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舊沖刷着夜色下的R國!
“啊!”一陣慘叫聲突然在街邊響起,把下班回家的路人都給嚇得呆愣當場,只見一羣穿着三口組制服的人正追着兩個年輕人砍殺,那些三口組的人手裡的管制刀具瘋狂的砍在那兩個年輕人的身上,那兩個年輕人一邊慘叫一邊抱頭鼠竄,可是沒跑兩步,就被三口組的人給砍倒在地,跟着又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繼續往前跑,沒跑兩步,又被砍倒,周而復始,很快,兩個年輕人就被砍得渾身是血。
他們試圖向那些路人求救,可是這樣的情景路人都被嚇壞了,他們敬而遠之都來不及,更何況是出手相助呢?
於是,很多正好到點下班的路人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的發生,他們或緊張,或惶恐,或嚇得目瞪口呆。
而在這衆多的受到驚嚇的路人當中,也有一個人被嚇呆了,這個人正是娟姐的丈夫。
他剛好下班回家,雨勢頗大,正加快腳步,因爲他們家就在前面,可剛走到這個路口,就看到三口組在砍人,娟姐的丈夫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壞了,他受到的驚嚇甚至比其他路人都要大,因爲他認得那兩個被三口組追砍的年輕人,那兩個年輕人之前也曾經去過他們家找過娟姐,他們是華聯幫的人。
華聯幫雖然已經被三口組給滅了,但在華聯幫被滅的時候,還有很多華聯幫的人收到了風聲而躲了起來,最近三口組的人發了瘋一樣的四處活動,他們沒有對自己的國民亂來,可是逮住華聯幫的人他們卻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兩個年輕人很倒黴的被三口組的人逮住,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救我!”一個年輕人已經倒在了三口組的刀下,頃刻間被砍得血肉模糊,已經斷了氣,另外一個趁亂跑了出來,跑到了嚇得不敢動彈的娟姐丈夫面前,他滿身滿臉的血,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恐怖,頓時把娟姐的丈夫給嚇得夠嗆。
年輕人似乎認出了娟姐的丈夫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如果沒有人幫他,他會被亂刀砍死。
娟姐的丈夫嚇得臉色蒼白,一把將年輕人搭在他手上的滿是鮮血的手給推開,跟着誠惶誠恐的往後退了幾步,因爲太過害怕,沒能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往哪兒跑?”娟姐的丈夫無情的將年輕人推開,年輕人眼中閃爍着絕望,或許他並沒有想到娟姐的丈夫會如此無情的對待他,這個時候,三口組的人追了上來,對着年輕人就是一陣亂砍,刀光劍影中,年輕人被倒在了血泊裡,斷了氣。
“呼呼!”娟姐的丈夫嚇得坐在地上,手裡的雨傘掉落,雨水沖刷着他,卻衝不散他心中的恐懼和緊張,尤其是當年輕人身上流出的鮮血隨着雨水流到他跟前的時候。
“啊!”娟姐的丈夫嚇得大叫了一聲,慌張的跑了起來,連雨傘都沒撿就掉頭跑了。
“沒用的東西!”換來的,只是三口組的人不屑的笑容。
一路狂奔,娟姐的丈夫來到家門口的時候摔了個狗吃
屎,那樣的一幕嚇得他驚慌失措,屁股尿流。
這個老實巴交的老實人這幾天的心情一直都很差,又是兩天過去了,方正他們還是沒有走,別人根本無法想象他的心裡因此承受着多麼巨大的壓力。
每天上班,每次外出,娟姐的丈夫都會看到大羣的三口組成員在街上游蕩,三口組的作風他很清楚,只要是三口組的敵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基本上都是像剛剛那兩個年輕人一樣被亂刀砍死的,有的更慘,被棄屍荒野。
娟姐的丈夫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之前收留段益陽他們兩個多月,他頂多就是睡不着覺而已,而最近幾天噩夢每天晚上都來找他,搞得他天天晚上失眠,白天上班的時候也心不在焉,整個人幾近崩潰狀態。
精神不振,加上時刻還要擔心着三口組的人會來找他,找他的家人,他擔心自己一家會被三口組的人殺死,剛剛看到那兩個華聯幫的人被三口組亂刀砍死的時候,娟姐的丈夫腦子裡想着的都是他們一家。
如果三口組的人發現他們窩藏了方正等人,肯定會把他們一家都給殺了的。
之前說好兩天後,可兩天之後又是兩天,誰都沒有辦法告訴娟姐的丈夫方正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纔可以讓他們一家過回以前那種平靜而無憂的生活,讓他們不用整天都提心吊膽。
娟姐的丈夫在心中無數次的吶喊過,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可這一切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他摔倒在自家的門口,看着緊閉的家門,大口的喘着氣,大雨傾盆而下,早已將他打溼,可卻沒有辦法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那道緊閉的家門彷彿更像是深淵的入口,只要走進去,就等同於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
他不敢進去,不想進去,不想再去應付那已經糾纏了他兩個多月的壓力,更不想被推向無盡的深淵,兩個年輕人被三口組看得血肉模糊的畫面再一次涌上了他的腦海,他忘不了那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抓着他的手向他求救的畫面,忘不了那個年輕人絕望的眼神。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可是眼神卻比之前更加的複雜,終於,他似乎有了決定,艱難的爬了起來,看了看家門一眼,可是卻沒有進門,而是調轉了方向,離開了家,前往不知名的方向。
另一邊,家中的娟姐卻並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來到家門口卻沒有進家門,她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丈夫的回來。
“今天怎麼怎麼晚還沒回來?”娟姐做好了飯菜等着丈夫回來可以開飯,可是半天都不見丈夫的蹤影,外面大風大雨,加上最近的局勢並不明朗,所以每天能夠見到丈夫安全歸來對娟姐來說是最高興的事情。
“嘟嘟!”她給丈夫打了電話,電話打通了,可是卻沒有人接聽。
“怎麼不接電話?”娟姐不免擔憂了起來。
“媽媽,我餓了!”孩子等不了,娟姐便讓孩子先開了飯,一邊照顧着老人孩子,一邊等待着丈夫歸來,
或許,娟姐也沒擔心過丈夫會出什麼事。
與此同時,娟姐家地下室,方正再一次接到了來自蔣彥平的電話。
“好,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趕到接應地點的!”說罷方正掛了電話,而這次結束了和蔣彥平的通話之後,方正的臉色不再凝重,而是有那麼一點如釋重負。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蔣老已經派人來接我們了,他們現在就在大井碼頭!”方正高興對衆人說道。
“太好了!”這樣的消息對這些在這裡躲了那麼些天的人來說,猶如雨後春筍,尤其是段益陽等人,一個個都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他們終於可以回家了,一個個都激動得坐不住,紛紛站了起來,連蘇曼等特別行動小組的人也都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和激動。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救兵給等到了,爲了這一刻,他們足足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等了四天四夜,伴隨着他們的只有寂靜,黑暗,還有各種難聞的氣味,以及爲數不多的食物,當然,更多的是對於未來的不定數的忐忑。
現在好了,方正的話讓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終於可以離開了!
“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大井碼頭碼頭,否則的話一旦我們在大井碼頭的人被R國的海軍發現,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了,所以大家現在趕緊收拾一下行李,準備出發!”段益陽有氣無力,身上的銳氣和活力早已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被磨滅得差不多了,方正一下子成爲了這些人的領導人。
“吼!”衆人響應號召,無法抑制心中激動的他們這一刻終於又恢復了活力,大家都知道必須爭分奪秒,都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唔!”這個時候,被五花大綁丟在牆角的小野隼人也動個沒完,嘴裡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離小野隼人最近的付斌發現了小野隼人的異樣,上前拿掉了小野隼人嘴裡的布。
“上次和我說話的那個人在哪裡?讓他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小野隼人顯得很焦急,也很慌張,他雖然被蒙着眼睛,可是他聽得到衆人的歡呼,而且他也懂一點華夏國語,他知道方正他們就要離開了,那也意味着他要被帶去華夏國,等待他的是對他惡行的嚴懲。
所以,他焦急,他要找的人是方正!
“頭兒,小野隼人找你!”付斌告訴了方正,方正來到了小野隼人面前。
而與此同時,三口組位於歌舞伎町某分部當中!
“杉井先生,這個人說要見您!”手下將一個人帶到了杉井彥的跟前。
“是你?”杉井彥這兩天鬱悶之極,他這兩天一直都親自帶人四處尋找,可是這兩天都白跑了,因爲他什麼都沒查到,但是,手下帶到他面前來的這個人,卻讓杉井彥有點意外,他也認出了這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回到自己家門口卻不進家門,而是掉頭跑掉的娟姐的丈夫!
娟姐的丈夫怎麼會跑到杉井彥的地盤來,他意欲何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