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實話告訴你吧!不管你是天王老子今天也難逃一劫。我張先河活了六十多年還沒人敢在我家撒野,光大鬧首長大院,無故毆打軍屬這一條,足以在軍事法庭判你十數年。”張先河哈哈長笑,完全不把猖狂的千軍放在眼裡。張先河雖然不是個濫用職權的軍人,卻絕對是個極其護短的家長。今天千軍的猖狂把他從前剛烈狠辣的性格徹底激發出來。
“你真敢拘留我?到時候就怕你沒這個膽子。”千軍無比寫意,把手中的“烈君顏”一把丟進垃圾桶,完全不把張先河放進眼裡。
“你以爲你是黨中央領導人的兒子嗎?!不過我很明白的告訴你,任何黨中央領導人的子女我都見過,就沒見過你這號人物。現在拉大旗扯虎皮的人很多,你以爲你幾句狂妄的話就能把我嚇倒嗎?!”
“那咱們不妨試試!”千軍翹起二郎腿:“…如果你不怕你的將星被人摘掉,不怕引起國際糾紛的話。”
“很好!”張先河展開雙手扶在名貴紅木製作的椅子上,但眼睛卻一刻不曾離開千軍。他的虎眉揚了揚,接道:“不過我現在很好奇,既然沒人在背後指使你,你又憑什麼敢到我們家來搗亂?難道你真以爲自己是太子不成?!”
張先河威嚴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付千軍!來自AM。”
沒等付千軍說話,一個囂張的男聲帶着驕傲的語氣鎮定的說道。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和一個滿臉苦笑的中年人先後走進張家大院。一個是GZ軍區司令員的公子冷傑,另一個自然是邱叔。
這兩個人本是火急火燎跑到登記處去查詢芷若母親開的車牌號,究竟是誰家的。然而記錄的資料卻被人臨時拿走,二人直到現在才查到這輛轎車歸屬的倒黴家姓張,一個叫張先河的老頑固。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面對他們的是一地暈倒的士兵和戰戰兢兢的張家老少,以及針尖對麥芒的千軍與張先河。
冷傑冷冷的注視着張先河,眼睛裡有種頂級大少特有的輕蔑與狂妄:“千軍哥知道吧?!就是從前在BJ,把柳暮宏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提起他名字就會尿牀三天的付千軍。他的父親就是BJ市委書記付青雲,將要換屆的內定**候選人。”
一時激起千層浪。這個身份,即便是在張先河這種人物家中,也足以稱得上“驚豔”二字。更何況其背後還有一個付氏家族。即便是這個古老家族從未有露出過真正猙獰的面孔,但它的每一次露出水面換氣,亦或偶爾抖動一下身子,也決定能讓人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真正的古老而超然的貴族,纔有這等強大!
看見冷傑這個混世魔王大踏步走進家門的這一瞬起,張先河沉穩的臉上便明顯的抽動一下:壞了!當混世魔王把付千軍的真實姓名報出來的時候,張先河的心裡更是咯噔一下,本是信心滿滿的模樣突然變得分外沒底。
柳暮宏當年的名氣或許不如現在這般響亮。然而在帝都長大的太上太子怎麼也不可能是酒囊飯袋。當年就敢把他往死裡踩的傢伙,究竟又達到什麼境界了?!看着千軍把首長大院鬧翻天而不皺一絲眉頭的神色,張先河毫不懷疑這恐怕是比柳暮宏更爲囂張,更爲目中無人的太子爺!
況且即便不認識付千軍,但BJ市市委書記付青雲的大名,整個共和國土地上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即將換屆的領導班子中,內定的常委人選。作爲南方崛起的派系領袖,付青雲手中掌握着太多的恐怖資源,甚至連現任的南粵省**,以及這座首長大院的司令員都是他同一個派系,唯他馬首是瞻。
張先河簡直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把這個年輕人送上軍事法庭的話,將會招致怎樣的恐怖後果。
這等於是說,大表哥這頓暴打是絕對白捱了。
一時間,在冷傑與千軍的冷笑聲中,張先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神色更是陰沉得可怕。他並不知道在自己沒回來之前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看着大表哥被付家太子打成這番模樣,卻讓張先河相信衝突的發生與這紈絝孫子脫不了干係。
而一場本是讓張家鯉魚跳龍門,甚至稱得上絕對驚喜的千軍的身份,此刻也成爲所有人腦袋上揮之不去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