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頭上悄然無聲,只有涼風吹拂……
突然,一聲細細尖蕭聲叫起,卻是發自張成的胳膊,那龍虎獸的獸頭紋突然鮮活起來。
這龍虎獸以紋身的方式棲息於主人體表,與主人血肉相連靈魂相通,龍虎獸雖然棲息於主人體表,但它並不是時時都在休息,當主人修煉之際,它便放開神念和嗅覺,替主人放哨。
張成盤坐調息時,感覺到胳膊上龍虎獸的躁動,豁然綻開雙目,神念一掃,便發現一個白色的影子向他疾掠而來。
眼看那白色影子從後面向張成撲來,收功的張成並未亂了手腳,意念一動,龍虎獸從胳膊上飛起,凝作實體,吼地一聲,向着那白影撞了過去。
轟!!
兩廂對撞,那白影被龍虎獸撞得倒飛而回,跌落在地,發出一聲啾啾的鬼叫,化作一團白色,就在那團白色將欲消散之際,一個女人從一棵樹木中幻出身形,五手一伸,對着那團白色,作蛇吞狀,頓時,那將欲消散的白色,突然又凝作一團,被招回到女人身前,女人左手一晃,手中顯出一隻大大的裝水的玻璃瓶子,啓開蓋子,將右手心凝成一團的白煙拍入到玻璃瓶中。然後又合上蓋子,那團白色在進入玻璃瓶中,漫入水中時,顯出一個鬼樣,乃是一隻豢養的鬼魂,只是這鬼顯然是被龍虎獸一撞之下,受傷不輕,此刻只能在女人靈力水中滋養。
女人蓋上瓶蓋子,手一揮,瓶子消失,一臉冷峻地盯着張成。
張成站起身來,轉身望向那女人。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橋妃。日國修士,也是一個陰陽師。懂得養鬼術,圈養了不少鬼。
剛纔,她在不明敵人修爲的情況下,便用那隻鬼魂探路。
卻不料,遇到一隻巨大的靈獸。
在這個末法時代,靈獸極不難得,更別提有年數的靈獸了。龍虎獸本是橋妃從日國南部突現的天坑中無意中得到的,養了兩年後送給了麻生惠子。取悅日國首相麻生君。卻不料,被張成奪走,變成了自已的本命靈獸,不過,雖然如此。橋妃還能夠看得出,眼前的龍虎獸,就是自已的那一隻,只是,詭異的是,眼前這頭龍虎獸,身軀比之前大了三十多倍。而且它已經不屬於她,也不屬於麻生惠子,成了眼前這個中國男人的本命靈獸,想要奪回來,除非將眼前的男人殺死。
只是,女人神識一掃下,立即便感應到,張成身上有靈力波動。是位練氣一層的修士,在末法時代,能步入修行門檻,實屬不易,就像她橋妃,也是苦修了五十多年,才窺得一點修練的門徑。而她的修爲,也是練氣一層,不過她是去年晉級的,張成是剛晉級不久。實力上,她還是要比張成強的。
張成看着眼前美豔的少婦,橋妃在張成眼中,只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而實際上,橋妃已經六十多歲,只是她每天都在修煉了一種叫“韶華經”的駐容術,才達到眼前這番效果。
“臭小子,把龍虎獸還給我,滾回中國,否則,讓你陳屍異國它鄉……”
橋妃看得出來,眼前的小夥子雖然修改不如自已,但他有龍虎獸,憑她一已之力無法剋制,但她一想到,這裡是日國,她的組織人員都在百米之內,實在不敵可以放出鬼魂傳話,而且她看眼前的男人不過才二十歲年紀,想必是得到了什麼天材地寶,強行突破,根基未穩,心境肯定也大大地低於自身修爲,恐嚇一下,讓他乖乖地交出靈獸。
“哈哈……日國女人,口氣倒是不小,我看你有什麼本事……”張成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我勸你還是不要打攪我,否則,等會落在我手裡,來個先奸後殺……”
張成看得出來,女人修改比自已強,但張成自持有龍虎獸,還有火箭術,所自然不懼眼前的橋妃。
“呸……”女人一張白俏的臉漲得通紅,她沒想到,眼前的人年紀不大,膽色可是不少,硬拼的話,結果很可能是,自已落到他手裡,遭他侮辱,甚至喪命,而這時候放出鬼魂傳話叫人,顯然已經來不及,女人無奈之下,眼珠一轉,突然對張成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意:“年輕人,你有種,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不過,我師父肯定打得過你,你敢不敢與我師父較量一下……”
“切……”張成白了橋妃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憑什麼聽你的……,”
在張成眼中,這個日國少婦,生得豐腴妖嬈,臉色白淨而沒有一絲皺紋,高聳的胸部,露出深深的雪白的乳溝,圓潤的臀部,渾身散發着成熟女人所特有的味道,比那個麻生惠子更有感覺,怪不得人家常說,少婦少婦,騰雲駕霧,張成和少婦周棲萍有一腿,食髓知味,而眼前的少婦,在張成看來,比周棲萍皮膚要好,更有氣質,而且表情冷豔,如果能按在跨下玩一玩,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所以便出言調戲。
女人見張成不肯上鉤,還出言調戲,心裡雖氣,恨不得把張成碎屍萬段,但她六十多歲的年紀,已經成人精了,表現上卻是一點不露出來,衝張成露出一個嫵媚的笑來……“小夥子,如果你能打得過我師父,我以後就甘心爲奴,伺候你一生一世,如何?”
“呃……”張成聞言意動,如果這樣一個身懷修爲的美豔少婦,給自已當奴僕,伺候自已,那可是人生一大美事,微微一笑,道:“叫我怎樣信你……”
“我可以發血誓,”女人一臉凜然地舉起了手。
張成知道血誓的含義,發血誓是一種非常毒辣的表衷心的方式,這種血誓在修士之間流行,其方式是,發誓的人,取自已一滴精血獻於主人,等主人打上控咒,再還與其身,從此,發誓之人,一生爲奴,不得有半分的忤逆,否則主人一個意念,便可以讓發誓之人生不如死。
“那你發呀……”張成抱臂盯着橋妃,一臉玩味地笑道。
“現在不行,等你打得過我師父才行。”橋妃一本正經地道。
“哈哈,你說你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我要你幹什麼……我又不缺少母愛,哈哈~~~~”張成目光緊緊地盯着橋妃,目光中充滿了戲虐之色。哈哈笑了起來。
橋妃嬌軀一震,面色突然大變,她的年紀,對於不太熟悉她的人,一直都是個迷,凡是初見她的人,都覺得她只有三十多歲年紀,而她的身邊,一直不缺乏二十歲年輕小夥子的追求,因爲自從練習了“韶華經”後,她的皮膚便開始變化,上面的皺紋不見了,而且越來越是白嫩,說是返老還童,一點都不爲過。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中國小年輕,居然能看出她的真正年紀來,這讓她又是震驚,又是羞愧。
沒錯,以她的年紀,的確可以給張成當媽了。
張成有年齡修改儀在身,哪裡會看不出對方的年紀?!
橋妃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羞臊之下,惡狠狠地瞪了張成一眼,心底升起一絲迷茫,他,他怎麼知道我的真實年紀?難道,他暗中調查過。
“老人家,好自爲之吧,別在年輕人面前賣弄風騷了,雖然,你很有魅力,可是,一想到你的年齡,我就……”張成含笑搖搖頭,實際上他有點口是心非,因爲他清楚,這女人能把皮膚保養得這麼好,一定是修煉了駐顏術,雖然說,她的心理年齡已經達到了六十歲,但她的生理年齡,絕對不是六十歲,她的皮膚,她荷爾蒙,她身體的機能,她的活力,還停留在一個如狼似虎的年齡,唯一不同的是,活到這般年紀,牀技應該非常有經驗。
實際上,張成的猜測不對,因爲對面的橋妃,雖然不是一個老處女,但這一生也只是委身於一人,她的丈夫,而且她的丈夫在她生下自已的女兒後,便一病死了,從此之後,橋妃一心向道,恪守婦道,再沒有與男人上過牀,要說牀技,她還不如一個少婦懂得多。
“年輕人,我知道你怕了,如果你怕了,現在就給老孃滾回中國,”橋妃衝張成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指了指張成:“你們中國人,都是東亞病……”
她一個“夫”字未出口,張成火氣上衝,意念一動,侍立於一側的龍虎獸,發出一聲怒吼,衝着原來的主人橋妃,撲了上去。
橋妃臉色一變,手一揮,一道白煙憑空出現,在身前凝作一個鬼形。
下一刻……
轟!!
龍虎獸撞在那鬼形之下。
烏哇~~~
那鬼被撞得發出一聲怪叫,鬼形散亂,又化作白煙,龍虎獸張嘴一噴,一道長長的火箭,射向散亂的白煙。
那白煙如火藥一般,見火便着,發出噼裡啪啦的如磷火般的綠光,伴隨而之的,是哇哇的鬼叫聲,如怨鬼夜哭。聽上去驚人動魄。不忍入耳。
而就在那鬼魂在火中破滅之際,橋妃的身影,已經遁走,只留下一個挑釁的聲音:“不承認自已是東亞病夫的話,三天後櫻花巨樹下,與我師父打上一架……”
“哼,今晚暫且饒你一命,你放心,我一定赴約,到時我不但要殺了你師父,我還要把你變成我的女奴,讓你在我跨下婉轉承歡!哈哈~~”
張成以力傳音,豪邁的聲音如晨鐘幕鼓,在日國的山頭上傳來,聲震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