聽到吳會長說郝浪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脖頸上,終於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以她對郝浪的瞭解,那絕對是個惡作劇。
郝浪此時卻是一臉正經:“好,吳會長記性不錯,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
然後他看向柳菲:“柳總,聽到了吧,事情的經過就是吳會長說的這樣,關鍵是我下面要說的話!”
吳會長暫時忘記了疼痛,眼神專注的和柳菲一起注視着郝浪。
郝浪抖了抖手裡的瓶子:“這種非洲牛蜂具有很強的毒性,讓它咬一口,毒素就殘留在了傷口。我在幫你推拿傷口的時候,實際上是用體內的靈氣,將牛蜂殘留在你傷口四周的毒素擊中在一起,隨之又通過靈氣在你體內的運行,將這些毒素遍佈在你體內的器官中,隱藏起來!”
“什,什麼靈氣?這麼神奇?”吳會長脫口問道。
郝浪衝他搖了搖手:“你不懂的,你也不需要懂這個,你只要聽着就行了!”
“呃。”吳會長經歷着疼痛,不得不學乖一些:“那照你這麼說,我體內豈不是全是毒素?”
這次郝浪沒有理他,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不多了,張市長的講話真的快完了,我長話短說吧!”
繼而,他看向一臉求知慾的柳菲:“話說,這些被隱藏在吳會長體內的毒素,就像是定時炸彈,隨時可以被我起爆。就在剛剛,我手拍吳會長肩膀的時候,正是用靈氣輸入他體內,喚醒了那些隱藏的毒素,讓它們開始發作,這樣一來,吳會長就全身疼痛了!”
“哦!我,明白了!”柳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一臉的完全明白樣:“當你不想讓吳會長經歷疼痛的時候,就會用靈氣再把那些毒素逼到他體內某一個地方隱藏起來,是這樣嗎?”
“聰明!美女果然比醜女聰明許多,這麼複雜難以想象的答案都被你輕易想出來了!佩服,佩服!順便告訴你一下,姜副主任的故事和吳會長的故事是一個版本的。”
郝浪一臉裝比的邪笑。
“去你的!少來!”柳菲嬌嗔。
吳會長在一旁疼的渾身冒汗,他也算是聽了個一知半解,總之,他身上的疼痛是郝浪給他“啓動”的,而且郝浪還可以讓這些疼痛消失。
見柳菲和郝浪眉來眼去情意綿綿,他有點兒受不了了:“郝,好老弟,雖然你說的那什麼靈氣高大上的樣子我聽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可以給我止痛。以前有什麼地方得罪,我現在給你賠禮道歉,你放過我吧,你看我一把老骨頭了……”
“我都很少和你接觸,你沒有得罪過我!”
……吳會長不知所措的看着郝浪,眼神裡滿是乞求。
好在郝浪很快就道出瞭解除他疼痛的條件:“你雖然沒有得罪過我,但我知道你和楊九斤是穿一條褲子的,我要你答應我,待會兒的評判現場,你不能偏袒楊九斤那邊,你要做的就是秉公評判,就這麼簡單!”
吳會長是個奸商,這一輩子做的就是在計較盈利和虧損,聽了郝浪的話,腦子裡馬上盤算出了在這件事上,怎麼做纔是盈利。
和姜副主任不同的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答應下來:“好好!一定公正,一定不偏袒楊九斤!”
郝浪走近吳會長:“好,記住你的承諾!現在你可以走了!”
一絲猶豫,吳會長有點兒難以置信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匈前和大腿,直到確信沒有一丁點兒的痛感,這才慌慌張張的對着郝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連走帶跑的去了。
“好了,一場開胃小戲現在圓滿閉幕,菲,你爽了嗎?這下知道我是怎麼搞定的吳會長和姜副主任了吧?”
郝浪側目去看柳菲,一臉壞壞的笑。
“正經兒點你能死呀?”她對他那句“你爽了嗎”頗爲難爲情,尤其是他說話時的語氣,極度噯昧:“咦,我剛剛看見,你並沒有觸碰吳會長的身體,怎麼用靈氣祛除了他的疼痛?”
“但是我靠近他了。”郝浪得意:“這是靈醫術的另一個奇妙之處,當體內的靈氣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用靈氣在近距離內影響對方,既可以治病,也可以讓對方得病……”
正說着,就聽幕前響起一片稀里嘩啦的掌聲。
“糟糕,張副市長講話完了,下面就是各個代表將自己公司的新產品那上臺評判了,快走,下去!”
柳菲驚呼,牽了郝浪的手就向着後臺旁邊的側門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