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道,我看我們今天就喝個團圓酒吧,下午我還有事呢,大家把杯中酒加滿,乾了杯中酒就結束吧。
好啊!我說,此時此刻,我當然是堅定無比地站在我的“娘……”——張清揚這一邊的。
我的“娘……”張清揚笑着對我說薛智慧啊,娘欠你一個……吻!
我說沒事的,什麼時候還都可以啊!
聞言,衆人中除了倒下的曹洪書記都一起大笑不已。
我看着一桌菜,一桌精緻無比的好菜,心道,泥馬!貌似沒怎麼吃呢,遽然酒宴就要結束了,心裡就覺得十分訝異……這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嗎?怎麼可以如此的糟蹋糧食啊?
但是後來我就習以爲常了,說起來這個馬莊街道官場中的酒宴,大多數時候就是這樣的。
即酒宴自然是以喝酒爲主,喝酒喝的是一個氣氛,喝酒圖的是一個熱鬧,以及必要的展示人性的無恥的、陰暗的一面……
喝酒也是發泄,是身體和精神的另一種發泄!
當然還有一種更加徹底的發泄就是在牀上,男女之間的那個純粹的肉搏!你懂的!
喝酒之後還有娛樂活動,通常喝酒之後總是要有這個狗屎的節目的。朱飛主任吩咐吳美霞去酒店開房了,說是去找個房間讓日理萬機的曹書記先休息一下……
我問張清揚副市長,市長啊,你要不要休憩一下?
我用了“休憩……”這個詞。呵呵,我忽然文雅起來了,貌似充分體現了薛智慧的博士水平。
張清揚嗔怪地低聲道,你不叫娘了?
我臉紅了……眼睛都不敢看張清揚。
張清揚伸出手,那意思是你拉着我啊,我明白了,女人應該是喝多了!
果不其然,張清揚連站都站不穩了,她的臉頰緋紅,嘴巴里的呼吸酒香撲鼻的,呵呵,我心裡再一次感嘆,我們華夏國的茅臺酒就是他媽的好啊!
朱飛那廝興致盎然地走來對張清揚道,市長啊,我看你喝的有點多了,是不是去樓上休息一下啊,我安排好了,一個房間……對了,這裡的修腳的師傅手藝好呢!張清揚用手拍拍朱飛的肩,笑道,帥哥啊,你不錯的,好好幹,你年輕有爲,日後一定大有前途。
朱飛面露喜色,笑道,我以後還要仰仗副市長您的栽培啊。姐……
臥槽!這廝姐都叫上了,我心裡大罵無恥啊!可又一想,我不是比他朱飛更加無恥嗎?我連娘都叫了!
後來我就分析,我叫張清揚一聲娘是出於一種本能,主要是張清揚在我的眼睛裡母性色彩濃厚,她的小咪咪眼看我的時候我覺得慈愛的成分要大於誘惑的成分,而我顯然是被她的慈愛打動了!
再者,張清揚四十多的年紀,我多大啊,我二十,所以她做我的娘從理論上來講是沒什麼問題的。!
張清揚拒絕了朱飛的刻意的安排,對我說薛主任啊,你和朱主任去修腳吧,我去溫斯頓養身……
張清揚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輕,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了,故此我就覺得女人貌似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而且她的眼神裡明顯有一種灼熱的期待……
我覺得我懂了!
我和朱飛一起把張清揚副市長送到酒店的門口,朱飛那廝手裡忽然地像變戲法似地多了兩個袋子。
那兩個袋子看起來毫無疑問是很精緻的,很高級的,麻痹的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好東西?
他把兩個袋子交給了張副市長的駕駛員,那個駕駛員立即就把袋子放到車的後備箱裡去了。
張清揚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女人也不說什麼謝謝的客套話,此時此刻勞資我心裡大爲佩服這個朱飛朱主任啊,心道,怪不得薛智慧玩不過他啊,這廝簡直就是人精……不,人渣!
我又想,薛智慧當時是鎮長呢,街道辦事處主任,其人的能力應該是很強的啊,做事神出鬼沒,比如搞定釘子拆遷戶那個老頭的事情多卑鄙啊,他又是博士,文化底蘊深厚,多少天大的難事在他手裡經常是化腐朽爲神奇的,可是他也有致命的缺點:他不夠無恥啊!所以最後他還是沒有玩過沒有文化的曹洪和朱飛,被這兩人聯手幹趴下了!
現在,尼瑪,輪到我是薛智慧了,我一個小農民能不能戰勝他們兩個呢?
薛智慧臨終前感悟出來的三招我只要運用的好,毫無疑問我應該能獲勝的啊,喔,那三招這裡我再強調一下啊,萬一讀者中有官場中人不妨也借鑑學習:
一是沒文化,二是不知道害怕,三是膽子越來越大……
我腦子裡想着,張副市長的車就開走了……那是一輛黑色的奧迪,我忽然想起我的車。
薛智慧的車還在鎮政府大樓的地下車庫裡停着呢,張曼莉告訴我也是一輛黑色的奧迪,我想這個薛智慧如果不是貪官,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傢伙,要麼,他哪裡能有錢買奧迪車?他一個正科職的小幹部一個月拿多少錢?
想到我現在還不會開車的事情,我就想,我得找時間偷偷去學一下……畢竟有車開總是方便的。
朱飛對我努努嘴,意思是我們去娛樂一下吧,修腳!
我說好啊!
我怕拍朱飛的肩膀,道,小朱啊!
朱飛一笑,道,老薛啊!哈哈哈……
我心裡一個冷冽,心道,這個朱飛還真是他媽的人才,遽然寵辱不驚的,有雅量呢,這廝現在鷂子翻身,變成了我的領導了,而我這個部屬輕蔑地拍他的肩膀他做到了一點不生氣?!
我們走近電梯,我又開口了:聽說我的事情是你彙報的,你去紀委找的王書記?是啊。朱飛一點不避諱。
我一笑,道,你這個熊玩意害人還這麼理直氣壯啊?
朱飛冷聲道,薛智慧,你以爲你害的人少?
我沉默了。我思考薛智慧也許真的不是什麼好鳥。
電梯門開了,我覺得心裡的氣在膨脹,因爲我忽然覺得一個人是絕對不能做到與敵爲友的,我就停住了腳步,朱飛問,薛主任啊,你怎麼不走了……走吧,有的事情其實你也不能完全怪我的啊!你怪我,這不公平的……
我伸出手,出其不意地就是一拳!
那一拳直接命中了朱飛的鼻子。
好嘛,朱飛的鼻子歪了,鼻子裡也一下子流出血來了。
你幹嘛……打人啊!朱飛大叫。
我笑道,我打你算是輕的,我還要殺你呢……我惡狠狠地瞪着朱飛,道。
你這個……瘋子!朱飛咬着牙對我道。
是啊,你說的對,我是瘋子,勞資是被你逼的!我叫嚷道,我忽然覺得酒後打一架正好可以醒酒啊!
正準備開打呢,有一個類似於經理一樣的女人過來了,貌似認識朱飛的,驚訝地道,朱主任啊,你怎麼鼻子流血啦?
朱飛道,喔,是嗎?我撞到鬼了!
啊?女經理奇怪地叫道。
我道,朱主任和你開玩笑呢,他剛纔走路時眼睛朝天看,一不小心就撞到牆上了!
我們繼續走向朱飛定好的那個休閒的包廂,走了兩步我忽然一點興趣沒有了,就道:我不去了……
隨你大小便,你這個變態!朱飛用手摸着鼻子對我道,顯然,他的鼻子被我的一拳打得很疼的,朱飛又說,薛智慧啊,勞資我欠你的今天算是還你了啊,要是真的玩打架,你曉得的,我不一定打不過你!你這個狗屎的矮冬瓜!
我一笑,心裡舒坦多了,就道,謝謝領導表揚啊!
我重新去電梯了,心裡想的是剛纔張清揚副市長走之前,她最後那句貌似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話,她說她要去什麼溫斯頓養生……
養生館嗎?尼瑪,難道就是我的老婆張曼莉開的那個養生館啊,她要去那裡養生?
喔,我明白了,我想我也去那裡吧,麻痹的我也去養生!哈哈……
說起來此刻的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是養生館,養生館到底是幹嘛的,我一個小農民工能知道嗎?
電梯停了,我悶着頭就出去……
我以爲我是在一樓,其實電梯是向上升的!
我剛纔進來時也沒看,隨手按了一個鍵!瞧我糊塗的啊……我是老土呢!
喔,也許,真是酒多了!
我向前走着,忽然的我就覺得有動靜了……什麼動靜呢,一種類似於呻吟的聲音!哭泣的聲音!我豎起耳朵聽着……
我發現就是靠電梯的右邊的房間裡的,而且那個房間的門怎麼是虛掩的呢?
我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好嘛,那聲音就是從房間裡發出來的。
我下意識地進房間了,鬼使神差的!因爲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有責任看看裡面在幹什麼?爲什麼有人在哭泣,而且還是女人的哭泣的聲音呢!
我看見了吳美霞!
哭着的女人遽然是吳美霞。
女人張着嘴巴,不停地甩着頭,聲音。
類似於哭泣的聲音就是吳美霞嘴巴里發出來的。
吳美霞躺在沙發上,沙發對着我進來的那個虛掩的門,一個男人跪在地上,頭埋伏在吳美霞的兩腿之間……
那個男人的身影我貌似有印象的啊!難不成就是曹洪曹書記嗎?他不是喝醉了嗎?怎麼精神頭這麼好啊,哎,他在幹嘛呢?狗日的!
我赫然注意到了一個無恥的事實:吳美霞的下身是光的!我明白了……
我走過去,冷笑着站在房間裡,吳美霞睜開眼了,她終於覺得房間裡進來了人,她大叫一聲,你……你怎麼……
怎麼進來了啊!然後她就看見了門,門被我打開了。我笑着道,繼續啊!繼續!吳主任!
曹洪擡起頭來了,他的嘴巴周圍無恥地流着哈喇子一樣的玩意……我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哈喇子嗎?
我心裡想曹洪這廝的口味這麼重啊,居然喜歡吃女人的那個醒酒湯啊,我說曹書記啊,醒酒湯不錯嘛!
吳美霞愣了一下,隨即併攏雙腿,但是……哎!我還是看見了!
我看見了黑色的……森林,和森林中間的那個……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