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個小忙?信你纔有鬼!”一看到傑克滿臉以後的樣子,陸塵風當即用力地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可是隨着傑克的一陣冷笑,陸塵風驚詫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明明自己的頭腦非常的清晰,但是自己的身體卻完全不聽指揮了。
“嘿嘿,小子,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難道你以爲我不會趁你昏迷的時候動點手腳嗎?”傑克一臉陰笑地走了過來,拽着陸塵風的褲腳就往房間深處拖,一直拖到最深處的一堆機器旁,傑克才鬆開了手氣喘吁吁地說:“哎,天天做研究就是不好,連個人都拖不動,不過無所謂了,等下把他丟出去的時候肯定就輕多了。”
注意到傑克好像屠夫打量待宰羔羊的眼神,陸塵風不禁吞了口水,乾笑地問道:“那個,能不能問一下,爲什麼你說等下我會變輕?”
傑克斜了陸塵風一眼,撇着嘴說:“身上的肉都沒了,你認爲你還能有多沉?”
“肉都沒了?”陸塵風的臉色一片慘白,立刻拼命掙扎想挪動自己的身體,嘴裡大喊道,“喂,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我跟你們刺刀的老大陳英傑很熟的,你們大姐大陳玫和我也是哥們,你要是敢動我,他們知道了一定會···”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知道的。”傑克奸笑兩聲,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大大的口罩,手裡邊也多了兩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小子,我開膛手傑克可是刺刀第一號外科醫生,已經很久不爲別人開刀了,既然今天你這麼懇請我爲你解剖,我就幫你一次吧!”
“喂,喂,我可沒有請你解剖!哎呀,你個混蛋,你開刀都不放麻醉劑啊?他XXX的,等我能動了,我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嘖嘖,小子,你這麼喊我就更不能讓你活下來了。”傑克故作感慨地搖了搖頭,手中的手術刀一轉,就一臉興奮地向陸塵風的肚皮割了下去。關鍵時刻,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子彈呼嘯而過,啪地一聲將傑克手中的手術刀打了個粉碎。傑克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一片濃濃的失望之色,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遙控器,按住了上面的一個按鈕,陸塵風頓時感覺到自己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只不過身體還一時沒有恢復力氣,不能立刻站起來扁這個混蛋醫生一頓。
傑克沮喪地拍了拍陸塵風的臉頰,撇着嘴說:“小子,看來你運氣不怎麼樣,沒機會見識到我絕世的刀法。”
“照你這麼說,刺刀裡現在活着的人恐怕都不是什麼運氣好的人。”
熟悉的磁性聲音響起,陸塵風扭頭看去,一襲軍裝的陳玫大步地走了過來,一把把陸塵風拽了起來,陳玫冷冷地瞥了一眼傑克,語氣不善地說:“老流氓,你應該知道陸塵風的大致資料吧?爲什麼還要把他帶到這裡來?”
“我怎麼可能知道這小子的資料?”傑克聳聳肩膀,滿臉冤枉地說,“我雖然經常偷偷探聽寫機密,但你知道我感興趣的只有科學上的偉大發現,至於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這個小子是哪個旮旯裡的蔥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掃了一眼半屋子的“沈青黎”,陳玫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不自然,她瞪了一眼傑克,陰陰地說:“老流氓,每次我來到這裡,都會忍不住想要把你剁了!”
“這可不關我事,你知道,是上面決定我,我只是個打工滴!”傑克飛快地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一臉戒備地盯着陳玫。
“哼,我不管沈青黎的事情,她願意做刺刀之刃的原型與我毫無關係,但是陸塵風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上面是絕對不會同意陸塵風做刺刀之刃原型的。”陳玫拉着陸塵風的手走出了房間,順手把大鐵門一關,根本就不理傑克在裡面拼命的敲門和求救聲。
“剛醒來就到處亂跑,你以爲你自己真的是不死之身嗎?”冷冷瞪了陸塵風一眼,陳玫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慵懶和性感,反而像是幽若夢一般的冰冷,她放開了陸塵風的手,大步走在前面。
陸塵風跟在後面,奇怪地問:“剛纔聽那個混蛋醫生說這裡是刺刀的基地?”
“恩,這裡是刺刀的新人培訓基地,刺刀裡所有人都是從這裡出去的,連我也是。”陳玫有些感慨地看了一下四周的景物,淡淡地說,“以前,我們很多人都在這裡訓練生活,現在還能回來的卻沒有幾個人了。”
注意到陳玫有些異樣,陸塵風不禁開口問道:“在這裡訓練的不都是刺刀的人嗎?怎麼會見不到?”
陳玫瞥了一眼陸塵風,冷冷道:“你知道刺刀成員能有幾個可以活到四十歲,轉到後勤做事嗎?我告訴你,只有那流氓醫生一個而已。我父親爲什麼想方設法都要把你弄進刺刀,就是想讓刺刀裡的特種兵少出現一些無謂的犧牲。”
陸塵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加入刺刀之後到現在都沒有接受過任務,還從那隻老狐狸手裡弄到了不少好處,算起來還是他賺了。走着走着,陸塵風忽然發現自己現在走過的走廊並不是回去的路,不禁問道:“陳玫,咱們這是去哪裡?”
“訓練場。”
拐過前面的拐角,一扇和剛纔一樣大的鐵門出現在陸塵風的面前,陳玫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密碼鎖,又驗證了掌紋之後,大鐵門才轟然打開,鐵門後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陸塵風的面前。陸塵風驚訝地看着面前的空間,如果不是頭頂幾十米高的地方是岩石,如果不是這裡照明用的是巨大的照明燈,陸塵風還真以爲他是來到了一處野外的訓練場。
陳玫把陸塵風拉進訓練場,大鐵門又轟隆隆地關上了。兩人一邊向裡走,陳玫一邊介紹道:“這裡是刺刀預備人員的訓練場,它是建在一座山裡面,整座山都被挖空了,就是爲了防止衛星的偵查窺探,至於具體位置嘛是國家一級機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驚歎地望了一圈訓練場,這裡比電視裡看到的體育場還要大得多,基本上所有特種兵的訓練都可以在這裡進行。此時訓練場中正由一些人在訓練,陸塵風注意到那些人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小孩子,不過他們做的訓練連成年人見了都要咋舌,只見十幾個身高只有一米多一點的小孩子排成一排飛快地奔跑,他們雙手平舉,每隻手裡都拎着一個裝滿水的鐵桶,可無論是奔跑得如何迅速,無論是經過狹窄的平衡木還是舉步維艱的泥潭,鐵桶裡的水卻不曾灑出一滴。
陸塵風指着那些在訓練的小孩子,驚歎不已地問陳玫:“刺刀的人都是那麼訓練出來的嗎?太厲害了吧?”
陳玫領着陸塵風來到那些小孩子的跟前,高喝了一聲:“訓練暫停,全力集合!”
所有的小孩子立刻把手中的水桶放在地上,快速地奔到陳玫的面前列隊,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秒,而且這些小孩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即便是腳步聲也都異常的輕,更讓陸塵風吃驚的是,這些小孩子全都是小女孩,一個男孩子都沒有,而且這些女孩子都非常的漂亮,即便是滿是的污泥都無法掩蓋住她們朝氣蓬勃的美麗。
陳玫冷着臉掃視了一遍這些小女孩,然後用滿是殺意地聲音說:“兩個小時了,爲什麼還沒有完成訓練任務?”
站在排頭的小女孩向前邁出一步,向陳玫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回答道:“報告大隊長,訓練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隊員們正在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陸塵風在心裡暗自咋舌,“訓練結束之後不休息,竟然繼續自主訓練,這些小孩子也太拼命了吧?”
聽到小女孩的回答,陳玫的臉色好了不少,微微點了點頭:“很好,歸隊。”轉過頭看到陸塵風臉上的驚歎和不可思議,陳玫不禁輕笑了一聲,對陸塵風說:“怎麼,是不是很驚訝?很奇怪爲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就如此拼命的訓練?”
沉吟了一下,陸塵風搖了搖頭,一臉嘲諷地說:“她們都是孤兒吧?從小的洗腦教育會塑造一個人的思想,這種手段古時候的那些皇帝經常用來訓練死士,沒想到所謂的刺刀不過就是國家的死士部隊罷了。”
“哼,她們可不是刺刀的人,刺刀的人全都是由從各支特種兵部隊和情報機關裡選拔出的精銳組成的,纔不是從小訓練的沒有思想的木偶。”陳玫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十幾個女孩子,語氣怪異地對陸塵風說,“你知道這些小丫頭的名字是什麼嗎?我告訴你,站在排頭的那個是她們的隊長,名字是沈藍羽;站在第二位的是副隊長,她叫沈墨非;第三個名字是沈橙如···至於最後一個,”陳玫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知道是氣惱還是慶幸的表情,然後才繼續說,“最後一個,她是所有人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她的名字是沈紅玫。”
“她們都是沈家的孩子?沈家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裡訓練?對了,莫非沈青黎也曾經在這裡訓練過?”陸塵風此時心裡有一肚子的疑問,恨不得一口氣全都問出來,可是他一提起沈青黎,旁邊十幾個小女孩的臉上就冒出了一片興奮和嚮往的光芒,她們用目光相互交流着,陸塵風看不懂,不過他卻能從中看出這些小女孩眼中的堅定和自信。
“肅靜!”陳玫冷喝了一聲,所有的小女孩立刻恢復了剛纔的模樣。見小女孩們都老實了,陳玫才把目光轉移到陸塵風的身上,她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片神秘而陰險的笑容:“你真的想知道她們的身份?”
陸塵風奇怪地撓了撓頭:“不會又是什麼國家機密吧?或者說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大麻煩?”
“機密嘛,這肯定是,不過以你的權限也是可以知道的。至於麻煩,就算有你也可以輕鬆搞定的。”陳玫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性感迷人的笑容再度出現在她的臉上。不過這陣微笑只是一閃而過,當她轉過頭面向小女孩們的時候,冰冷又回到了她的臉上,只聽她厲聲喝問道:“回答我,你們是爲了什麼而存在?”
“爲了沈家和陸家的昌盛和安定!”十幾個小女孩齊聲回答,稚氣未脫的聲音中充滿了希望和信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陸塵風忽然感到了一陣深深的不安從他的心底不斷涌現。
“告訴我,你們爲什麼來到這裡訓練?”
“爲了讓自己變強,爲了能承擔起沈家和陸家!”
陳玫的嘴角高高揚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從她眼中綻放,痛苦中卻滿是興奮,她高聲喊道:“告訴我,你們最大的目標是什麼?”
十幾個童音同樣高聲喊着回答道:“我們爲了成爲新的沈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