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風的話,慄原千繪這才發覺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來。慄原千繪側着身子,向着隔壁房間的方向,仔細的聽了下,臉頰一下子更紅了。看着葉風還要繼續開口詢問,慄原千繪急忙伸出手指,壓住了葉風的嘴巴,搖着頭說道,“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了。”
葉風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慄原千繪的小手,輕輕的把慄原千繪攬在了懷中。葉風望着慄原千繪紅潤的臉頰,一臉不解的說道,“千繪,他們在聊什麼呢。他們說的日語,地方口音太濃了,我聽得不太清楚。”
作爲一個職業殺手,熟悉外語,瞭解當地的風土人情,這是一門基礎課程。葉風這個曾經的殺手之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隔壁1616房間的談話聲,葉風是一句都沒有漏掉,聽得是真真切切。
本來葉風只是準備潛入酒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菊池吉作。可是慄原千繪的出現,讓葉風這個風流殺手的本性又一次涌現出來。花前月下,談笑風生,殺人於無形之中。風流殺手葉風臨時改變了計劃,把慄原千繪編入到了臨時設計的劇本之中。
在這個劇本中,慄原千繪是一個臨時的女主角,目的是爲了掩飾男主角葉風的真實身份,以便於葉風在完成這個臨時劇本之後,順利的開展下一個計劃。
慄原千繪依偎在葉風的懷中,精緻的臉頰上紅一陣白一陣,格外的嬌羞可人。良久,慄原千繪才擡起頭,湊在葉風耳邊輕聲耳語起來。
“啊。”葉風發出了一聲驚呼,看着慄原千繪,表情奇怪的說道,“他們可真會玩,連窗戶也不關。”
看着葉風驚訝的模樣,慄原千繪倒是笑了起來。慄原千繪喝盡了杯中的紅酒,神色輕鬆的說道,“這怎麼能怪人家呢,人家可是在房間裡,是我們在偷聽。”
葉風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千繪,你說,這是不是就叫隔牆有耳呢。”
慄原千繪手掩着小嘴,不住的嬌笑着。好一會兒,慄原千繪才止住了笑聲,說道,“伯特,我們是回去聊呢,還是在這裡一邊聆聽風月,一邊暢飲呢。”
葉風哈哈一笑,拿起紅酒,又給兩人的酒杯中斟滿了酒,小聲的在慄原千繪耳邊說道,“一邊聆聽風月,一邊暢飲,這樣的喝酒方式我還是頭一次呢。”
隔壁隱隱傳來的靡靡之音,讓慄原千繪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興奮。慄原千繪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摟着葉風的腰,整個身體都貼在了葉風的懷中。慄原千繪揚起俏臉,湊在葉風耳邊,呵氣如蘭般的低語道,“嘻嘻,我也是頭一次,感覺很興奮。”
慄原千繪一邊和葉風小聲說着,一邊側身傾聽着隔壁的動靜。葉風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頗爲遺憾的說道,“千繪,你不要只自己聽啊,也告訴我啊。”
“好,我告訴你。”慄原千繪點了點頭,湊在葉風耳邊輕聲細語起來。
隔壁房間的動靜,本就讓專心聆聽的慄原千繪渾身躁動起來,再加上葉風的一陣耳鬢廝磨,更讓慄原千繪興奮不已。慄原千繪向葉風解釋着隔壁的談話,丰韻的嬌軀也不自覺地扭動起來。
聽着慄原千繪鼻腔中發出微微喘息聲,葉風伸出手掌,一雙大手按照慄原千繪敘述的情形,也跟着模擬行動起來。不多久,葉風靈活的雙手就把慄原千繪逗得渾身酥軟起來。慄原千繪癱在葉風的懷中,媚眼如絲的望着葉風,粉嫩的雙脣張了張,又欲言又止的閉上了。
葉風聽着隔壁房間愈加激烈的聲響,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葉風伸手輕撫着慄原千繪柔美的臉部輪廓,低頭在慄原千繪耳畔輕聲的說道,“千繪,還想接着聽下去嗎。”
“不,不想,我,我想。”慄原千繪支支吾吾的說着,還沒說完,便羞澀地趴在了葉風的懷中。
葉風輕輕咬了下慄原千繪的耳垂,說道,“想嗎。”
“嗯。”慄原千繪輕輕的哼了一聲。
葉風笑了笑,伸手拍了下慄原千繪的粉臀,說道,“你先去洗個澡。”
慄原千繪揚起彤紅的臉頰,吞吞吐吐的說道,“伯特,你不跟我一起去洗嗎。”
葉風看着懷中嬌羞可人的美人,忍不住低下頭在慄原千繪紅撲撲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你這麼漂亮,跟你一起去洗澡,我擔心在浴室就忍不住了。”
聽着葉風的綿綿情話,慄原千繪仰起俏臉,笑着說道,“嘻嘻,我也擔心你會忍不住。”
慄原千繪說完,向着葉風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一路小跑的走進了浴室中。
不一會,一陣嘩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葉風回到臥室,關上了臥室中的吊燈,只留下了一盞燈光朦朧的壁燈。看着浴室玻璃門中那個曲線曼妙的身影,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葉風又回到了陽臺上,望着漆黑的夜色,葉風縱身一躍,宛若一片隨風飄逸的落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1616房間的陽臺上。
葉風伸出手指,輕輕的把窗簾掀起一角,臥室中一派活色生香。
菊池吉作渾身赤?條?條地躺在牀上,挺着臃腫不堪的大肚子,嘴中哼哼唧唧的,彷彿一頭睡着了的肥豬一般。一個同樣赤?條?條的年輕女人,背身坐在菊池吉作的腰間,不停的上下運動着。
葉風無聲無息的躍上了窗臺,近距離的欣賞着這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沒看兩眼,葉風便看不下去了。參加表演的這兩位演員,實在是太倒胃口了。一個肥的像頭豬,一個瘦的像只麻桿。尤其是那個背身而坐的年輕女人,瘦巴巴的,屁股上一點肉也沒有。
葉風皺了皺眉頭,心中嘀咕着,這個菊池吉作真是沒眼光,找這麼一個女人,這不是要磨骨頭嗎。更讓葉風鬱悶的是,菊池吉作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大肚子像只生氣的青蛙一樣,一鼓一鼓的。
兩個蹩腳演員的表演,徹底打消了葉風臨場觀摩的念頭。葉風強忍着心中的厭惡,手掌輕輕一揮,一道黑光閃過,菊池吉作身體抽搐了一下,脖子中鮮血四濺。
葉風搖了搖頭,身體輕輕向後一傾,悄無聲息的翻到了陽臺上。
背身而坐的乾瘦女人,依然賣力的來回運動着,一點也沒有覺察到身下的菊池吉作早已停止了呼吸。
1618房間中,浴室裡的水聲依舊,嘩嘩啦啦的。
葉風看着浴室玻璃門中那道曲線玲瓏的曼妙身影,笑着躺在了牀上。
不多時,嘩嘩啦啦的水聲停止了。身材高挑性感的慄原千繪,裹着一條潔白的浴巾,嫋嫋娜娜的走了出來。望着躺在牀上的葉風,慄原千繪臉上露出了迷人了微笑。
葉風微笑的看着慄原千繪,心中卻鬱悶不已。按照葉風的臨時劇本,隔壁的那個女人應該已經發現了異常,看到鮮血淋漓的菊池吉作,那個女人應該大呼小叫起來。可是,隔壁那個蹩腳的女演員又一次讓葉風失望了,就是遲遲不按劇本執行。
葉風望着款款走來的慄原千繪,心中嘀咕道,還是再臨時修改下劇本吧,免得一會兒正到興頭上,那個蹩腳的女演員大呼小叫的把警察招來。
按照原來的計劃,葉風只是準備要暗殺風野組的幾位大佬級人物。但到了日本之後,葉風對風野組的勢力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如果不對其來一個徹底的打擊,是很難傷其筋骨的。
警察就是葉風這個臨時劇本中的一個配角,葉風想讓警察也參與其中,讓整個東京都處在混亂之中,讓那些風野組的成員一個個風聲鶴唳。一方面可以讓宮本平川的稻川組乘勝追擊,一方面也可以讓自己尋找機會把風野組徹底擊垮。
葉風看着笑意盈盈的慄原千繪,只好強忍着心中的欲?火,笑着走進了浴室中。慄原千繪看着葉風,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伯特,要我幫你擦背嗎。”
葉風差點忍不住就要點頭答應了,看着調皮的慄原千繪,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搖着頭走進了浴室中。身後,傳來一陣嬌笑聲,慄原千繪趴在牀上,笑得花枝亂顫。“伯特,你是不是擔心在浴室中就會忍不住了。”
聽着慄原千繪的嬌笑,葉風恨不得立即把她按在牀上就地正法。葉風鬱悶的關上了浴室玻璃門,心中暗罵那個蹩腳的女演員。
終於,蹩腳的女演員發覺自己表演的有些過頭了,又迴歸到了預定的劇情中。隔壁的1616房間,一聲淒厲的驚呼聲響起。女演員叫得撕心裂肺,驚天動地。
“不錯,這纔是本色表演。”葉風長舒了一口悶氣,打開淋浴,輕鬆愜意的洗起了澡。
慄原千繪走到了浴室門前,敲着門,說道,“伯特,外面好像有人在尖叫。”
諳熟劇本的葉風,早就期盼着這聲尖叫。葉風一邊衝着澡,一邊向外邊說道,“千繪,不用管他們,你到牀上等着我。”
“嗯。”慄原千繪應了一聲,一路小跑的回到了牀上。
不多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聽着敲門聲,葉風笑着走出了浴室,望着牀上的慄原千繪,說道,“千繪,誰在敲門。”
慄原千繪甩了甩潮溼的秀髮,小手拉了拉浴巾,遮住了胸前的明媚春光。慄原千繪嘟着小嘴,不滿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真是煩人。”
葉風笑了笑,走出臥室,打開了房門。劇本中的另一羣配角出場了,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箇中年警察向葉風說道,“隔壁發生了謀殺案,我們要過來調查取證。”
“管我們什麼事啊,我們只是在酒店住宿的。”葉風說道。
“酒店中的每一位客人,都有嫌疑。”中年警察一臉正色的說道。
“有什麼嫌疑啊。”臥室的門開了,慄原千繪裹着浴巾,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因爲同在一座酒店中,就有嫌疑嗎。要是在酒店中找不到疑犯,哪整個東京的人都有嫌疑嗎。”
看着慄原千繪憤憤不平的模樣,葉風心中暗自感慨,自己這個臨時導演,和電影大師安東尼奧尼比起來,真是差的太多了,女配角好不容易纔剛剛進入劇情,女主角就又不按套路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