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吉爾斯,這可不是變色龍這個組織中的小角色,而是掌控着整個變色龍組織的老大,剛剛羅鋒正面面對吉爾斯,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這讓羅鋒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吉爾斯竟然親自出手了。
而且羅鋒更加意外的是,剛剛他用手擒拿吉爾斯的時候,吉爾斯身上衣服的變化也着實是將他嚇了一跳,因爲羅鋒曾經在花蝴蝶的身上看到過這種神奇的衣服,這種衣服能夠隨着周圍環境的變化而變化,這似乎更加符合了變色龍的特質。
那花蝴蝶和這變色龍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羅鋒來不及細想這些問題,在吉爾斯衝出酒店的瞬間,他也跟着衝出了酒店,眼看着兩人的距離越發的接近了,羅鋒一個撲騰,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猛虎一樣地撲向吉爾斯。
“吱……”
“嗶……”
與此同時,路上一輛車飛馳而至,馬路上突然出現追逐的羅鋒和吉爾斯兩人瞬間將司機嚇傻了,他一邊按下了喇叭,一邊急剎車,然後他看到了追逐的兩人似乎翻滾了過去。
司機驚魂未定,下了車破口大罵:“找死啊你們……額……”他想要將這兩個人大罵一頓,可是很快地他就發現不妥了,那個似乎已經被自己撞到的男子站在那裡,而另外一個好像是外國人的傢伙竟然憑空消失了,他去哪裡了?
“開車小心點。”
羅鋒瞪了那司機一眼,然後轉身回酒店了,留下那司機一愣一愣的,現在的人怎麼這麼牛啊,自己都還沒有罵人呢,那傢伙就先罵人了?
羅鋒沉心細想方纔發生的事情。
剛剛車子快要撞過來的時候,吉爾斯和羅鋒兩人都同時做出了閃避動作,以兩人的身手要躲開當然不難,可在躲開了之後,羅鋒只是稍稍一失神,吉爾斯就消失了,他知道吉爾斯不是憑空消失的,而是憑藉着他身上那一身衣服消失的。
回到酒店門口,溫雅和凌幼禹兩人已經走了出來。
羅鋒第一句話就說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帶上行李離開這裡吧!”
“好。”溫雅和凌幼禹都沒有任何疑惑地應了一聲,一來是他們也感覺到了事情的異常,二來是他們對羅鋒都是非常信任的。
事情的確異常,羅鋒和凌幼禹到這裡來查變色龍的事情,可他們才確定了這是變色龍的所爲,還沒有查清楚他們的蹤跡,變色龍竟然就自己找上門來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掌握了自己的蹤跡,這是一個危險信號。
三人退了房,羅鋒也沒有將自己隱藏在酒店中的那名變色龍成員一起帶上,畢竟那樣帶着個人走不方便,而且他將那人藏的地方也比較隱蔽,應該不會被變色龍的人發現。他們上車之後,凌幼禹就問道:“鋒哥,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羅鋒說道:“對方既然這樣也能夠查得到我們的所在,我們恐怕就不能再住酒店了。”
“不住酒店能住哪啊?”
“住民居。”
“民居?”
凌幼禹和溫雅都是一愣神,無緣無故的,民居怎麼會是你想住就能住的呢?畢竟現在可不是以前了,也不是說你出門行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可以隨便在人家家裡借宿一宿。
羅鋒指着南邊說道:“我查過了,南山風景區一帶是一個開發程度相對比較少的旅遊境地,那裡缺少旅館,所以不少要到南山旅遊的遊客都會出錢在山腳的民居借宿,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相對會比較安全一些。”
“額,那就只好聽鋒哥你的了。”凌幼禹點點頭。
溫雅這時候卻是說道:“南山風景區嗎?我們班的紀律委員童蓓蓓就是那裡的人呢,她家也開這種家庭旅館的,我們可以到她家裡去住啊!”
羅鋒沉吟一陣,道:“我看行,要不你先給她打電話問一問?”
“好!”
溫雅應了一聲,於是給她的同學打電話,對方自然是歡迎的了,於是羅鋒就開着車前往南山風景區。
到了南山風景區,進山之前有一個巨大的牌坊,牌坊下站着一名扎着一雙辮子,尖瘦的臉龐上搭配一副紅色鏡框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生,溫雅看到那名女生就對羅鋒說道:“羅鋒哥哥,那就是我們班的童蓓蓓。”
羅鋒將車停在牌坊下,搖下車窗,溫雅便探出頭去,童蓓蓓愣了一下便走了過來,因爲在班上她和溫雅的關係是很好的,她知道溫雅是孤兒,家裡窮得,平時童蓓蓓也喜歡幫助溫雅,現在看見溫雅在一輛車上,顯然是讓她感到意外了。
溫雅首先問道:“蓓蓓,你是特意出來接我的嗎?”
童蓓蓓笑道:“是啊,因爲這裡進我們家的路彎彎曲曲的,你肯定找不到,所以我就出來接你了,啊,這兩位帥哥是?”
童蓓蓓是一個性格比較開朗的女孩子,這時候對羅鋒和凌幼禹都是沒有顯得很拘束,羅鋒首先自我介紹道:“童蓓蓓同學你好,我是溫雅哥哥的戰友,我叫羅鋒,這是凌幼禹,”
“哈哈,你們好啊!”
接着,羅鋒招呼童蓓蓓上車,按照童蓓蓓的指路一直到了童蓓蓓家裡。
在這一帶,開這種小家庭的旅館的民居並不少,但是童蓓蓓家裡的卻是最好看的了,偌大的院子可以停放幾輛汽車,進入家裡,裡面的佈置也就是家,並不會像一般家庭旅館一樣顯得幽暗難受。
童蓓蓓一邊介紹道:“我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別人家的家庭旅館都是將房子建成一個一個的小房間,比一般旅館還要差,我們家因爲並不準備一直這樣開家庭旅館,所以房間的格局佈置都沒有變,樓上就只有五個獨立房間,現在都空着,你們可以隨便挑一個哦。”
童蓓蓓家裡有一個爺爺,爸爸媽媽,還有一個沒結婚的叔叔,一家五口,都是挺和善的人。
介紹完了之後,童蓓蓓就拉着溫雅的手,說道:“溫雅,走,我帶你去我的房間,今晚我們一起睡,我告訴你哦,我的房間可是可以看到很好看的日落的呢!你住我房間,不收住宿費。”
“啊,那怎麼行,畢竟你們家開的是家庭旅館。”溫雅有些不好意思。
童蓓蓓卻是說道:“這有什麼,跟我就別計較了,要是你跟我計較我以後可就不歡迎你來了。”
童蓓蓓熱情地拉着溫雅上了樓,羅鋒和凌幼禹也在童家人的熱情招待下安排了房間,羅鋒讓小黑周圍探查,確定沒有人跟蹤到這裡來才稍稍安心,就這樣,他們算是暫時在這裡安頓下來了。
新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今天這一天的時間對於卓洪軍來說是非常煎熬的,他的三條腿被打斷了,本來兩條走路的腿斷了,好好的一個人成了廢人,這已經在他的心底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陰霾,更加鬱悶的是,第三條腿斷了,經過醫生的搶救,最後只好的將血肉模糊的一般切掉了,這也就預示着,他下半生都不能人道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殘酷的嗎?
小玲和小云兩人在一旁伺候着,而這更讓卓洪軍心裡一陣窩火,這樣的兩個尤物,自己以後都是能看不能吃了,還不如不要的好。
於是卓洪軍對兩人是動則大罵,脾氣暴躁之極。
“大猩猩還沒回來嗎?”卓洪軍語氣不客氣地對小玲這樣詢問道。
小玲今天是被卓洪軍欺負得怕了,她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剛纔給大猩猩打過電話了,他說正在回來的路上,我想應該快到了。”
“應該是什麼意思?”卓洪軍瞪眼道:“你們是我的助理,這些事情你們都不會做嗎?我需要的是確確實實的答案,而不是大概,應該,或者這樣的,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每月給你們錢養你們和養條狗有什麼區別?”
“……”
小玲和小云低着頭,縱然卓洪軍廢了,縱然卓洪軍說話非常難聽,但是她們還是不敢反駁一句。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你捨得回來了?我……額,你們是誰?”卓洪軍以爲進來的是大猩猩,卻沒想到進來的是一老一年輕的兩個人,年輕人年紀約莫二十七歲,身材高大,健碩,這樣的男人對一般人來說本來就具有非常的吸引力的,而更讓人感到深深的不平衡的是,上帝在給了他這樣的一副好身材之餘,還給了他一張俊俏的面孔。
這種有相貌,有身材,有家世的人,在網絡上被戲稱爲上帝的私生子。
而另外一名老者穿着一身灰色袍子,非僧非道,看起來有些滑稽,但當卓洪軍接觸到這名老者的眼睛的時候,頓時就有一種整個人都墜落到深淵中一般,他連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準備前來對付羅鋒的趙浮屠和他請出山的師父--野鶴真人。
閒雲野鶴,這本是修仙者所向往的生活方式,野鶴真人現在就是這樣一種閒雲野鶴的存在,但是不一樣的是他斬不斷凡塵,割不斷權欲。
野鶴真人從小貧寒,受盡欺辱,當他開始了修仙,當他的能力越來越大,他就開始瘋狂報復曾經得罪過他的人,十倍,二十倍的奉還,以至於這個人的身上充滿了戾氣,而到了現在的年紀,他對權欲之心更加渴望,不然也不會收趙浮屠爲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