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第一個有反應傳出聲音的是6819房間,也就是麻布袋手下要對付的那個房間。
“我,服務員!”站在6819房間門口的是麻布袋手下一個叫做大蝦的小頭目,此刻他淡定回答:“樓下客人投訴說衛生間漏水,請開下門,我檢查一下衛生間!”
話剛說完,門就無聲打開一條縫,一個光禿禿的大腦袋伸了出來:“麻痹的,樓下漏就讓他漏好了,老子們在睡午覺,別打擾,否則老子連你都給拆了!”
花少的一個保鏢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衝着大蝦嚷嚷。
做爲花少的保鏢,他們每天都貼身跟着花少。花少在隔壁房間裡玩女人,他們一個個卻只能幹想,是以脾氣有些大。
“怎麼說話呢?連我都拆了?你拆一個我看看!”
大蝦故意挑釁光頭。因爲他發現光頭探頭出來,門只開了一條縫,門裡的安全鎖並沒有打開。
他必須要讓光頭打開安全鎖。
果然,光頭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敢這樣頂撞他,一時間火冒三丈,一伸手將安全鎖打開,光着上身就竄了出來。
突然,他發現房子兩邊竟然全都是人!
只是,還沒有等他出聲,一旁原本躲在門邊的兩個少年已經躥到了他身邊,一個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另一個則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他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向後撞擊開了房門,然後仰面倒在了玄關位置上。
緊接着,他清晰的感覺到好多人動他身上踩過去,快速進了屋子。
“別動,誰動一下立馬讓他身上多出來幾個血窟窿!”
大蝦的聲音。他的手裡揮舞着尖頭鋼管,指着屋子裡的另外三個保鏢。
那三個保鏢原本正陶醉在鬥地主中,手中的撲克甩的正歡,突然見一下子闖進來十幾杆子人將整個屋子都塞滿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還拿着平西會特有的尖頭鋼管,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不動,不動!你們是平西會的大爺吧?我們不動……”
一個臉上有紅色胎記的保鏢從牀上跳了下來,雙手舉在頭頂,蹲在牀邊,第一個帶頭投降。
隨着他的動作,另外兩個保鏢相互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和他做出了一樣的動作。
識時務者爲俊傑,混黑社會的都知道這句話。以前那種忠於老大對兄弟講義氣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混黑社會不過是混碗飯吃,跟那個老大不都是吃飯嗎?
6817房間裡上演的一幕基本上和6819房間裡的這一幕大同小異,沙皮的人也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將另外四個保鏢給完全控制了。
沙皮和大蝦差不多也是同時走出了各自房間,衝着一旁的郝浪點了點頭。
郝浪衝着站在6818房間門前的服務生做了一個手勢,那服務生會意,於是按響了6818房間的門鈴。
只是,房間裡好像沒人,門鈴連着按了幾下,絲毫沒有動靜。
服務生扭頭看了看郝浪,郝浪對着他做出了一個繼續按門鈴的動作。
“滴滴……”服務生的手指索性就放在了門鈴聲,隔着封閉不是太嚴的門,可以隱約聽得見裡面的門鈴響聲。
終於,一個甕聲甕氣的男人聲音傳了出來:“特麼的誰呀?按什麼按
?按你妹兒呀!”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樓層服務員,麻煩您開下門,有人讓我給您送封信!”
“什麼?送信?送什麼信?”
甕聲甕氣男人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沒了音。
服務生稍稍扭頭看向一旁的郝浪,郝浪微微點頭,讓他繼續按門鈴。
“來了,來了!別按了!叫的人心煩!大中午的睡覺都睡不踏實……”
聲音很細很尖,一聽就是一個女人。同時,隔着門還可以隱約聽見門內女人走動時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篤篤”聲。
“篤篤”聲走到門後停了下來,大概是正通過門上的貓眼觀察外邊。當確認了確實是服務生之後,房門“咔嗒”一聲打開。
“什麼信呀?”
一個女人的腦袋伸了出來。
只可惜她的警惕性不高,並沒有將門內的防盜鏈給扣上,而是直接洞開大門。
郝浪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女人穿着賓館房間提供的白色浴衣,披肩長髮蓬鬆着,一副午睡剛剛起來的樣子。
與此同時,女子也發現了門口並不是站着“服務生”一個人,而是十幾個男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啊!?”她詫異的叫了一聲,臉上的神色突變。
“噓……”郝浪將右手食指豎在嘴脣中間,一臉詭異的笑:“別說話好嗎?走,我們一起進去,我想找花少聊點兒事情!”
未等女人吃驚的臉色有些轉變,郝浪已經貼身上前,一伸手攬住了她的脖子,手臂微微用力,夾着她的脖子,帶動她的身體向着房間內走去。
“啊!啊!……花少,花少……”
女人一臉驚恐,亂了方寸,嘴裡胡亂嚷嚷着。
“叫什麼呢小寶貝兒?剛纔辦事兒也沒聽你叫的這麼有滋味兒呀!”
男人的聲音,充滿狎暱,從室內的牀上穿出來:“等下我再放一泡,你就這樣叫……”
話還沒有說完,郝浪的面孔已經出現在了牀前。
花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郝浪,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時怎麼回事:“你誰呀你?你想幹什麼?活膩歪了吧?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他刷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用手指着郝浪。
郝浪夾着花少女人的胳膊用力一摜,那女人吃不住力,嬌叫一聲仰面向着牀上倒去!
因爲慣力作用,女人摔了個四仰八叉的同時,一雙白皙的大長腿高高翹起,從浴袍的下端露了出來,讓郝浪只覺得眼前白光閃耀。
“好,還你的女人!”郝浪一笑,在牀邊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此時,麻布袋帶着七八個弟兄也隨後跟了進來。
直到此時,花少的面色才大變,隱約覺察到了眼前形勢的不妙:“你們什麼人?大成!瞎B六!大成,快過來!”
他突然對着房間玄關的方向大聲叫喊起來。
“大成和瞎B六都被控制了,你要是喜歡喊,你就再喊兩聲,然後再和我們郝老大談正事兒!”
麻布袋看着牀上坐着的花少道。
此時,場面有些滑稽,花少應該是光身子的,上半身果露,下半身裹在牀上的薄被子裡,坐在牀上一臉悲催;
他的旁邊,是嚇得花容失色的蘭妮,雖然裹着浴袍,但
因爲驚恐不堪,浴袍的下襬早已凌亂的掀起,光溜溜的大長腿很誘人的露在外面。
麻布袋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根據現場情況,他猜測蘭妮一定是剛剛被花少給“炮”了,說不定此刻的蘭妮正是真空上陣。
麻布袋的話說完,花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他也是江湖上的老混子,突然明白過來,既然這些人是來找他事兒的,那就應該是早有準備,控制他兩邊房間裡的保鏢,應該是早就做了。
“郝老大?郝浪?”花少漸漸從最開始的慌亂中蛋定下來,頭腦也變得清晰起來:“你們是平西會的?”
郝浪點頭:“呃,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哈!花少,不好意思,耽誤了你的溫柔午休,現在咱們能開始談事兒了嗎?”
“談,談什麼?”花少一臉狐疑。
“麻布袋,把事兒告訴他!”郝浪身體向後輕靠,悠閒的靠在了椅子靠背上。
麻布袋放肆的在牀邊坐下,緊緊挨着蘭妮的光潔大腿,蘭妮不由將自己的腿縮了縮。
“聽好了花少,我們平西會今天開始行動,徹底剷除你們竹節會!”
麻布袋看了看花少。
“我草……”花少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別亂草,你不是剛剛草完嗎?”麻布袋調侃了花少一句,說話的同時,眼光瞟向一旁的蘭妮。
蘭妮不由低下頭。
要在平時,以麻布袋的實力,根本不敢這樣調侃花少,但今非昔比,花少在他眼裡,不過馬上就要成爲階下囚。
花少的小眼睛朝着麻布袋翻了翻,嘴脣翕動幾下,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此時的形勢,做爲一個在道兒上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混子,他非常明白。
“現在,我估計我們平西會的另外幾支分支力量已經差不多就快要拿下你們竹節會的總部以及你們所有的場子了!”
麻布袋不無嘚瑟:“至於你和寶子,羊蛋以及殘狼由我們老大親自負責收拾,這就是現在我們出現在你面前的原因!”
麻布袋說完話,看了看郝浪。
而花少則坐在牀上,一言未發。
“花少,現在我給你兩條路挑選!”郝浪看向花少:“第一條路,你可以終於白頭翁,和我們平西會抗爭到底。當然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你先被廢了!”
郝浪的聲音陡然加重,臉色也沉了下來。
花少不由自主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擡起頭,飛快的掃視了屋子裡一圈兒。
屋子裡現在全是平西會的人,一個個對他是怒目相向,而且那些平西會的少年,手裡都拿着尖頭鋼管,完全一副分分秒秒就能將他打成廢人的樣子。
“第二條路就很簡單了,那就是你索性歸順我們平西會!肥婆早就已經是我們平西會的人了,他以前一樣也是你們八金剛之一,既然已經有了這個先例,就算你歸順過來,道兒上也沒人說你什麼,大不了說你是識時務。”
話說到這兒,郝浪頓了一下,又道:“二選一,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吧!”
正說着,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郝浪立馬分辨出正是他褲兜裡的手機,於是下意識的伸手進褲兜,將手機掏了出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屏,不由大驚失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