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夕略一沉思,心想:“既然我說過要幫他,還是幫人幫到底吧,他也算是個有夢想的人,雖然不太被人認同,不過這種執着於發明不着邊際東西的勁頭還是值得尊敬的。不管怎麼樣先想辦法把他的手稿幫他找回來吧。這也算是,我踹過他兩腳對他的補償了。”
他又想了想說道:“我答應能幫你把手稿要回來,不過你不是發明家嗎?你得先給我發明一樣東西!”
“你要什麼東西?我現在就去發明。”童哲瑞豪不含糊的說道。
“我靠,答應的這麼痛快,你真當自己是愛因斯坦了。”楚恆夕有點震驚了,因爲童哲瑞好像覺得發明東西好像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楚恆夕接着說:“我讓你發明一種病毒!”
“病毒?什麼病毒?感冒病毒,還是性病病毒?要是艾滋病病毒,我可整不出來,太危險,別再把命搭上……”童哲瑞又開始羅裡羅嗦。
楚恆夕趕緊打斷他說道:“你他媽往哪合計呢?我讓你搞一個電腦病毒。”
“電腦病毒?那有什麼用?”童哲瑞問道。
“讓你做你就做,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給你的文稿弄回來不就得了!”楚恆夕說:“再有一定要很毒很毒的,得比艾滋病,非典,埃博拉都得毒,得是任何安全網絡一碰到都會癱瘓那種。”
“哦,得這樣啊!”童哲瑞表現得若有所思。
“怎麼樣?有問題嗎?”楚恆夕問他。
“有問題!”童哲瑞說。
“咦?什麼問題?”楚恆夕很奇怪,剛纔把發明說得像吃飯睡覺那麼容易,怎麼這麼快就有問題了。
“問題就是我不會做電腦病毒!”
“我靠!你不是什麼都能發明嗎,怎麼一個電腦病毒都整不出來了?”
“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不怎麼用電腦,任何需要計算和記錄的東西都是在草紙上算,在稿紙上記。電腦我基本一竅不通。”
“我真被你打敗了,你一個暗黑發明家竟然不會用電腦。你難道真是跟愛因斯坦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嗎?不會用,就趕緊去學,什麼時候發明出來了,我就什麼時候幫你去要手稿。”
“好的,我會盡快去學的,那就太謝謝你了……”
說完童哲瑞一溜煙的跑開了,好像真是急着去學習怎麼去製造病毒去了。
楚恆夕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罵了一句:“真他媽是個怪人。”心想:“等他做出病毒,我就幫他。要是他做得比那個交關臨然的研究的還要慢,那就別怪我不幫他了。”
這時跑開幾步的童哲瑞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對楚恆夕說道:“其實,我覺得你真不是個壞人!”說完又跑開了。
“媽的,我當然是個好人了。”楚恆夕又罵道:“好了,看在他說我是一個好人的份上,我自己學習一下做病毒吧,我總該比他更聰明一點吧。”
可是楚恆夕又
有了一個新問題,我跟誰學去啊?
這時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來電的是文韻琪。
文韻琪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道:“你走遠了嗎?沒走遠就回來吧,陳二龍的消息已經查到了。”
大美女這個同學靠譜,這麼一會兒事就搞定了。
楚恆夕三步並作兩步,又跑回了公安局。
莊維在一個幾進幾齣蹲了多年大獄的老流氓口中打聽出,陳二龍的本名其實叫做門雙喜。
“他根本就不姓陳啊?二龍,雙喜,這名都是怎麼起的。”楚恆夕真心覺得,這本名和混名差得太遠。
文韻琪已經用警用系統搜索了門雙喜的信息。
果然門雙喜,也就是別人口中的陳二龍,是跟楚恆夕差不多時間進到看守所的,不過他只是因爲一個簡單的酒後鬧事,拘留了幾天就放了出來。
楚恆夕仔細看了一下門雙喜入獄時候拍的照片,此人年紀不大長得很白淨,文文弱弱的還帶了一個金絲邊的眼睛,如果不是因爲被剃了光頭還以爲是一個教師或者是公司的白領,肯定這種長相是沒法讓人跟一個職業殺手聯想到一起的。
一張側身照能看出他的後頸處有一處紋身,不過是不是火焰狀的紋身就看不清楚了。因爲入獄的時候並沒有拍攝背面的照片。
這人有可能是赤火幫的,不過看不見後頸處紋身的全部,也是沒辦法確定啊!
楚恆夕看了這些信息向文韻琪問道:“能不能知道門雙喜是跟什麼人發生衝突入的看守所啊?”
“你等等……”之後文韻琪吩咐案件科把關於門雙喜的卷宗送了過來。
關於門雙喜的卷宗非常的短,受害人是一個小飯店的老闆。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一天晚上小飯店要打烊了,門雙喜等幾個人在別處已經喝了很多的酒,又想在這裡接着喝,遭到了老闆的拒絕。以門雙喜爲首的幾個人,便不由分說的將老闆打了一頓。打完之後,幾個人揚長而且。飯店老闆報了案,民警在離這個小飯店不遠處的另一家小飯店,將還在喝酒的幾個人給抓獲歸案。落案之後,門雙喜認錯態度非常好,而且給了飯店老闆一筆賠償,飯店老闆不再追究此事,門雙喜就被放了出來。
短短的幾頁卷宗,楚恆夕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爲他覺得,梳子說陳二龍是赤火幫這個暴力團伙的殺手統領,而且是職業殺手,從沒在殺人的時候露過蛛絲馬跡,爲什麼會陰溝裡面翻船,因爲一個小小的酒後鬧事案件被抓。而且他被抓的時間,正是自己被陷害入獄的時間。有沒有這麼巧,還是陳二龍就是故意入獄去給三棍子傳遞消息,讓三棍子去幹掉自己的?
不過他又覺得,陳二龍既然是那麼牛逼的殺手,如果對方要除掉自己隨便找個人入獄捅他一刀,或者隨便找個小兄弟入獄給三棍子這樣的虎逼傳個口訊就行了,還用得着給自己留下案底嗎?
他看得頭
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把卷宗交給了文韻琪說道:“你看這案件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小案子,平時文韻琪是不會看的。楚恆夕交給她,她就看了一下。
她翻了幾頁當時目光就凝滯了,說道:“有問題,有大問題!”
聽她說話時,神情有些緊張。楚恆夕也跟着緊張了起來,趕緊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問題?”
“我發現這個報案人,也就是這個小飯店的老闆就在前幾天已經死了。”文韻琪甚至有些驚恐的說道。
“啊!”楚恆夕也有點被驚到了,說道:“他是怎麼死的呢?跟這個門雙喜有沒有關係?”
“這個小飯店的老闆,一家三口全部被燒死在了飯店裡面。應該跟門雙喜沒什麼關係。這個案子已經破了,是一個新來的服務員由於對明火操作不當引起的煤氣管網的爆炸,從而引發了火災,發生了悲劇。”
“那這個引起火災的服務員呢?”
“當時就被炸死了!”
楚恆夕心想:“如果,梳子對陳二龍這個人的瞭解都是正確的話,這個案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乾的。符合江湖上人對陳二龍瞭解的幾個要點……報仇,借刀殺人,殘忍,死無對證。如果陳二龍要對付自己這就真是個殘忍而且冷酷的對手。”
文韻琪說:“還真是巧啊!這個案子就是我辦的。”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案子不是一個意外呢?”楚恆夕說道。
“當然不會!我們調查過,那個引爆煤氣的服務員真的就是一個農村剛剛進城的打工人員,是這個飯店老闆從零工市場找來的,他剛第二天上班,兩個人沒怨沒仇他爲什麼要害這家人呢?而且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這值得嗎?”
楚恆夕的大腦在飛快的轉動,他覺得這老闆一家的死絕非偶然。要說什麼人寧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給門雙喜報仇,這樣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因爲這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辦完這件事情也會死,他自己以爲是毫無危險性,也不會被人發現的放火。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赤火幫就像梳子瞭解的是一個邪教一樣的黑幫組織,教徒會爲他的上線獻身。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覺得這一家的死,跟門雙喜脫不開關係。
不過現在死無對證,他如果硬要文韻琪去查門雙喜這個人,也根本查不出個結果。
他轉而又在想三棍子的死是不是也是門雙喜指使別人所爲的呢。
三棍子是不是赤火幫的人這不可知,不過如果他是被門雙喜指使的,他就跟引爆煤氣管線的服務員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虎!虎是東北話,就是魯莽,辦事不計後果的意思。那麼門雙喜在這兩件事上就是用了相同的一招,東北話就就叫做……戳傻狗上牆!
想到三棍子他又想到了當天讓文韻琪查的那個三棍子死亡現場的視頻。當時視頻中有四個不是明湖街棚戶區的住戶,但是這裡面還有一個隱藏的人被他忽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