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一直跟着譚雋月冒着強烈的風雪走着,好在他們的衣服穿得並不算太薄,否則沒走幾步他們就會被凍倒了。但是這只是撐得一時半會的事情,長久被吹下去還是不行,遲早會被凍死在這裡的。所以當前最好就是找一個洞穴之類的擋風雪的地方。
可羅文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外,就是那些沒有被雪完全覆蓋的綠色樹林,根本沒有什麼山洞在附近,最多隻有大塊的巨石,用來擋一下風是不錯的選擇,但是下雪就擋不住了,不過現在並沒下雪,用來擋擋風也是可以的。
他仰頭看一下走在前面的譚雋月,她走得並不快,因爲她的體力在上面跟羅文打鬥的時候幾乎花光了,外加雪不是一般的厚,一腳踏入,至少沒入腳跟,說不定她的腳已經被凍傷了。
“停下。”羅文叫住了她,“你現在漫無目的地走,幾時纔會到頭?倒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看看情況再走。”
譚雋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羅文,此時她眼中盡是疲倦,並且還夾帶有一絲痛苦,張開有些乾裂的嘴脣,說:“我們要快點回去,否則家裡會亂的。”
譚雋月說得也對,再這樣下去,萬一他們發現他們倆都不見了的時候,那時還不大亂?特別是碧蓮,萬一她發瘋,譚家上下說不定就會大亂了,只希望何凡能壓得住她了。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最主要的是身體方面的問題。如果沒有命回去,那麼一切都是扯談。
說起來,這一切還不都是譚雋月發瘋害的?
“那我們也應該有命走回去才行啊!沒有這個前提,我們還回個屁啊!”羅文破口大罵了出來,似乎想轟醒譚雋月。
譚雋月一咬嘴脣,美眸一翻,竟然向後倒了下去。
羅文見狀,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她,低頭看去,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嘴脣發白,臉色慘白,身體冰冷,很明顯是被凍暈了,加上本身體力就不多,累倒了是正常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她能撐那麼久,意志倒也堅強。
“譚雋月!譚雋
月!”羅文喊了兩聲,譚雋月沒有反應,他苦笑了下,明知撐不了,還要死撐,現在倒好,都讓自己一個人扛。
他抱起譚雋月,當務之急是找一個能避風的地方,最好是山洞之類的地方,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是眼下哪裡來的山洞?
羅文放眼望去,看見依然還是白色的山峰,山腳處有可能有山洞。有可能此時被雪覆蓋住了也說不定。
他把眼睛再睜大一點,目力更加強了,他想從山腳處的雪堆中尋找與其他地方不同的凹陷,或許那裡就是山洞!
仔細地掃視了一下四周,仍然沒有發現特別之處。無奈之下,羅文只能繼續抱着譚雋月往前走去了,腳下真正的是一腳一個腳印了,厚厚的雪層被踩地凹了下去,可惜這不是山洞。
他抱着譚雋月走過了一個個山腳,也許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羅文終於發現了一個被雪覆蓋住的一個山洞!心中頓時一喜,抱着譚雋月快步走了過去。
靠進那裡時,羅文用腳把雪踢開,直到踢出一口子後,他直接就撞了進去。可剛進去,羅文急忙停住了腳步,萬一裡面有什麼野獸在裡面就不好玩了,特別是他還要顧着譚雋月的情況下,如何跟野獸搏鬥?
當即他擡頭看前面,發現這個哪算是山洞,只是處凹陷的小山口罷了,目測最多深個一米半,寬半米,曲身體卷躺兩人完全沒問題,就怕雪會塌下來。地面乾燥,比起外面暖和了些。
羅文把譚雋月輕輕放在了地上,並把她的身體放平坦來,然後轉身來到她的腳下,把她的鞋子拿了下來,在取下來的時候,發現她的腳已經有些僵硬了,待完全把鞋子拿下來的時候,一雙精緻小巧的腳呈現在羅文眼前,可是此刻是顯得那麼的蒼白,個別地方紅腫一片,這是凍傷的情況。好在不太嚴重。
現在最好是揀些乾柴回來,生一堆火取暖。可是乾柴哪裡來?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就是那些頂得住寒風大雪的樹木,並且這些樹根本就不幹,如何用來燒?能不能生起火來還是個問題。
羅文重
新爲她穿好了鞋子,沉思了會,最終決定用最基本的人工取暖!他並不想這樣,可是爲了讓譚雋月體力快點恢復,接下來的路好有體力走,就算他願意揹她,可是一直累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
當即羅文把譚雋月抱在了懷中,把她的外套輕輕解開,露出了一件粉紅色毛衣,解到這已經夠了,再解就算侵犯了。
他自己也脫下了衣服,只穿一件單薄的衣服,把她摟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爲她取暖。然後用自己的衣服鋪在地面上,再抱着她坐了下來,把譚雋月的衣服蓋在兩人的身上,由於太小,只能蓋住一半多一點,無法容納下兩人。
所以羅文的大部分身體只能暴露在空氣中,感受那低溫的侵蝕。
躺在羅文身上的譚雋月,似乎感受到了羅文所傳遞過來的體溫,有些貪戀的緊靠了下,想取得更多的溫暖。睡夢中的她,是否得知此刻她所躺的懷抱是羅文的呢?說起來,她也沒有躺過譚少龍的懷抱,就連吻都沒吻過,這種如何敢想?
禁忌有很多的時候只敢想,不敢做,只有觸發某個爆發點時,他們纔會在一起。(如相互愛得很深,突然某天誤闖房間,發現對方正在換衣服……)
唉。羅文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把譚雋月的頭髮撥開,露`出那張陌生的臉,這張臉他從沒見過,稱爲陌生實在不爲過。
他最後看了譚雋月一眼後,便轉頭看向了外面,此時寒風大盛,風雪交加,如果不是羅文早已把洞口的雪堆得高高的,寒風早就刮進來了。
看着看着,他的思緒又跑到了何靜那裡,還有黃芬那裡,禁忌之戀嗎?
不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只有稱呼上的禁忌罷了。可現代這些如同禁忌關係的“哥哥”“妹妹”,還不是常常稱呼?到頭來,還不是一個笑話?
他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他不再想,也不想再想,他已經累了,已經非常累了,是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全書終)
PS:想說的話已經發到公共章節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