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麼樣,這野山參不錯吧?”
張成關掉軟件,冷笑道:“老闆,這參是你自已種的吧?”
那老闆臉色一變,卻將那人工參從張成手裡奪回放在托盤裡,然後又急忙將托盤收回到櫃檯下,翻了個白眼道:“小夥子,不懂不要亂講!”
張成也不跟他計較,冷笑一聲,轉身出店,這時候他發現,那兩個跟蹤他的傢伙,蹲在斜對面的一家店門口抽菸,一邊抽菸,一邊朝這裡打望。見張成望過去,立即躲開了目光。
現在,張成已經確定,這二人就是在跟蹤自已。
現在張成想弄清這兩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於是便朝那二人徑直走了過去。
那二人立即恐慌地站起身子,相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色,卻意外地沒有立即離開。
等張成走近他們,二人已經恢復了鎮定之態,均面無表情地盯着張成。目光很冷,有殺機閃現。
張成走到二人身前時,掏出一支菸別在嘴上,然後向其中一個平頭男伸手道:“兄弟,借個火。”
那平頭男不說話,警惕地盯了張成一眼,然後從衣兜裡掏出打火機遞過去,張成接過來點燃了煙,點完將那打火機放在鼻端深深一嗅:“嗯,好香!!”
然後又把打火機還給平頭男,張成詭異的動作,讓平頭男臉上露出深深的狐疑,他盯着那打火機看了一眼,這才接過去塞進兜裡,自始至終都沒有講一句話。光頭男也沒有講一句話,自始至終也只是警惕地盯着張成。
張成道了一聲謝,轉眼盯了光頭男一眼,見光頭男脖子裡戴着一條拇指粗的黃金項鍊,胸口處隱約的青色紋身,身上透着一股濃濃的匪氣。試探道:“哎,兄弟,是來買藥草的嗎?”
“呃,對對……”平頭男終於發出了聲音。邊說邊對光頭男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是該回去了。”光頭男裝模作樣地點點頭,然後兩人便一起朝藥草市場出口走去。
張成冷笑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剛纔他聞到,那平頭男的打火機上,有一種非常奇特的香味,這香味既不是香水味,也不菸草的香味,張成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香味,但他的鼻子非同尋常,完全可以與警犬的鼻子相媲美,所以能夠將這種香味與其它的氣味,辨別區分開來。
當然這並不是他反跟蹤的主要目地,最終目地還是想弄清楚,這二人爲何要跟蹤自已?是受了誰的指使?他猜測應該是崔巍,因爲他昨天在咖啡廳對自已比過中指。
張成一邊在後面跟蹤二人,一邊放開耳力,時刻注意聽那二人的談話。
果然前行的二人這時候低聲交談了起來。雖然聲音像蚊子一樣小,但張成還是能清晰地聽到,就聽那個平頭男略有些恐慌地道:“光哥,那傢伙好像跟過來了?”
“呃,是麼?果然有些膽氣!那正好,把他引到市場門口的那個公側去。那裡面好下手!”光頭男的聲音透着意外和驚喜。
“光哥,就咱們兩個人,能應付嗎?聽巍哥說,連俄國的大力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怕個吊呀,別忘了咱們是兩個人,等會到了公側,你跟他搭話,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從後面動手,那公側黑胡胡的,陰他一下還不容易。”
……
聽到這裡,張成聽出來了,這兩個傢伙一定又是那個崔巍指使來的,昨天咖啡廳一事沒跟他計較,沒想到人家蹬鼻子上臉了,看樣子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姓崔的還以爲他張成好說話呢!
張成壓了壓心頭的怒火,不緩不急地跟在二人身後,出了藥草市場大門,就見那二人拐進了那個不帶窗的公側,張成在公側外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向公側走了過去。
張成曾經在這個公側方便過一次,知道里面不但黑胡胡的,而且又髒又亂,大便不入池,小便四處流,衛生紙滿地都是,更可怕的是裡面的氣味,別提多難聞了,總之就像是有長年沒有打掃的樣子。
這公側原是爲藥草市場的賣家方便用的,平常人誰也不會進去方便。
說實話,如果不是爲了教訓那兩個王八蛋,張成斷然不肯進去。
張成躡足走到公側門口,凝立靜聽,充分發揮耳力聽了一會,確定了公側裡就兩個人,也判定了他們二人大致的位置時,張成便走了進去。
裡面的光線,只能看到兩米遠的景物,走進去後,張成發現自已耳力的判斷非常準確,果然那個平頭男就站在公側門口的小便池前,此刻裝出小便的樣子,這時候正裝模作樣的提褲子,而那個光頭男則蹲在大便池裝出解大便的樣子。
見張成進去後,果然如兩人對話中所說,那個平頭男主動衝張成打招呼:“喲,哥們,今天真是巧啊,又在側所裡碰面了。”
張成根本不理會他,直奔那蹲大便池的光頭男,其實那光頭男是裝大便,他的手一直握在褲帶上,以防情況突變,他這預防也不是沒有道理,果然張成一進側二話不說便直奔他而去,只可惜這情況突變的也太快了,他原以爲張成再兇悍也得問明情況才能動手吧,哪曾想張成直接就省去了前奏對他突發襲擊,。
還沒等他提褲站起,張成就已經一腳奔頭踹了過去。直接踹在了他那光光的腦殼上。
這一腳絲毫沒留餘地,張成使出了全力,不要說他現在有泰拳功夫,知道怎樣發力,即便功夫全無,這一腳奔頭下去,也重傷無疑。
光頭男慘呼一聲,委頓在大便池上。不醒人事。腦震盪是免不了的。
平頭男見狀嚇壞了,他本來膽子就不壯,這次行動光頭男是主使,他就是一配搭,現在主使倒下了,這個配搭立即便失去了主心骨,手腳大亂,慌慌地提上了褲子,才轉過身來,張成的手已經伸過去扣住了他的脖子。
“別亂叫,不然掐死你。”
“好好,我不叫。”平頭男嚇得渾身亂顫,剛剛還沒有尿意,這時候卻突然尿了一褲子。
張成左手掏出兜裡的手機,調到錄音,然後對平頭男發狠問:
“說,是誰指使你們跟蹤我?”
“是,是崔少……”
“崔少是誰?”
“崔少是……是崔巍。”
“他到底想要怎樣?”
“他說……說你跟他爭女人,要……要我們閹,閹了你…”
張成關掉手機錄音放回兜裡,然後,一拳搗在其脖梗上,平頭男像根木頭一樣倒了下去。倒在了小便池上,看來這傢伙運道真的不佳,暈便暈了,還暈的不是地方,腦袋剛好掉進小便池裡,那張挺英俊的臉浮在尿水裡。
“就這成色,還敢來閹老子……呸!”
張成衝平頭男吐了口吐沫,黑暗中發現他手腕上有一團熒光。蹲下來一瞧,發現是一隻玉鐲。
看到玉鐲,張成便想到李北征要他買生日禮物的事,於是便把那枚玉鐲從平頭男手腕上除了下來,入手很沉很滑,想來是件不錯的玉。遂塞入兜內,又去他兜裡翻,結果翻出一個錢包,錢包裡有一千六百塊錢,掏出後又把錢包塞進他兜裡,站起身來,由此思彼,張成的目光又盯向那倒在大便池上的光頭男。暈倒在大便池上的光頭男更是滑稽,褲帶還掛在大腿處,露着光腚。張成走到他身邊,在他身上翻找一番,找到一把彈刀外,一隻拇指粗的黃金項鍊和一隻挺大的戒子,還有兩千一百塊錢。
除了那把彈刀外,張成將“戰利品”統統塞入兜裡,走出公側,直接去停車場那裡拿車,然後開向東區的一家珠寶店。
這家珠寶店是張成一個名叫郭東的同學開的。所以也不忌諱,到了地方,張成直接把玉鐲,項鍊和戒子拿給郭東看,郭東知道張成破產的事,卻不知道張成靠着一款外太空軟件在短短几天內撈了六百多萬,一看這情況便明白了張成的來意,臉上露出悲憫和狐疑:“阿成,不至於吧,?那不還開着五十多萬的車嗎?”
張成苦笑道……“你也是懂行的人,生意來的時候,你得有錢接不是……”
“呃,看來你又要大發了。”郭東拍了拍張成的肩,道:“那我就給你估個價……”
郭東粗略估了一下,輕聲報道……“和田玉鐲一隻,大約3萬元,黃金項鍊一條,大約4萬,鉑金戒子一枚,大約1500元,三樣東西加一塊,75100元,阿成,咱們老同學的,我知道你現在破了產,所以也不坑你,給你76000元,你看行不行……”
張成無所謂地道:“我不信任你,也不會拿到你這裡來……”
“哈哈,那是,說實話吧,你拿到別的地方,頂多也就是這個價,”郭東伸出五根指頭在張成面前晃了晃。
這話並沒有讓張成對他感恩戴德,同是生意人,還能看不出來這點小把戲,如果按實打實的價,這三件能賣到八萬甚至九萬。
不過張成不計較這個,反正又不是自已的東西,無所謂的。
拿到錢,從郭東的珠寶店裡出來,張成又來到西區的一家金大福珠寶店,花三萬八千塊錢買了一對和田玉鐲。這纔打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