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詩音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超脫級的法劍?
詩音的修爲固然達到了禁忌境巔峰。
但不意味着她就能挑釁這柄法劍啊?
“不好意思,我覺得你這柄法劍不怎麼樣?”隨着趙未央的話音落下她的手裡出現了一張法旨。
這張法旨綻放的波動完全不遜色於天胎手中的紫色法劍。
天胎看着趙未央的臉色變了,“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張法旨?”
“聽說過趙域嗎?”趙未央淡漠地說道。
“沒聽說過。”天胎搖了搖頭。
“神域附近就有一尊我趙域的超脫級的強者。”趙未央神色平靜地說道,“換言之他隨時可以降臨鏡像分身。”
“你在威脅我?”天胎冷聲道。
“我只是跟你闡述一個事實。”趙未央淡淡地說道。
天胎沉吟了片刻漠然說道,“這株九幽草,歸你了。”
趙未央一招手就把那株九幽草招到了手中,隨即她的眸光落在了詩音的身上,“不好意思,這株九幽草卻是不能給你了。”
詩音的拳頭不由地握了起來。
之前他們可不是這麼約定的啊。
看到詩音沉默不語趙未央便看向了遠處的冥族大軍,“我趙氏一族前來地府只是爲了九幽草?”
“我不管你是不是趙氏一族,總之你動了九幽草就不行。”隨着這道冰冷的聲音在天地之間響起的剎那詩音的臉色變得驚懼起來。
“天空之城的將士,立刻後撤。”
下一刻天空之城的修士沒有絲毫猶豫地朝着後方退去。
詩音後撤的同時朝着趙未央喊道,“趙未央,天胎,地府的超脫強者是你們招惹的,那麼就該由你們進行抵擋。”
趙未央沒有想過逃跑。
因爲在超脫境強者的面前逃脫很不現實。
“天胎,這個時候大家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趙未央看向了天胎道。
“我們兩個都動用底蘊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天胎遲疑着說道。
“那隨你。”趙未央聽到天胎這樣說就看向了趙祖。
趙祖手中的空間之劍朝着前方一劃,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半空之中,隨即趙氏族人就紛紛朝着空間裂縫飛去。
吼!
地府中的超脫強者似乎意識到了人族強者在逃竄,因此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之音。
那道空間裂縫咔嚓一聲就破碎了。
趙祖更是哇啦一聲噴了一口鮮血。
“不。”趙祖驚呼道。
因爲他發現自己跟那處空間失去了聯繫。
正常情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那處空間徹底湮滅了。
而這一刻隕落的又何止是趙祖這一脈的修士,無論是天道宗還是天空之城的修士,都隕落了不少啊。
“天胎,你要是不動用你手中的紫色法劍,待會我激發卷軸的時候第一個殺你。”趙未央說到這裡就撕開了卷軸。
卷軸撕裂的剎那一尊氣吞山河的身影從卷軸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瀰漫着讓地府都爲之顫抖的波動。
他揹負着雙手目光凜冽地看着天胎。
天胎遲疑再三還是激發了手中的紫色法劍。
不激發不行啊。
否則這位真的會幹掉他啊。
紫色的法劍化作了一柄毀天滅地的戰劍,整個蒼穹似乎都快被撕裂了。
那尊身影這才轉身朝着地府深處走去。
砰!
砰!
砰!
地府深處傳出了可怕的大動盪。
哪怕三大勢力的修士已經逃出去好遠了,可是這一刻還是靈魂忍不住地顫抖。
跑!
拼命地跑!
這一刻他們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
等到跑出了地府之後他們依然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終於跑出來了。”
“超脫級的強者交手這麼恐怖?”
“超脫級的強者可是跟天道一個級別的啊。”
“這次我們天道宗前往地府的將士隕落了將近一半啊。”
“傷筋動骨啊。”
“其實傷筋動骨倒無所謂,問題是我們付出了這麼多,最後九幽草還被趙未央拿走了。”
“爲他人做嫁衣。”
“其實最悲劇的還是天空之城啊,這些年天空之城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誰說不是呢?”
半個時辰之後趙未央和天胎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之城。
“地府中的那尊存在十分可怕,哪怕我們倆都動用了底蘊,可是還沒有能夠斬掉對方。”趙未央神色凝重地說道,“好消息是那位遭到了重創,短時間之內無力再出手了。”
“可是等到他恢復了呢?”詩音臉色陰沉道。
“那位身爲超脫級的存在,他不敢太過靠近神域。”天胎這時開口道,“否則天道就不會容他。”
“那位是不能太靠近神域,可是地府的將士要是打過來呢?”詩音看着天胎道,“你們不會想着讓我天空之城自己抗衡吧?之前我天空之城之所以獨自抗衡,完全是爲了九幽草。可是現在既然沒有了九幽草,那麼我們也就沒有阻擋的必要了。”
趙未央和天胎對視了一眼。
少頃之後趙未央纔開口道,“抵擋地府入侵是我們大家共同的責任,我們趙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樣,我們回去稍作休整之後就會派遣一支精銳。”
“我天道宗稍作休整之後也會派遣一支精銳。”天胎附和說道。
等到兩方勢力離去之後三祖來到了詩音的身邊。
“師尊,你說他們會派遣精銳前來嗎?”
“會的。”詩音點了點頭道,“天道宗的根本就在神域,因此他肯定會派兵前來。趙氏一族之前保持低調,而現在再也低調不了了,看着吧,趙族很快也會成爲爭霸的勢力了。”頓了一下詩音接着說道,“而一旦趙族成爲了爭霸的勢力之後,它就絕對不允許地府在神域肆虐。”
這時四號走了過來,“宗主,有人要見你。”
“誰?”詩音問道。
“她說你肯定迫切地想要見到她。”
詩音怔了怔,隨即快步朝着她的書房前去。
書房之中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早就在那裡等候了。
她的相貌很普通。
屬於那種扔到人羣之中絕對找不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