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檢查,陳凡左腿脛骨發生骨裂,阿賈克斯官方宣佈陳凡將休息兩個星期。
好友方金宇和經紀人湯姆森第一時間打來電話。
“我的傷沒有大的問題,幾天就能痊癒,俱樂部的消息是在混淆視聽,你們不要當真。”
陳凡讓他們放心,方金宇責備道:“凡子,我認爲你當時根本沒有必要去剷球,就算對方把那個球打進,我們還領先兩球,他們也根本追不回來。”
陳凡知道他是一番好心,說道:“金魚,你不是職業球員,不明白職業球員的追求,我是一名後衛,防守對方前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在場上的防守職責就是要阻止對方射門,哪怕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我都要將這一絲希望變成現實。
哪怕是沒有那一絲希望,我都要想方設法變成有希望,何況那個時候還有很大的希望破壞他的射門。”
方金宇沉默了,最後說道:“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安心的養傷儘快回到賽場,我知道讓你坐在場邊看隊友比賽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經紀人湯姆森向陳凡進行了慰問,並詢問了一些細節,現在陳凡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至於陳凡受傷這件事,湯姆森倒是沒有責備,傷病對於職業球員來說那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競技夠力隊的球友們也紛紛打來電話詢問他的傷情,陳凡對這種感覺感到很溫馨,他告訴自己曾經的球友們,自己很快就會回到球場。
光頭傑克當然不相信他說的話,因爲他在直播中看到了陳凡那次受傷的整個過程,再加上阿賈克斯官方的通報。
“或許下一輪比賽,你就能在場上看到我,我甚至會出現在新的位置上。”
光頭傑克依然不相信陳凡的這番話,他安慰陳凡安心養傷:“這個地球缺了誰都能轉動,阿賈克斯現在已經進入正軌,球隊士氣正旺,下一輪的對手格拉夫實力並不強,我們又是主場作戰,取勝在情理之中,你可以安心的養傷。”
格拉夫現在排名倒數第三,深陷降級區,阿賈克斯不久前與另外一隻降級區球隊福倫丹比賽,主場七比零大勝。
在光頭傑克看來,回到主場的阿賈克斯以半支主力出戰都能戰勝對手。
陳凡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陳凡與隊友們一起回到阿姆斯特丹,爲了不讓隊友們過於震驚,陳凡沒有在第一時間讓系統幫助自己恢復傷病。
他杵着柺杖揹着運動包回到家,看着母親那擔憂而傷心的目光,陳凡馬上讓系統幫助自己恢復傷病。
“媽,你看我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
陳凡還想拆下腿上的石膏,被母親連忙阻止了,她噙着淚水說道:“我相信你,相信你,這兩天我給你做好吃的,給你燉骨頭……”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陳凡喝骨頭湯喝得要吐了。
回到阿姆斯特丹的第二天,陳凡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
“打?還是不打?”
自從知道陳凡嚴重受傷之後,艾美爾就被這個問題折磨。甚至於她拿起書桌上的鬱金香,一邊扯花瓣,一邊嘴裡說:“打!”
“不打!”
她在猶豫要不要給陳凡打電話慰問一下。
陳凡肯定不知道她就是阿賈克斯總經理的女兒,她覺得自己打電話顯得太突兀,另外,她是女孩子,還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與一個男孩子相處。
矜持啊……
如果一個英雄受傷了,一定很痛苦,那麼他就需要有人安慰。
艾美爾戰勝了自己的矜持和猶豫,撥通了陳凡的手機。
“鈴……鈴……鈴……”
每一個鈴聲對艾美爾都是一種忐忑,一種煎熬。
如果他不接我的電話怎麼辦?
如果他接了,我第一句該怎麼說?
是不是先給他介紹一下自己,如果他問我怎麼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我是不是應該向他表明我的身份?
無數問題在艾美爾頭腦中出現,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打這個電話,於是她按下掛斷鍵。
……
陳凡在客廳聽到手機鈴聲,走進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出現。
他正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接電話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或許對方打錯電話了……
電已經充得差不多了,陳凡扯掉充電器的,拿着手機重新走進客廳。
……
艾美爾臉色緋紅,心中極爲惱羞,爲什麼自己要這樣猶豫?
這不是我的風格啊……
艾美爾,你今天是怎麼了?
連個電話都不敢打?
艾美爾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波瀾壯闊,山嵐突起!
她再次撥通了陳凡的手機。
……
剛剛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陳凡,還沒有來得及將手機放在茶几上,手機就再一次響了起來,依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不會是媒體的電話吧……
如果他們採訪,自己該怎麼應對?
對於媒體記者的能量,陳凡是有所耳聞的,如果他們想得到自己的手機號碼,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說不定湯姆森巴不得有記者來採訪自己,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名字頻頻出現在媒體上。
陳凡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
一個悅耳好聽的聲音傳到陳凡耳中,從聲音上看,對方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記者。
陳凡禮貌的說道:“你好,請問你是誰,你要找誰?”
“我是艾美爾,我找你,你是陳凡。”
陳凡當然不知道艾美爾是何方神聖,既然對方沒有打錯電話,那就一定有事,說不定真的是一名記者。
“你好,我是陳凡,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艾美爾沒有猶豫,直接將去年七月夏天PrinsHendrikkade大街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哦,原來你是那位孩子的母親啊,那個時候我也是一種本能,換做其他人也可能這樣做的。”
陳凡把艾美爾當成小女孩的母親了。
艾美爾在心中嘆息道:那個時候大街上那麼多人,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挺身而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不顧危險,去救那個小女孩的……
她有些惱怒,陳,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會有孩子?
“不,我是那個開車的司機。”
陳凡那個尷尬啊……
他咳嗽了一聲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爲你是那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