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都抽好籤後,譚飛龍不動聲色地把抽籤箱遞給了旁邊的弟子,並對參賽者說道:“現在你們已經全部抽好籤了,號數已經全部幫你們對上了,你們也知道了對手是誰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去比武場地了。”
譚飛龍對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自己帶頭走了出去,作爲帶路人。何凡緊跟站了起來,羅文對碧蓮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跟在其後。
他們走出客廳後,譚飛龍帶着他們往那片白茫茫的的森林裡走去,一路上沒有什麼提問,只有互相間的低聲討論聲。
今天的天氣不錯,沒有下雪,正是比武的好時機,不過,如果下雪的話,在比武上會更體現個人的能力。反正羅文就不用管這些,管它打雷下雨,他照樣能比武,畢竟這些因素對那些真才實學的武者來講,是沒有什麼影響的,因爲他們平時訓練時,這些環境因素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跟平常沒有什麼區別。就拿譚少龍來說吧,他還不是風雨無阻,管它冰天雪地還是傾盆大雨,他照樣訓練!
譚飛龍帶領着他們穿過一片又一片的樹木,直到看見前方的森林有些稀疏,等他們一走到那,忽然眼前豁然開朗,映入眼中的是一個非常大的比武場,地面上都用那些厚重的大理石鋪成,堅硬無比,哪怕你武功再高,這些大理石照樣撐得住硬撼。周圍圍着一堵階梯圍欄,可以當作觀衆席,以這個寬度看來足以容納上百人圍觀。這對於他們只有三十幾人來說,已經顯得非常寬敞了。
在比武場旁邊,有一人在那裡清掃積雪,那人一回頭竟然是譚少龍!
由於今天是比賽的日子,譚少龍不會再繼續訓練下去,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要看一看對方的實力;二是他要爲羅文加油。
一兩天前,譚少龍得知羅文參賽時,驚訝不已,他問其原因,羅文只好說是何凡讓他參加的。如果羅文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後,他相信自己絕對會被譚少龍打個半死!因爲譚少龍多年來,看見自己的姐姐的痛苦和那想自殺的念頭,心裡就感到非常心痛,那時候他發誓要把自己姐姐的心病找出來,並且大卸八塊!如果得知羅文是多年來譚雋月的心病,譚少龍還不發瘋似的衝過來把羅文往死裡打?
雖說羅文昔日跟他一同在那死亡森林的時候救過自己,但是恩人跟自己的姐姐被侵犯是兩碼事,自己的命可以還給羅文,但譚雋月的事卻不能罷休!畢竟自己的家人可比恩人重要多了。
“想必這就是譚少主嗎?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看他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一記馬屁狠狠地拍出,就連看人家掃地都能看出未來的“前途”,真是“未卜先知”也!
其他人同樣是不甘落後,爭先恐後般紛紛誇讚了譚少龍一番,一記一記又一記,拍得一旁的羅文聽得都感覺到非常肉麻,除了噁心兩字來形容外,就是用厭惡來形容了。他們那麼能拍,也不怕拍在馬腿上。
譚少龍看見譚飛龍後,便走了過來,直接對他們一拱手:“晚輩譚少龍,前幾天由於有要事在身,不能迎接,還請大家原諒。”
不亢不卑,說話平常,把前面不迎接的“錯誤”輕輕帶過,讓人看出他本人的沉穩之處。
“不要緊,不要緊,既然是有要事,我們怎麼會責怪譚少主呢?”
“是啊,我們”
就算譚少龍不道歉,他們也不會說他,畢竟說他沒好處,萬一得罪了他,到最後那一關跟自己拼命就不好玩了,那時候前功盡棄,誰都撈不到半點好處。譚少龍的道歉也只是禮貌性而已,他對這些人的厭惡可不止一點點。
一陣七嘴八舌過後,譚飛龍才慢慢地插話進來:“犬子就是作爲最後的把關人,希望大家能打敗他,嬴取最終的勝利。那麼請大家就座,然後開始比試。”
這時,一羣大概有個十來人的譚家弟子從後面跟了上來,拿着一沓坐墊放到了觀衆席上,以至於坐起來沒那麼冷。
各位都就座後,譚飛龍走到比武場中間,高聲說道:“現在,武學已經逐漸在沒落,希望這次能夠讓傳統武學再發一次光芒!”其他人聽後頓時充滿了不屑,連譚飛龍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怪異,說實在的,他對於武學方面同樣是不太熱衷了,這一切都是要跟進現代進步的,而不是一味的守舊,能保留一部分不變已經不錯了,所以他纔會從商業上跟羅氏連手,想把譚家重新帶向輝煌,雖然不是昔日的那種武道輝煌,但是能把譚家傳續下去就行了,“那麼接下來請一號王吉和二號農友錢上臺比試!”
“想不到那麼快到我了。”一個成熟的中年人從臺上慢慢走了下來,他就是王吉了,其人長得不算英俊,但是挺耐看。不過不管他多耐看,以他的年齡足以當譚雋月她爸爸了!可接下來的跟他相比,就是大巫見小巫了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從臺階上步伐不穩地走了下來,他就是農友錢了(農有錢?)。滿頭白髮,沒有那處不白,不過那雙凌厲的目光足以體現他不輸於年輕人!這只是對於他的目光來講,並不是講他的年齡。以他的年齡來看,如果他真的獲勝娶得譚雋月,當拜堂成親時,這個比譚飛龍還大上一點的老者稱呼他爲岳父,或者稱呼爲父親,這個念頭想想就怕,雖然愛情有時候無年紀限制,可是這未免也太恐怖了。特別是那方面的事做不成的話,那麼譚家的下一代呢?飛了?
先不管譚飛龍如何想,起碼羅文越想越心寒
譚飛龍淡淡地看了他們倆一眼後,慢慢地說道:“那你們準備好沒有?”
雙方相視一笑,說道:“早已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了。”
“那麼比試開始!”譚飛龍往旁邊退去,場上的兩人立刻開始比試了起來,先是那名老者,腳下虛步躍進,直衝向王吉,那隻枯藤老手快速地直取王吉的胸膛,想給他來一個致命一擊!
王吉卻是哈哈一笑,疾步往後推了幾步,“農老,你還是認輸吧!”同時他迅速擺好了陣勢準備迎向農友錢的進攻,做到了攻守兼備的架勢。
農友錢更是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王吉,難道你就一定認爲自己會贏?笑話!看招!”他腳猛的一踏地,躍了丈餘高,手化爲爪,雙臂一展,竟猶如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
想不到人雖然老,實力卻不弱,俗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人老,心卻不老!
王吉見到如此陣仗,神情淡定,身體一曲,腿上突然發力,狠狠地農友錢飛來的地方掃了過去,他想把即將下地的農友錢橫腰踢飛!
農友錢同樣非常淡定,雙手快速地往腰間一護,不,他是想抓住王吉踢上來的腳!
“嘭!”一陣悶打聲從農友錢腰間傳來,緊接着,農友錢往旁邊倒飛而出,在空中華麗地翻滾了數圈後,摔倒在地,並且向外滾了數圈,最後平平躺倒在地,往他臉上看去,只見他已經口吐白沫,生死不明。
王吉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譚飛龍這時候高叫道:“第一場,王吉勝利!”
“啪啦啪啦”一陣不算大聲的鼓掌聲傳來,其中也不乏譚家的弟子。
從頭看到尾的羅文卻是低聲地笑了出來,他見過傻的,沒見過那麼笨的,那個農友錢從那個方位攻擊不好,偏偏往上攻擊,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在力量上面是難以勝出王吉的,畢竟他身爲老人就已經輸了一籌。而且他在空中還想抓住王吉的腳,這點更是講明瞭他的笨!
腳跟手不同,由於腳經常走路鍛鍊,無論是力度上,幾乎是手的三倍!就他那雙猶如枯藤的老手,如何接的住王吉那威猛的一腳?真的如同王吉最後說的那樣自不量力!
農友錢被擡下去後,譚飛龍重新上臺,拿出一張紙就念道:“那麼接下的就是三號王虎跟四號周水,請兩位上臺。”
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壯漢跟一個瘦骨如柴的青年同時站了起來,不用猜,就知道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就是王虎了另一個瘦骨嶙嶙的青年就是周水了(粥水?),這是毫無疑問的,可是很遺憾,猜錯了
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就是周水,聽說他母親在生下他的時候,沒有奶,只好用粥水來代替,爲此,他的父親靈感大發,加上本身姓周,所以稱爲周水(粥水);另一個同理。聽說是母親生下他時,就已經瘦骨嶙峋了,當時爲了讓他長得壯實一些,如同老虎那樣壯實健康,所以稱呼爲王虎,只可惜長大了還是這樣,彷彿是弱不禁風,不過並不代表他很弱!要不然他還上場幹什麼,難道欠揍啊!
“我叫周水,請多多關照。”虎背熊腰的壯漢輕輕一笑,自信無比。
“咳咳,我叫王虎,還請周兄多多關照。”王虎咳嗽了兩聲,甚是辛苦。
兩人的自我介紹一出,頓時引來一片譁然,同樣觀衆都認爲他們的名字太不配他們本人了,瘦的叫王虎,壯實的卻叫粥水!粥水不就是任人喝的嗎!轉換爲另一個成語就叫任人宰割!難道名字真的如同其人?這隻有場上見真章!
譚飛龍看他們似乎比較順眼,在比賽開始前還加了一句,“點到爲止,萬不可傷及性命,那麼比賽現在開始!”
“我要上了!周水兄!”王虎快步往周水衝去,氣勢如虹,猶如一把利刃直刺入敵人的心臟!
周水臉色一凝,沒有說話,而是在短時間內做好架勢,準備應付對方的進攻。
王虎左腳輕點,身體頓時離地半米,同時右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往周水腰間掃去,同王吉那樣想橫腰踢倒周水。
可是周水豈是真是任人宰割?只見他雙手搶在王虎腳踢來之前狠狠地伸手過去抓住了那一記橫掃,“嘭!”一聲悶響纔剛過,周水的吼聲立刻傳來:“轉!!”
衆人目光頓時凝聚在他的手上,發現他真的穩穩地抓住了王虎那有力的一腳,並且像投壘球那樣,狠狠地把王虎提了起來,身體帶動着王虎瘋狂轉了起來,使他們猶如一個陀螺,周水就是定點,王虎就是邊緣,瘋狂地轉動把他們畫成一個虛圓。
王虎那弱不禁風的身體在半空中飛舞着,頭髮飄動,臉色發青,估計這是他第一次經歷過如此的折磨,此刻他能做的只有哇哇大叫。
“去吧!”周水一個鬆手,王虎直直往外飛了出去,猶如被甩出去的炮彈,先是化爲直線,然後是拋物線,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並且滑了一大段距離,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條白色的痕跡。
停下來後,王虎有些艱難地坐了起來,痛苦地看了周水一眼,便重新倒了下去。顯得有些淒涼。
譚飛龍對暈倒在地的王虎輕輕嘆了口氣,王虎雖然有潛力,但修行不夠,幾乎是沒有實戰過多少次,敗北是必然。他揮揮手,譚家弟子立刻上去把王虎搬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名老者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快步緊跟而上,想必他應該是王虎的家人了,這次只是陪同來,而不是一起參加。
“這一場,是周水獲勝!”
“啪啪啪”一陣比之先前要熱烈許多掌聲緊接而來,其中大多數都爲譚家人,畢竟他們也學到了一些,增加了一些見識。
羅文點頭一笑,“這個周水還真有意思,只可惜王虎的腳上的力道始終不夠,換做我,直接連手帶人直接踢飛!”
碧蓮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少主你跟他們一樣嗎?”
羅文又是一笑,緊緊摟住了她那纖弱的腰,繼續看下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