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謝謝你的生日禮物哦!”徐清雅坐下之後直接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對方揚說道。
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坐在身邊,方揚卻沒有左擁右抱的閒情逸致,總感覺有一股淡淡的“殺氣”在瀰漫,讓他坐姿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方揚端起杯與徐清雅碰了碰,笑着說道:
“清雅姐,今天我不是說了嗎?那是上天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你要謝啊,就謝謝那冥冥中的命運之神吧!”
“那還有白巖大師呢?”柳馨瑤在一旁插話道,“你還爲了表姐專門去大師那裡求字呢!難道這也是命運之神的安排?”
這話聽着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柳馨瑤自己尚未察覺,但在座的柳正義等人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都用戲謔的目光看着方揚。
方揚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
“兩位美女,生日的這一篇已經揭過去了,咱能聊點兒別的嗎?今天天氣挺好的哈!陽光明媚……”
“拜託!現在是晚上好不好?有個P的陽光啊!不許轉移話題!你老實交代,你怎麼知道表姐一直在找這款yabeah公仔的?而且你還剛好買到了一個,有沒有這麼巧啊?說!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的?”柳馨瑤目光灼灼地盯着方揚,因爲有了方揚之前的表現,所以她心裡確實非常懷疑,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和表姐來此的初衷,一直揪着禮物這個問題不放。
方揚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那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呢?我真的也是yabeah發燒友啊!不信回榕城之後你到我家去看啊,我收藏了許多yabeah的產品,有……”
說完,方揚隨口就列出了五六種yabeah公司早年的一些產品,大都是經典的限量款玩具。
徐清雅其實是相信方揚的,她不像柳馨瑤已經有了先入爲主的印象。而且她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所以她用眼神阻止了柳馨瑤,然後開口問道:
“方揚,中午你陪白巖大師跟我爺爺在後院都聊了些什麼啊?”
方揚神色自然地回答道:
“沒什麼啊,我們就聊聊書法啊!國畫啊!對了,老師後來還寫了一幅字送給你父親。”
“就沒聊其他方面的事情?”徐清雅盯着方揚的眼睛追問道。
“那還能聊什麼?難不成老師還會跟徐老討論什麼國家大事?這也不是他的擅長啊!”方揚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半開玩笑地反問道。
“哦……”徐清雅失望地閉上了嘴巴。
“來來來!大家別光顧着說話啊!吃菜吃菜!”柳正義見桌上氣氛有點尷尬,出來大聲招呼道。
因爲來了女士,大家聊天說話也就要注意分寸了,那些稍微帶點兒顏色的小段子、小笑話自然是不能講了,於是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意上去。
“方揚,我近期準備在東南那邊開個分公司。”楚小白看着方揚問道,“你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幫忙啊?或者你也投點錢進來,咱哥倆一起幹?”
方揚正在埋頭喝湯,聞言放下調羹,擡起頭來說道:
“小白哥,我自己最近正在籌辦一家公司呢!所以你的公司我可能去不了,不過以後咱們會有很多合作機會啦!”
“哦?你準備開什麼公司啊?”楚小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暫時來說,我想承包個廣播頻道來玩玩!不過還沒開始談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來。”在座的人方揚都知根知底,也沒打算藏着掖着,直截了當地就說道,“長遠來說的話,想做的就多了,只要跟文化產業搭邊的我都想做,所以我才說以後咱們多的是合作機會!”
“廣播頻道?”楚小白一聽就叫道,“找羅子啊!他爹是廣電總局副局長,也就一個電話的事兒!是吧羅子……靠,羅子你丫能不能別玩那破手機了?跟你說話呢!”
羅彬如夢初醒地放下手機,笑着說道:
“我聽着呢!方揚,小白說的沒錯,我爹在廣電系統還是有一點點影響力的,到時候你需要幫忙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成!”
“好嘞!羅子,我先謝謝你啊!”方揚也沒有跟羅彬客氣,以後他要是真拿不下這個項目,還真是需要麻煩到他呢!
這時,方揚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很看到但卻因爲自己資金有限而遲遲無法下手的項目,擡頭說道:
“對了,哥幾個!我手頭還有個賺錢的項目,你們如果感興趣的話,到時候算你們一份!有錢咱兄弟一起賺!”
“什麼項目?你先說來聽聽!”柳正義一聽有錢賺也來了興趣。
這些高幹子弟們平日裡瀟灑慣了,錢再多都還是不夠用的,所以纔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通過不同的手段摟點錢花。
“東南省那邊的一個硫鐵礦項目,我已經看了很久了,絕對是賺錢的生意。”
方揚的話非常有把握,當然,這個硫鐵礦目前是虧損非常嚴重的,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程度。不過方揚看重的並不是硫鐵礦本身,而是礦區內一個暫時還沒有被人發現的大理石礦脈,前世這個破破爛爛的硫鐵礦曾經造就了幾個人一夜暴富的神話。
當看到那幾個前幾天還在被自己心裡罵SB的投資商在硫鐵礦範圍內開採出了大量高品質大理石的時候,當地政府那些官員們腸子都快悔青了。
不過方揚也沒有詳細說,他可不想被人當做神棍。其實硫鐵礦本身如果經營得當的話,盈利也是沒問題的,到時候方揚做個漂亮點的方案出來,不愁這幾個哥們不投資。
“行!我過段時間要到東南去籌備分公司的事情,到時候你先帶我到現場考察一下!”楚小白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那小白你可要看仔細了!”柳正義叮囑道,“賺錢的生意,我們也少不了要摻合一腳的!”
……
幾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方揚從桌上拿起煙盒與打火機,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他的煙癮犯了,包廂裡又有女士,所以方揚乾脆就到門口來抽了。
包廂門口就是一個小廳,擺放着柔軟舒適的沙發,方揚坐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點菸,就看到徐清雅也從包廂內走了出來,而且徑直就朝自己走了過來。
方揚心裡不禁暗暗叫苦。
徐清雅走到方揚身邊坐了下來,直接問道:
“方揚,我父親改變主意,是不是因爲你?”
“改變什麼主意啊?清雅姐,我沒聽明白!”方揚露出迷惘的神色看着徐清雅。
“少給我裝糊塗!”徐清雅佯怒道,“就是我聯姻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跟你沒關係!”
“呃……這個……”方揚支吾了半天,忽然站起身來說道,“清雅姐,我肚子突然好疼,不行了,我先上個廁所去!”
說完就不顧風度地逃也似的離開了,留下徐清雅一臉無奈地坐在沙發上,不過雖然方揚沒說什麼,但徐清雅卻是更加篤定地相信,這件事情就是方揚做的,否則他根本就不會逃避話題,甚至不惜借“屎遁”來逃避。
方揚來到拐角處的衛生間門口,剛想點上煙的時候,感覺到還真有一股尿意,於是又把煙放回煙盒,走進衛生間先解決“三急”的問題。
剛進門,方揚就聽到隔板間裡有人在打電話,本來方揚也沒有在意,但是那人的一個稱呼卻引起了方揚的注意。
“範二哥!我跟小四他們幾個在紅色年代喝酒呢……”
範子宏?方揚一下子就引起了一絲警覺,他下意識地放輕腳步,豎着耳朵聽了起來。
“沒問題!那小子叫什麼……蘇俊是吧!得嘞!您一會兒把他的照片發我手機上就成……您就放心吧!幹這個我拿手了!戲劇學院那邊是吧?長街分局的廖局我也熟,出不了問題……行!辦好之後等您的指示!”
電話打完之後,方揚聽到隔間裡傳來了沖水的聲音,他連忙輕手輕腳地快步離開衛生間,走到拐角處又猛地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前行去。
方揚看到一個穿着印花T恤,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的大漢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他與方揚擦身而過的時候,絲毫沒有發現剛剛打電話的內容已經被人聽到了。
方揚回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牢牢地記住他的樣貌,然後才走進了衛生間中。
這人在打電話的對象是範子宏,而且還提到“蘇俊”和“戲劇學院”,方揚的警惕性一下子就起來了,他記得蘇荷的弟弟名字就叫做蘇俊,而且這段時間就在京城準備升學面試的事情,他報考的是中央戲劇學院,很有可能就住在學校的附近。
如此多的信息都吻合,那就絕對不是巧合!
方揚很快就判斷是範子宏又在搞風搞雨了,方揚對這廝實在是太瞭解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而且做事情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普通人的道德約束甚至是法律規定對他根本不起作用,這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紈絝人渣。
方揚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心中的火氣漸漸升騰了起來——範子宏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蘇荷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蘇荷絕對是方揚的逆鱗,敢觸碰他的逆鱗,那就要有被方揚瘋狂反擊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