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兩姐妹才慢慢地起來。等洗刷完出來,羅文早已準備午餐多時。兩人不禁俏臉微紅,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這睡過頭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好幾天都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如今一鬆下來,整個人都如同懶泥一樣,癱在牀上。不睡到自然醒不起!
肖曉見到羅文時更加不敢直視羅文,前兩次的獻身幾乎抽乾了她面對羅文的勇氣。如果此時肖蕭看得見的話,便會發現自己妹妹的耳根異常通紅。
“對不起,由於太累,我們睡過頭了。”話自然是由姐姐肖蕭發話,妹妹肖曉還真的沒有什麼勇氣再跟羅文說話了。
羅文看了兩姐妹一會後,不介意道:“這是正常的,你們先吃飯,我去訂車票。”酒店也有幫訂票的服務,至於是坐什麼車,自然是做火車了。從這裡到F省,並沒有客機路線,所以除了火車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等訂完票後,肖蕭她們也吃完了飯。接着羅文和兩姐妹一起去到了火車站,去坐那火車,通往她們家的車。
一路上,話自然是有點的。
“你們被關押了多少天了?”羅文對面前的兩姐妹問道,火車也已經開動了,正急速前進中。
姐姐肖蕭想了想後,回答道:“大概是五天,我記得他們送來了十五頓飯,嗯,應該就是五天。妹妹,你說呢?”
“啊,嗯,是,是的,大概也是五天。”肖曉被自己姐姐一問,有些慌忙,可不到片刻,就恢復了,“在洞窟裡都是點燈的,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我們都是困了就小睡一會,輪流提醒。”再次回想起在那洞窟中牢房裡的日子,她不禁感覺到膽戰心驚。那吃不飽,睡不好,每天還要擔心是否輪到自己被拉出去。這種日子,沒人能受得了。
坐在一旁的肖蕭似乎也想起了那被關的幾天,頗有同感地拍了拍肖曉的手。
羅文猜測了一下,李樺死後,也許他們並沒有什麼動靜,或者還不知道;估計是到了每週,或者數週後,該是給邪派報告的時候,由於李樺死了,所以沒有報告到。從而猜測出李樺已死,目的暴露,所以立刻採取了行動。按情況來看,邪派應該是在六天前才動的手。岑晨都已經被發現了數年,難道肖家兩姐妹就不被發現?所以說,邪派大概是在六天前有所舉動。要不然,青龍他們也不會查那麼久才查得出了。
“嗯,那麼你們能把被抓時的情況說出來嗎?——這不說也沒關係,我不強求的。”羅文想通過綁架人員的動手方面來着手。
肖蕭一笑,道:“這沒什麼說不出口的,如果對你有幫助的話,我們自然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了。”她美眸一閉,如果不說自己是眼瞎的話,還真沒幾個人看得出。
數秒後,她慢慢說出那天被抓的回憶:“那天,我在家裡聽歌。突然間,窗開了,一個人跳了進來,用麻袋就把我套住,就直接帶走了。當時我是在二樓的,可他卻從二樓的窗戶跳進來,講明瞭此人不簡單。我曾經聽父親說過,這個世界真的有書中所寫的武俠,一樣能飛巖走壁。被抓時,我就猜想,抓我的人是否就是那武俠呢?”肖蕭淡淡的說道,彷彿抓住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一般,並且做出了一番見解;她雖沒讀過什麼書,但並不代表她不懂想。
“嗯,二樓上來的。這人的確不簡單呀。”羅文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着什麼。
下面,輪到肖曉說了。她長長地吸了口氣後,看着羅文回憶道:“那天,我照常去學校。在學校時,一直平安無事。在回家的時候
,我常走一條幽靜小路,人也比較稀少。那時,我也感覺到有人跟蹤我。就在我一回頭時,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疼,便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姐姐就躺在了旁邊。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講完後,她望向了窗外,不再與羅文對視。
嗯,妹妹肖曉的綁架時發生的事到沒什麼問題,也不能講明什麼問題。隨便挑個大漢就能這麼做。
羅文眉頭一皺,信息實在太少了,接着再問道:“你們在牢裡時,有沒有什麼人跟你們說過什麼話?”
姐姐肖蕭先說道:“有,那就是教主了。他來牢房裡看了我們一會後,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幾時來要人。就只說了這一句,其他人也沒在牢房裡再講過什麼了。”
一旁的肖曉也點了點頭,表明了她也只聽過這一句話。
幾時來要人?!從這句話也只能推斷出兩點:一是背後還有更大的主謀,那裡只不過是一個相當於暫時關押所。第二點就是背後的主謀並沒有通知他們幾時來領人走。
按這麼說的話,如果羅文一直在那裡等的話,估計那主謀的手下會派人來。可如果又像李樺那樣,不及時報告的話,他們估計會隱藏起來,到時候更加難找了。
羅文擰住眉頭,一直在思考當中,兩姐妹非常懂事地不打擾他。這可不是鬧着完的,是關係到以後的計劃問題的。
就這樣,羅文坐在座位上想了很久很久……
快到晚上時,他們纔到了C市。從火車上下來後,就直接回她們的家。這一回到這裡,兩姐妹別提有多高興了。上了出租車後,一路上都嘰嘰地互相對話,羅文坐在一旁也不知聽了多少。
“姐姐,你說家裡現在會怎麼樣?”妹妹肖曉心裡不由另一番感慨,家裡不見了她們,那還不鬧翻了天。
肖蕭無不擔心道:“嗯,估計父親現在還在找我們吧。也許徹夜未眠。父親的性格我們是知道的,自從母親死後,父親就一直非常疼愛我們,希望父親不要累垮爲好。”她凝視着車窗外,儘管她看不見,可眉目中流露出的擔心,表現出她對自己父親的關愛。
肖曉也是有同感的,她輕嘆了口氣:“父親又是管企業,又是管那——”肖曉一頓,看了旁邊羅文一眼,發現他正在閉目養神,並沒有關注這裡,便接着道:“又是管那黑道方面的事,每次想幫忙時,父親都把我推到一邊,不讓我碰。我知道,父親是不想讓我們染上這骯髒。”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們的父親的用心良苦,姐妹倆自然知道。肖蕭摟住了妹妹的肩膀,不再言語。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後,出租車司機打破了這安靜時刻,“到了,一共五十塊……”
到了!姐妹倆心中一喜,開了車門,便匆忙下了車。付錢方面,自然是由羅文付。
肖家姐妹的家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由於是別墅,自然得離郊外近一些。
她們急忙地加快速度走着,心跳也隨着腳步的加快而加快,羅文不慢不緊地跟着在後面。
到了!——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別墅,佔地面積還算大,在這物價飛漲的時代,能有此地已屬不易。在門口處,停着許多輛普通的奧迪,也許是部下的車。守衛上,也有五六人站在門口處巡邏。在穿着上,並不是像黑衣服,黑褲子那種保鏢裝,而是普通的衣服。估計是黑道的幫衆。
他們一見羅文他們靠近這裡時,立刻喝止道:“你們是誰!閒雜人員不得靠近!”
兩姐妹向前一站,道:“我們回來了。”
那
幾個人藉着燈光一看,雙眼立刻露出狂喜來,並大聲喊道:“小姐們回來了!小姐們回來了!”他們邊叫邊跑進屋裡,可剛準備跑進屋裡時,便被一個人拍了幾下他們的頭。
“什麼小姐!我看你們想女人想瘋了!想要解決就自己出去解決,我批假!”此人長得異常平和,像是那種非常老實的一種,可卻噴出一句不相符的話來。
那幾個被打的小弟冤枉道:“是幫主的千金回來了!”
“什麼!媽的,怎麼不早講!”他又是拍了幾人的腦袋,不再顧他們喊冤,便直奔而來。
兩姐妹啐了一口後,笑道:“樑叔叔,你怎麼這樣對待兄弟呢?”那人看清姐妹二人後,便鬼叫一聲,跑回了屋裡:“幫主,我女兒回來——呸,呸!你女兒回來了!”“什麼!”屋裡立刻跑出一個長像平凡的男子,他一望向姐妹倆時,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張口卻結舌,什麼話也講不出。
“父親~~~”兩姐妹直奔那男子而去,最後撲倒在他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
“好,好,好!回來就好~~~”他大叫三聲好後,後面的話卻有些哽咽,話一出口,淚便順涌而出。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身爲人父的他不得不哭。
“父親,我們讓您擔心了。”兩姐妹的哭聲逐漸放低,在牢房裡時,她們根本就沒哭過,誰知道她們是強忍着的,如今一回來,便一股腦地噴發了出來。
“蕭兒,曉兒,這是爲父對不起你們啊!沒有盡到保護你們的責任,當年你們媽媽去時,就把你們交給了爲父,可如今——”他恨恨一握拳,指甲都陷入了肉裡。
“父親~~”她們除了喊着兩個字外,根本就喊不出其他字了。
這時候,羅文已經走到了他們不遠處,望着這溫馨的一刻,他發覺自己的心有些空虛。他,也失去了媽媽,也有一個如同朋友一般的父親。但那基本的母愛他享受到了,可卻是自己的女人的。唉,他嘆了一口氣,想走出去時,兩姐妹的父親叫住了他。
“閣下是哪路高人?”他發現了面前的羅文,隨即推測出他是救了女兒的救命恩人。
“父親,都是他,我們才能逃出來的。”妹妹肖曉跟父親說道。
“我不是高人,就一個普通人。”他轉回頭,一笑。
“在下肖劍,你既然救了我的女兒,必然是高人!作爲報答——”他一看旁邊的樑叔叔,那人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本支票遞給了羅文,“這是支票,上面的數字任你填!我肖某絕不皺一下眉頭!這就是我給你的報酬。”
羅文把那支票一推,錢他大把,要來沒用!說道:“不必,救人是每個公民的道德準則,所以不用了。”
“這……既然如此,那你是否能在我着待一段時間,好讓我盡地主之宜。”他拍了拍女兒肩膀後,走到了羅文面前。
羅文想了數息後,道:“嗯,可以。而且,我還要跟你商量一下你們女兒的事。”
“我的女兒的事?”肖劍回頭看了一眼女兒後,恍然大悟道:“哦!難道你看中了我的女兒!”
噗!羅文差點吐血。兩姐妹更是臉紅不已。
“這事就不必談了,我要談的事那主謀之事。”
肖劍一聽,便立刻嚴肅了起來,道:“請到裡面詳談!”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有什麼幫主架子。但眉目間的威嚴講明瞭他確實能坐這個位置!
羅文對他一點頭,便走了進去,站在門口處的幾人也跟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