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既然支持邁哈笛,爲什麼當我要和閃電合作的時候,你們卻又不支持了?枉我父親與你們還是相交多年,出生入死的好朋友!”蘇哈托滿肚子怨氣的說道。杜齊滋不由有些苦澀的說道“這都要怪我們。當初我們錯誤的以爲薩門黨已經足夠大,小小的地刺已經不足以做我們的靠山了,我們急於尋找新的靠山,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掉地刺的糾纏。剛好邁哈笛和地刺徹底決裂,讓我們看到了擺脫地刺的希望。在大會的前一天晚上,邁哈笛分別找到了我們,對我們闡明瞭和地刺合作的種種弊端,並且提出聯合周邊國家,發展地緣政治,借周邊國家的力量對抗民主黨的宏偉構想。我們被他說服了,所以在第二天的大會上,我們才……”
“才調轉了槍口,一致對我?哼哼……”蘇哈托很是有些不忿的說道:“你們也不想想,什麼狗屁地緣政治,這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杜齊滋搖搖頭說道“不,現在的哈維德zf極度親美,這已經引起了我們周邊一些國家的強烈不滿。聯合他們趕哈維德下臺的想法並不是不切實際的。只是……只是我們沒有料到,地刺竟然如此厲害,不但將邁哈笛推向了深淵,甚至連帶着我們薩門黨也面臨着生死存亡。現在我們才意識到,當初我們對地刺的判斷是多麼的幼稚可笑,甚至是愚蠢!”
蘇哈托冷漠的說道“是嗎?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杜齊滋點點頭說道“是沒有後悔藥賣,但是卻有補救的辦法。”蘇哈托淡淡的問道“什麼辦法?”杜齊滋輕皺了下眉頭,幽幽的說道“蘇哈托,你和地刺一直都保持着密切的關係,現在只有你才能和地刺的人對上話,也只有你才能拯救薩門黨於危難之際!”蘇哈托正在猶豫,默奈德卻是搶先說道“幾位元老,真是抱歉。因爲上次的失敗,地刺對我們大爲失望,他們認爲我們已經沒有資格和他們進行對等合作了,所以,對不起,你們只能另找他人了?”
聽了默奈德的話,蘇哈托心中疑竇重重,但是知道默奈德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於是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杜齊滋深深的看了默奈德一眼,幽幽的說道“當初蘇哈托的父親極力的要把你留在蘇哈托的身邊,看來還真是留對了。”說完,轉頭看向蘇哈托說道“蘇哈托,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沸騰網我們已經決定將邁哈笛拉下馬,然後由你來繼任薩門黨主席的職位,同時四個老傢伙將宣佈退隱,將所有的權力全都交給你!”聽了杜齊滋的話,蘇哈托不由得在懷疑他是不是在夢中,一雙目光滿是激動的一會兒看向杜齊滋,一會兒又看向默奈德,一副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的模樣。
默奈德苦笑一聲說道“怎麼,幾位元老不擔心薩門黨會落入地刺手裡,成爲地刺傀儡了?”杜齊滋倍感寂寥無奈的說道“比起覆滅,化爲塵煙,當別人的傀儡無疑是更好的選擇,在如今的形勢下,也只能如此了!”默奈德點點頭,看向蘇哈托說道“先生,您還不趕緊謝過四位元老?”蘇哈托這才從驚喜中回過神兒來,急忙笑吟吟的對四位元老說道“多謝四位元老玉成,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帶領薩門黨走向新的輝煌!”
蘇哈托說的慷慨激昂,而四位元老卻是聽的意興闌珊。杜齊滋只說了當初他們臨陣倒戈的一個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深深的埋藏在他的心底,那就是在他們看來蘇哈託根本就不是一個玩政治的料,薩門黨在他的手上絲毫也不能改變薩門黨覆滅的結局,充其量只是讓這結
局來的要晚些,慢些罷了!
蘇哈托的府邸裡,幾個元老草草的定下了大計,杜齊滋對蘇哈托說道“時機緊迫,蘇哈托你應該儘快的和地刺取得聯繫,現在你是薩門黨的準主席,應該已經夠資格和他們合作了,抓緊時間挽回薩門黨的頹勢纔是關鍵。我們絕不能讓哈維德他們趁此機會,借邁哈笛的醜事將我們薩門黨一舉擊潰,否則我們真的要對不起你父親了!蘇哈托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元老放心,只要有我在,薩門黨就永遠都不會垮!”……
哈維德的辦公室裡,哈維德面色凝重的聽着阿卜杜勒一樁樁,一件件的揭着邁哈笛的老底兒,心裡此起彼伏,百感交集。他和邁哈笛鬥了這麼多年,無時無刻的不想着將邁哈笛踩在腳下,讓他永遠都不能翻身,可是現在機會來了,哈維德的心裡卻並沒有他預想中的那麼興奮。邁哈笛最寵信的阿卜杜勒竟然都背叛了邁哈笛,這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一下子,哈維德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無論多親近的人,在這一刻都變的不再讓他信任,都變成了他需要時刻提防的對象。哈維德的心中忽然感到了一絲莫名的疲憊和恐懼。
哈維德感到疲憊是很好理解的,當你時時刻刻都要提防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感到疲憊。而哈維德之所以感到恐懼也不難理解。阿卜杜勒之所以會背叛邁哈笛,當然不會是因爲他良心發現,既然不是良心發現,那這其中就顯得很玄妙了。陡然間,地刺兩個大字從他的腦袋中一閃而過,哈維德喃喃的說道“沒錯了,一定是的!真是太可怕了,如果連阿卜杜勒都能策反,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地刺策反不了的?”
“叮鈴鈴……”桌上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哈維德的思考。哈維德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渾身一陣粘粘的難受,伸手摸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襯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擡頭看了一眼空調上的溫度表,清清楚楚的顯示着23度的字樣,哈維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搖搖頭接起電話,電話是張強打來的,這讓哈維德的心裡又是一陣哆嗦。
“張……張先生,您好!”哈維德努力的平復着心中的複雜情緒,喃喃的說道。張強淡淡的笑道“總統先生,怎麼,您不舒服?”哈維德急忙說道“不,不,沒什麼,我很好!”張強道“那就好!總統先生,我這次打電話是要對您說,時機已經到了,你可以開始行動了!”哈維德一陣迷惑問道“行動,什麼行動?”張強呵呵的笑道“總統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作爲打擊邁哈笛的力量,民衆和我們地刺的力量已經起作用了,現在正是你們民主黨這股力量一錘定音的時候了,總統先生還在等什麼?”
哈維德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哦,我明白了!您放心,我馬上就佈置下去。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您就看我的吧!”張強笑道“那好,我就等着總統先生的佳音了!”說完掛上了電話。哈維德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神放鬆下來,喃喃的說道“哈維德,你是一國總統,你不能這麼懼怕他們,不能!”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西服,哈維德高聲喝道“來人那!”總統助理聽到召喚,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問道“總統先生,您有事嗎?”
哈維德的眼睛一眯,冷冷的說道“立即讓警察部長,司法部長到我的辦公室裡來!速度要快,不準耽擱!”……
隨着阿卜杜勒的揭密,邁哈笛的累累罪行被公佈於衆。被害者的家屬自然是怒不可遏,普通的民衆們也被激發出了強烈的正義感。一浪高過一
浪的討伐聲從四面八方向着邁哈笛的府邸聚集。這一次,抗議示威者已經不再是赤手空拳,無數的人的手裡拿着武器,甚至還有火箭炮,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面對赤手空拳的民衆,卡邁基的部隊尚且遭受到了嚴重的損失,面對着武裝起來的抗議民衆,卡邁基的軍隊更是面臨着毀滅性的打擊。
眼看着形勢就要失控,卡邁基再也顧不上許多,帶着十幾個得力的部屬瘋狂的衝進了府邸。當卡邁基見到邁哈笛的時候,邁哈笛已經完全喪失了以往的神采,目光呆滯的盯着還在侃侃而談的阿卜杜勒,整個人顯得頹廢而絕望。阿卜杜勒忍不住急聲對邁哈笛吼道“主席先生,我們……我們已經頂不住了,我們還是先保護您撤離這裡吧?”邁哈笛張了張嘴,吶吶的說道“撤離?向哪兒撤離?現在整個伊拉克到處都是想要我死的人,我能撤到哪兒去?”
“去伊朗!”亞瓦爾忽然認真嚴肅的說道。邁哈笛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去伊朗?”亞瓦爾振聲說道“沒錯兒!伊朗和伊拉克的關係一直都比較緊張,只要我們進入伊朗的領地,那哈維德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了!何況,伊朗一直都和我們zf不對付,只要我們申請政治避難,伊朗一定會接納我們的!”卡邁基也附和道“主席先生,亞瓦爾說的沒錯兒,伊朗是我們唯一的去處了!您不要再猶豫,行動吧?士兵們恐怕頂不了多久了!”卡邁基剛說完,猛然一聲轟響,一枚火箭彈在院子中炸響,強烈的衝擊波將別墅的玻璃給紛紛震了個粉碎!
邁哈笛一咬牙,猛的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亞瓦爾說道“亞瓦爾,以前我對你那麼苛刻,而在我最危急的時候,留在我身邊的人卻是你,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亞瓦爾笑了笑說道“只要有主席的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邁哈笛搖搖頭說道“我已經不是主席了……”
亞瓦爾說道“只要您活着一天,您就是我的主席,任何人也替代不了您的的位置!再說,主席先生也不必感到沮喪。等到了伊朗之後,我們再從頭開始!歷史上多少政治界的名人都是在逃亡中成長起來的?主席先生大可把這次看做是一次歷練。”邁哈笛點點頭說道“沒錯兒!你說的很對,我不能就此絕望下去。卡邁基,命令幾個人擡上內維加,我們從後門離開!”卡邁基敬了一禮,喝了聲“是!”帶着幾個士兵快速的衝進房間,將還在養傷的內維加給背了出來。
可能是士兵不小心,觸到了內維加的傷口,內維加如同瘋了一般,一邊用力打着那士兵的腦袋,一邊怒聲喝道“混帳王八蛋,你他媽的是怎麼背的,你存心想要疼死老子是不是?!”看到這樣的情形,邁哈笛二話不說,眼睛一眯,噌噌的幾步走上前來,還沒等內維加反應過來是怎麼一會事兒,他的臉上就捱了幾個火辣辣的大嘴巴子,一道嫣紅的血跡立即順着內維加的嘴角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