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太陽就像掛在天空中巨大的火輪,壯麗,卻悽美。
似乎在昭示千軍這位偉大暴君即將隕落,別人的死亡只敢用發出微弱光芒的星光來比喻。然而這個光芒照耀世界的皇帝,只有天邊的太陽才能形容他的偉大,或者毀滅的力量。
而其一世傳奇,也將追隨他的謝世而埋葬墳墓。
至少,在葉海航心中,此刻的千軍便是如此,之前對他的敬仰也因爲其不把兄弟們的生命不放在眼裡而付之東流。只覺得其應該死亡,也難以洗盡其在位時所造的冤孽。
千軍不再理會葉海航,這個小爬蟲在千軍眼裡只與他手下一個省級老大相提並論甚至連一個省級老大都有不如。
此刻四周戰火連天,太子妃的手緊緊握住千軍的手,緊緊跟隨在千軍身邊,一刻也捨不得遠離。她的眼睛,也一直看在千軍臉上,她害怕有一瞬間自己會死亡,她只想在死亡的一剎那把千軍的影子深深印在腦海中。從未有一刻,讓太子妃覺得自己如此深愛千軍,讓她覺得與他同生共死,是今生最大之快樂。
千軍帶着太子妃往前走,回過頭來道:“怕不怕?”
太子妃搖搖頭,說:“不怕!”
千軍看她的眼睛,確實沒發現害怕的樣子,因爲她的眼睛已經被千軍的影子所填滿。
後方,謝陽怒吼着扛起手中的機關炮向前方瘋狂掃射,炮彈在前方爆炸然後掀起巨大的火焰,無數人在謝陽手中慘死。兩架掛滿炸彈的轟炸機來到千軍等人上方,炸彈傾盆而下,把四周炸得掀起來。
四面八方,還有無數傘兵從四周包圍,平均每一個平方就有三百發子彈在飛舞,如果沒有任何掩體的話,即便是身上穿着防彈衣的人,也會被打成漏斗。
千軍身邊的人,死亡越來越多。他們已經瀕臨絕境。突然,千軍的手機居然響起來,千軍掏出手機,裡面傳來李季的聲音:“陛下,援軍已到,請把你們的方位告訴我們。”
千軍報了自己的方位,掛了手機然後擡起頭來,只見已經被厭惡遮擋的巨大夕陽中,出現許多的黑點,然後這些黑點慢慢變大,慢慢變大,那上面,代表帝伊國徽的圖案倒映在夕陽上,美麗萬分。千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
安倍小犬與卡梅隆一起坐在指揮室內,喝着紅酒,觀看前方直升機發回的戰鬥視頻直播,順便傾聽身邊武官的彙報。
聽說,現在大軍已經把付千軍團團包圍,付千軍的人已經節節敗退,被抓住只是時間問題。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安倍小犬與卡梅隆的臉上,均露出笑容。卡梅隆笑得自然,因爲千軍這個撒旦的化身將要殞命,纏繞在美麗健人民頭上的那把魔劍終將死亡。
安倍小犬笑得自然,因爲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付千軍死亡,這個全體腳盆人民心中的惡魔死亡,即便不能功大於過,大略,也能功過相抵吧?!
安倍小犬的目光望着遠方,遠方是夕陽在緩緩落下,火紅的太陽已經快要掉落太平洋底部,似乎要把太平洋都燃燒,壯麗,卻悽美。這讓安倍小犬心中也微微動了一下,此刻太陽的西下,是否也預示着付千軍這個千秋萬世都難出一個的驚天大魔頭,真的要隕落了?
拋去雙方相互對立的立場不說,打心裡,安倍還是敬佩付千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五百年來第一個從根本上撬動西方霸權的第一人。
“乾杯!”安倍小犬高高舉起酒杯,爲雙方合作愉快而乾杯。卡梅隆也把手中酒杯高高舉起,道:“爲我們的合作愉快而乾杯。”
兩個酒杯將要碰在一起,突然,大地晃動一下,讓二人杯中紅酒給震出來,安倍小犬杯中的紅酒更是潑到卡梅隆的衣服上,卡梅隆價值昂貴的衣服,頓時破壞殆盡。
卡梅隆臉色一變,就要發怒。安倍小犬心中一緊,擔心卡梅隆呵斥自己,迅速站起身子怒拍桌子:“怎麼回事?!”
身邊武官早已經跑到樓下去觀望,突然,只見夕陽盡頭劃過滾滾濃煙,緊接着那些濃煙狠狠撞擊在地面,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幾乎要把安倍小犬和卡梅隆所在的山頭炸飛。
安倍小犬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他怒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話還沒落,爆炸聲越來越劇烈,幾乎要把這座山頭都給掀翻,安倍與卡梅隆沒站穩,頓時摔個七葷八素,紅酒杯子掉到卡梅隆腦袋上砸個粉碎,紅酒更是潑了卡梅隆全身上下,卡梅隆這件名貴的衣服,算是徹底毀了。
安倍小犬則更慘,巨大的爆炸把山頭晃動起來,山頭上的紅木桌子飛起來然後砸到安倍小犬的腦袋上,安倍小犬慘叫一聲,被這紅木桌子砸得冒出鮮血。安倍小犬大吼起來:“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武官終於跑上來了,他的臉上是無盡惶恐,大叫起來:“不好啦!不好啦!敵襲,敵人殺進來了!”
確實是敵人殺進來了,只見夕陽的照耀下,無數的戰鬥機衝破雲層在夕陽的照耀下衝來,屁股上噴出的煙霧開始遮擋天幕,不過此刻的京東天空本已經被滾滾濃煙遮蓋,根本瞧不出天幕。
是帝伊的戰機來了!
很難想象帝伊居然能在腳盆的眼皮底下殺來,除了帝伊與共和國印度斯坦通力合作干擾腳盆的無線電之外,太空中的衛星也被致盲,在美麗健與腳盆修理衛星的時候,三大航母戰鬥羣已經大搖大擺的來到腳盆海邊,對腳盆發動奇襲併成功。
“是援軍!兄弟們,援軍來了!給我衝到海邊,我們就有了生路。”謝陽的破鑼嗓子吼起來,聲音充滿希望,讓四周無數幾乎要絕望的人的心重新振作起來。
葉海航也擡起頭呆呆看着滿是濃煙的天空,無數的帝伊戰機刺破長空飛抵腳盆上空。他完全不明白這些飛機是怎麼瀕臨腳盆上空。他不得不再次對暴君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