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男人緊盯着自已瞧,喬芷略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如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徐志摩的那首詩用在這一刻的喬芷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與喬惠不同的是,喬芷不擅長交際,害怕見到生人,羞怯之下,失禮也是在所難免。
“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有些含羞……”見此喬惠對兩位客人欠意一笑,大方地伸手一指餐桌,道:“兩位,快來坐吧,酒菜馬上就要上來了……”
張成和高子義聞言回過神來,走到包間中間圓形轉盤餐桌前坐下了,
喬惠轉頭對喬芷身後的中年婦人吩咐道:“吳媽,這裡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中年婦人非常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悄悄地退出了包間。
喬惠拉着妹妹喬芷的手,將她拉到餐桌前,坐了下來,然後自已也在妹妹身邊坐了下來,偌大一張轉盤餐桌,一邊坐着兩個男人,一邊坐兩個女人,這兩男兩女,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個是江城一市之長,一個是江城有名的神醫,另外兩個,是聞名江城的大喬小喬,這樣的四個人,湊在一起,是非常奇葩的一桌,如果給媒體的那幫人知道了,或者是專業的狗仔隊知道了,明天一定又是一個大大的新聞。
坐在大喬小喬的對面,即便是久經大場面的高子義也是一陣激動,由大喬小喬陪同吃飯,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到的待遇,即便他是一市之長,也還是感到榮興之至,不過他心裡清楚自已是沾了張成的光,
高子義大場面見識得多,雖然激動,心裡雖然也垂涎二女美色。但表面上卻是不露分毫,還能保持着還一副道貌岸然之態,
張成則有所不同,從一坐下後,他的目光便一直盯在喬芷身上,看得喬芷很不好意思,甚至於臉上已經顯出幾分薄怒之態。只是對此,她身邊的喬惠非但沒感到生氣,反而還露出一道欣慰的笑意。
在她看來,張成目光緊盯喬芷不放,不管是出於色心還是別的什麼,都絕對是有好處沒壞處的。因爲只有他欣賞喬芷,在意喬芷,纔會用心去爲喬芷治病,相反,如果張成對喬芷看也不看一眼,一副冷漠之態,那妹妹的病就有點懸了。
同爲男人。高子義倒是覺得張成的目光有些不堪了,伸手到桌子下面,輕輕拍了拍張成的大腿,以示提醒。
張成不理會高子義的提醒,用意念拔動着腦門內的“振動片”,同時他的臉像個雷達似的,對着桌子對面的喬芷,兀自輕輕移動。並用意念控制振動片,發出聲波……喀噠……喀噠……聲波無形卻似有質,就像是章魚的觸手一般,從他腦門直牴觸喬芷全身,去感知,去觸摸……他的回聲定位功能是海豚的兩倍,所以感覺非常的清晰。非常的真切……
雖然,喬芷的棉布裙子,把她大半的嬌軀都包裹住了,但是。在張成的回聲定位下,那身棉布裙子形同虛設,那副凹凸有致、欣長均勻的嬌軀還是完全呈像在張成的腦海裡,也就是說,這一刻,喬芷在張成的腦海裡,是光着身子的,她全身的部位在張成眼中是一攬無遺的,比如雙乳的大小,大腿的粗細,包括女人隱密部位的構造,都是一清二楚,不僅僅如此,隨着張成腦門處聲波的進一步的探入,喬芷皮下組織、顱內構造、腹腔內的五臟六腑、以及臟腑內的一切,都在張成的腦海裡呈現了出來……一番探測,其結果是,喬芷的病竈在一對乳~房上,那一對大小適中、圓潤豐挺的乳~房內,生有腫瘤,也就是所謂的乳腺癌。
妹妹被一個男人緊盯着看了半分多鐘,如果換了別的男人,喬惠早大發雷霆甚至於還有可能找人挖男人眼珠,只是換了張成,喬惠卻只是感到欣慰,
不過,欣慰的同時,喬惠漸漸地便有些鬱悶了、因爲張成的目光還沒有移開的意思,這樣的話,真的是太有些不堪了,
喬惠雖不懂醫術,但基本常識還是懂一些的,她認爲,中醫的望診,的確是要用眼睛觀察病人的氣色,即便張成是在觀察妹妹的氣色,爲喬芷看病,但張成這“望診”望得也太離譜了吧,這一望半分多鐘,眼睛愣是一眨不眨……
在張成的目光下,喬芷一張清麗無雙的美臉越垂越低,都快垂到桌子下面了。
就彷彿妹妹被欺負了一般,喬惠用憐惜的目光看了喬芷一眼,終是忍不住,開口提醒張成了,只是雖然有些憤惱,語氣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張先生,請問一下,您平時都喜歡喝什麼酒?”
得出結論,張成停止對喬芷的探測,回過神來,不答反問,對喬惠道:“喬小姐,我剛纔我看了一下,你妹妹的病,有惡化的趨勢,冒昧問一下,最近有沒有到醫院檢查……”
此話一出,除了張成本人,其它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原來,原來他剛纔不是在“那啥”,而是在看病呀!
高子義這時一陣恍然,喬家請張成,原來是爲喬芷看病。只是從來沒聽說喬芷的病呀!
尤其是喬家二女,在意外的同時,也感到很是震驚,因爲張成居然能看出來,喬芷的病有惡化的趨勢,這與醫院醫生所說的剛好一致,只是,醫院那個教授級別的大夫是在病人查體後得出一結論,而張成,是通過肉眼看出來的。
喬家二女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後,姐妹倆對視一眼,都露出一個欣慰的笑意,然後,不約而同地又都把目光盯向張成,滿眼驚奇之色。
喬惠道:“張先生真乃神醫,我前天帶妹妹去醫院檢查,大夫說是有惡化的跡象,那大夫還說,如果在一個月間不作化療或手術,將會很危險……”
張成淡淡地道:“作爲一個女孩子,如果化療就顯得有些殘酷了,當然如果動手術的話,更是一種殘忍的傷害,何況你妹妹這麼漂亮,唉……”
三人聽了這話,高子義顯出驚奇與迷茫之態,而喬家二女,則是似乎聽懂了張成的話意,臉上的震驚無以附加,喬惠開口問道:“張先生,您不會已經看,看出我妹妹病竈的所在了吧……”
張成點了點頭,竟是毫不避諱地直接道……“乳~房是女人美麗的象徵,更是一個母親的驕傲,如果一個女人的乳~房殘卻不全,那還能稱之爲女人,還能成爲一個母親嗎?”
喬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原本盯向張成的目光,立即躲閃開來,並轉過臉去。
高子義見張成越說越是不堪,連“乳~房”都說出來了,這時候連他都替張成感到難堪,心道你這看病的手法也太“高明”了,剛纔是緊盯瞧了將近一分鐘,現在又討論起“乳~房”來了,難道就不會換別的詞嗎,只是見張成在討論“乳房”的時候鎮靜自若,沒有絲毫的彆扭與難堪,不由得在心裡佩服張成起來,嗯,神醫就是神醫,果然是與我們這些凡俗夫子不一樣!!
喬惠驚呼了一聲,然後用一種古怪而敬畏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張成,竟然把張成的不堪之言給忽略掉了,心裡奇怪道,他,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要知道,喬芷患病的事,喬家一直保守着秘密。現在,只有喬榮虎、喬惠,還有就是江城人民一院的那個腫瘤科的大夫知道,並且,喬惠每次帶妹妹去看病時,都一再地交代那大夫,要保密,那大夫知道喬家二女的身份,借他兩個膽也不敢傳播出去,這樣說來,喬芷的病,不可能再有其它人知道,
可是,張成卻知道了。
中醫的望診,的確可以通過病人的氣色,看出病人內裡的病像,但病人體內的腫瘤,卻是看不到的。
而張成,居然就能!
喬惠在驚呼了一聲後,由衷地對張成道:“張先生,您,您真是神醫!”
而喬芷,就像是被張成看遍了身子,褻瀆了一番一般,將臉埋到了姐姐的肩頭,喬惠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喬芷才轉過臉來,一雙美目盯向了張成,就像剛纔張成緊盯着她一樣,不肯移開了。
這個男人,太神了!
喬芷感嘆着,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安全感來,就像是虔誠的教徒看到了信奉的神靈,彷徨的精神找到了依靠,
誠如張成所言,作爲一個少女,得了乳腺癌這種病,是非常不幸的,尤其是像喬芷這樣傾國傾城之色的少女,一聽說要化療,嚇得兩宿沒睡好覺,而一聽說要動手術切除腫瘤,更是絕望得要死,試想一下,一個女人,乳房殘破不堪了,那她還是女人嗎?人們口中的小喬,如果乳~房給切去一半,那她還能成爲小喬嗎?
高子義從大喬小喬的表情與張成的對話,約略已經猜出來,小喬得的是乳腺癌,而張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下子切到了病的所在!
神醫,果然名不虛傳!高子義感嘆的同時,心裡也是一陣欣然,有這樣的神醫在,我的腎虛陽萎的毛病,又何愁不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