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到了極點的這一顆恆星中,誰也想不到,竟然會有兩個物種在裡面。
寄生族巡察使感覺自己要瘋掉了,這一種烙在身上痛入骨髓的疼痛,讓它幾乎承受不住。當然,寄生族是沒有骨骼之說,但也代表着實在是太痛了,直入靈魂。
陸川一遍又一遍地烙在對方的身上,樂此不疲。
甚至不知不覺中,陸川都有些病態的喜歡上了這一種工作。不像是對付人,更像是對付一個不知名的生物,反正寄生族巡察使看起來就是一團液體,和人類創造出來的怪物史萊母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幾經折磨,寄生族巡察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這還是陸川沒有完全剝奪它神通的原因,否則它的下場會更悽慘。
陸川終於是停下手來,寄生族巡察使原本一團液體狀,現在卻是收縮成了一團,小了好幾圈,而且液體竟然像是老人的皮膚,皺巴巴的,極爲的難看。
用氣若游絲來形容現在的寄生族巡察使絲毫不來過,它倒也硬氣,硬是一句也沒有說。
“不錯,我很欣賞你這一種硬氣,希望你能夠接下來一樣扛得住。”陸川沒有介意,人類的刑罰手段太多了,這只是其中的一種而已。
烙刑用過了,可以改另外一種,陸川敢肯定,折磨它幾天幾夜,刑罰不帶重複的。
寄生族巡察使劇烈的顫抖着,卻是挪動着變成了一個類人形態,它聲音雖說是虛弱,卻是說道:“來啊,再來啊……”
用人類的話,這絕對是一個漢子。
可惜,陸川不是什麼英雄惜英雄的人,他淡笑道:“如你所願。”
烙具再一次印到了它的身上,陸川又是剝奪了半分寄生族巡察使的神通,這一次絕對的恐怖了,淒厲的慘叫聲中,寄生族直接就昏迷過去,劇烈的疼痛突破了它神經能夠承受的極限。
陸川手一動,一盆冷水出現在手中,沒有停頓地潑了過去。
“譁!”
在水花四濺中,寄生族巡察使清醒過來。
貴爲巡察使,它在宇宙中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除了監察使和總督之外,無人是它的對手。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形容絲毫不爲過。
可這樣的寄生族巡察使,如今卻在陸川的手中,被折磨到不成了形。
清醒過來的寄生族巡察使,顫抖起來,這一種昏迷過去的感覺,對於寄生族來說,實在是太罕見了,因爲它們這一生中,幾乎不知道昏迷是什麼樣的味道。
寄生族巡察使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打着哆嗦,它真的怕了。
陸川望着陷入到了精神恍惚中的寄生族巡察使,平靜地說道:“人類的刑罰之深奧,遠超你的想象。烙刑只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叫凌遲,你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凌遲,就是將人刮上幾千刀而不死,一點一點從他身上將肉割下來,每一刀都非常有講究,儘量不割破大動脈和血管,讓他歷經數千刀嚎叫幾天幾夜才死。”
隨着陸川的描述,寄生族巡察使的眼睛裡盡是恐懼之色,它終於是怕了。
人類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是怎麼樣想得出這一種刑罰的?
論起殘酷,這個物種實在是太變態了,寄生族巡察使所知,這麼多物種中,從來沒有物種像人類一樣的殘忍,甚至說是遠遠不如。
什麼叫生不如死?寄生族巡察想到之前這個人類總督一遍又一遍地烙在自己的身上,那一種感覺,就是生不如死。
要死不能,而活着卻受盡了折磨。
而這一種日子,寄生族巡察使想象不出來,什麼時候纔是頭?
不過寄生族巡察使還是咬着牙,做最後的掙扎。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你不說不要緊,我一樣能夠找到,不過時間不確定而已。至於你,你會一直享受這一種酸爽,直到你認爲說爲止。”
陸川拍着手,將這一根烙具收了起來,然後提着寄生族巡察使便是意念移動離開。
接下來,便是搜索。
一次次的意念移動,不斷跨越一個個星系。每到一個星系,陸川都會打開感知,確定這裡的環境。他有着寄生族總督的記憶,肯定是能夠找到的,但需要一些時間。
不斷的移動尋找,每一次停留,陸川都會隨手就給寄生族巡察使幾下,將它折磨得悽慘無比。
對於寄生族巡察使來說,這真的是生不如死。
“你應該明白,我肯定能夠找到,不會因爲你說與不說而改變。你能改變的,只是我找到的時間。”
再一次地,陸川對着寄生族巡察使說道。
寄生族巡察使沉默不語,它知道這是事實,連它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享受這一種被折磨到欲死欲仙的生活?見鬼,它根本不想這樣。
陸川不用寄生族巡察使回答,又是喃喃自語說道:“現在,不如先讓你享受一下什麼叫凌遲。”
陸川將聚星槍取了出來,卻是從聚星槍上拆下了一塊零件,在手裡一拋,在落下間,已經變成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
伸出手來,在寄生族巡察使的液體上拉扯着,拉出一小塊來。
陸川揮動着匕首,在這一塊液體上切過,將這一塊液體切了下來。
“啊……”
寄生族巡察使又是慘嚎起來,整個液體都在顫抖着,這一種疼痛,超出了它的想象。用鑠金武器切割,會徹底將這一塊液體從它的身體內分離。
不要看是液體,可以隨意變動,但液體像是寄生族人的血肉,分離之下,和人被挖掉了一塊肉沒有什麼兩樣,這種疼痛,直擊靈魂。
陸川將這一小團液體在手裡拋了拋,這一小團液體在挪動着,似乎想要回到寄生族巡察使的身上,但陸川怎麼可能讓它如願?手一拋,然後手一搓,這一團液體燃燒起來,眨眼間就化成了灰燼,徹底地消失掉。
寄生巡察使駭然地望着這一切,望着自己身上的這一塊“肉”被對方毀滅掉。
陸川冷笑道:“這只是第一塊,你應該知道,我下刀小點,至少可以給你一二萬刀。”
“你是個魔鬼,你是惡魔。”寄生族巡察使卻是崩潰了,它想象不到自己挨個幾千上萬刀是什麼樣的下場和感覺,它知道眼前這個人類的總督真的會這麼做,他肯定會的,因爲他足夠的殘忍。
陸川笑了笑,又是扯過一小塊液體……
“我說了,我說了……”寄生族巡察使徹底崩潰了,如同被擊穿了防線一樣嚎叫着。
陸川停了下來,說道:“我以爲你還可以支撐一下的,還真的是掃興啊。“
寄生族巡察使如果有汗的話,現在已經是冷汗淋漓了。
很快,寄生族巡察使就在哆嗦中,劃出了一個星系的位置,然後不斷放大,最終在宇宙中勾畫出了這個星系的位置。雖說還是很模糊,但有這一些已經足夠了。
陸川不怕對方玩什麼花招,就算是陷阱也好,還是有什麼在等待着自己,陸川又何懼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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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的方向感很強,當下認準了方向,鎖定了最耀眼的一顆星星,直接意念移動,瞬間就將陸川帶到了上百光年之外。陸川並沒有停留,拎着寄生族巡察使,再一次意念移動。
宇宙確實是浩瀚,無窮無盡一樣。
陸川的意念移動是變態,可是也需要一點依據做爲跳躍支點,一次上百光年,可放到宇宙中實在不算什麼了,動則就是以億光年爲單位的情況下,陸川也如大海中的一葉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陸地和海島。
不過有着寄生族巡察使的參考範圍,陸川卻知道,自己有了方向,很快就可以抵達。
其實寄生族巡察使能夠一次意念移動就返回到自己的母星,可陸川卻知道,一但自己讓它意念移動,它肯定不會返回母星的,而是想辦法逃,沒有目的的逃。
既然這樣,陸川只能是辛苦一點自己,用笨辦法來找。
…………
“應該是這裡了。”
不知道移動了多少次,在這浩瀚的宇宙裡穿行了不知道多少光年,陸川終於是停了下來。
通過對比,在建立的十萬光年三維星河圖中,陸川找到了吻合的地方。
寄生族巡察使一直沉默着,不過在這一刻,它卻是微微顫抖着,它內心是煎熬的,因爲它提供了位置,它就是寄生族的罪人。
陸川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其實這裡和寄生族總督的記憶,也吻合了。
不得不說,寄生族總督確實是太小心翼翼了,它從來不在自己星系的四周留下過足跡,也就沒有了記憶,這樣縱然它出現了問題,也不會因爲記憶而暴露了寄生族人所在的星系。
可惜的是,它終於不會想到,陸川還是找到這裡了。
新一任的寄生族總督,恐怕它不會想到,正是因爲它在中轉星的審判宮殿裡主動的一戰,從而引來了陸川的到來。原本這可以避免的,卻因爲它的舉動,被陸川盯上。
若是它知道,真不知道它會不會後悔它的舉動?
這世界,縱然有後悔藥,但也終於不是它能夠用得到的。時間逆轉,它無法用到陸川的身上,更不可能用到整個宇宙中,它可以用於一個星域內,或者是一個星球內,終究不可能用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我們是敵人,也許你可以活着。”
陸川將拎着的寄生族巡察使一鬆手,低聲說道。他不會聖母心放了對方,死上一名巡察使對擁有數億寄生族巡察使的寄生族來說,微不足道。
可是能做一點,便是一點,優勢不正是這麼建立起來的嗎?
陸川手一抹,寄生族巡察使卻是燃燒起來,眨眼間便化成了灰燼。
巡察使幾乎是不死的存在,宇宙中幾難有誰能夠殺得了它們,可卻不包括陸川這一類總督。兩個等級的跨越,殺它們和殺只雞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