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姐姐,你們這次來是爲了追殺郎君?”
嶽小釵問道。
阿九點點頭,說道:“沒錯,郎君罪大惡極,有不少姐妹被他玷污,不殺他不足以泄恨。”
當然說話間心裡不免多說一句,這只不過是演戲而已。
嶽小釵不知這是假的,直接被套路了,義憤填膺的罵了幾句,接着想起雲姑的傷勢,焦急地問道:“阿九姐姐,只要找到郎君就可以治好我娘嗎?可是我娘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嗯,應該沒問題,保屍靈丹足以保持雲姑一個月的生機。”
阿九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說說打算,我們一起幹路,會故意暴露行藏,到時候郎君發現,雲姑會作爲誘餌,郎君肯定不會放過雲姑這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等他救治好了,咱們再把雲姑奪回來,不過還是有失了清白的危險,要不要做由你做主。’
嶽小釵想了半天,咬牙道;‘好,就這莫辦。’
‘好,那我們就去準備準備。’
阿九說到最後,向井口飄着的納米蟲意味深長的說着。
一直注意這邊的邊強摸摸鼻子,心說這是讓他快些進入金劍世界,打響名聲好配合她們的計劃。這也是事先商量好的,只是嶽小釵和雲姑的事情,完全就是個意外了。
一想到打響名聲,邊強就一陣憋悶,要知道郎君可是採花大盜,要想闖出名聲,讓採花郎君的名號闖遍江湖,做的事情就要強迫女人那個,這是他萬般不願意的,可是在衆女高壓下還不得不去做,甚至衆女已經默許可以趁此機會多找女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只能答應了。
可是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還真的做不到,哎!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劍世界的大雪依舊沒停,邊強知道衆女還要在肖凌家停留一夜,這時候過去應該是最好的時候,不會被發現。
當下命令將軍一號鞏固俄國的統治,同時要繼續進軍歐洲,尋找其他傳送門,下達完命令纔來到金劍世界。
在大雪之中展開身形,迅速前行很快來到一處隱蔽角落,直接回了觀測站。
等到第二天大雪停了,才繼續回來趕路。
昨夜下的雪很大,道路難行,因爲時間關係,按照約定,雲姑只有一個月的生機,成名的時間越早越好,到時候阿九衆女纔好帶着嶽小釵和雲姑找過來,繼續約定好的劇情。
一個上午,邊強絲毫沒有休息,一直施展輕功向前行動。一直看到遠處的城池才緩步而行。
又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但見行人接踵擦肩,已經到了熱鬧的城市中。隨着人潮,進入了鬧區,忽覺一陣酒肉香氣,撲鼻襲來。酒氣飯香,勾動他轆轆飢腸,擡頭看去,只見一座高大的酒樓,矗立眼前,邊強腹中飢餓,信步走了進去。
這飯店生意興隆,十幾張桌子上,坐滿了人,邊強自從的到奇遇之後,一般很少在大廳用餐,舉步上樓,樓上纔是雅座的位置。
來到樓上,令人驚訝的是竟然沒有客人,大廳如此熱鬧,這裡卻空無一人,令人十分不解。正在疑惑之際,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跑過來含笑道:“這位大爺,可是週二爺的客人?”
邊強疑惑道:“週二爺是誰?”
店小二立刻變了臉色,怒道:“竟敢渾水摸魚,兀那書生還不滾下去。”
邊強見其出言不遜,一腳將其踹飛,說道:“小小一個店小二,也敢出言不遜,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這一腳不含內力,店小二飛出老遠,實際上並沒受傷,一骨碌身站起來,出人意料的說道:“原來書生果然是武林高手,是我眼拙了,看來也是週二爺請來的江湖豪客,請,裡面請。”
店小二奴顏婢膝的做出請的姿態。
邊強淡然一笑,舉步往裡走,他藝高人膽大,還真不怕店小二有什麼花招,如果再不識相,就不是踹一腳這麼簡單了。
裡面的雅座依舊無人,不過很快就有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走上來。一個花白長髯。身軀魁梧的老叟,帶着一個全身青衣的少女,身形矯健,目光凝聚,一看就是了不得的武林高手。
邊強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相對於他來說,老叟武功差得遠,至於青衣少女容貌一般,更加不會注意了。
又過了一會,又有不少江湖人物上來,接着店小二口中的週二爺回來了。
這位週二爺和衆江湖豪傑一番見禮,邊強也從中知道此人就是百花山莊二當家周兆龍,這可是有名的反派,其大當家就是金劍世界最大的反派,邊強倒是很好奇這個世界最大的安排武功會有多高,想來因該是比不上小李探花世界的。
“這位兄臺貌似面生,不知高姓大名,有何名號?”
周兆龍來到邊強面前,打量一番,詢問道。
邊強呵呵一笑,說道:“鄙人郎君,江湖人稱採花郎君。”
這個名號一出口,就引起衆人的注意。紛紛打量邊強,眼裡全是鄙視和不屑。尤其是青衣少女更是冷哼一聲,手握劍柄貌似有過來尋晦氣的想法,只是被老叟一把攔住了。
邊強破天荒的臉紅了紅,實在是受不了啊,早知道會這樣,自己絕對不會答應用這個設定,當然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都說出去了,覆水難收了,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
周兆龍思索一下,沒想到江湖有這號人物,再加上能看出邊強神光內斂,眼光會兒不散,根本不像採花賊,不禁起了疑心,試探道:“郎君這名字不錯,不過貌似採花郎君這個名號從沒聽說過。”
邊強笑道:“你怪不得周兄不知,我初入江湖,這個名號也是剛取得。”
這話出口,不但周兆龍愣住了,就連衆人也不例外。心說此人不會是腦子秀逗吧,不然有誰會取這樣的名字,就算者的採花賊也不會自己給自己取這樣的名號的。
唯有青衣少女放下劍柄,敵意少了不少。
周兆龍不愧是反派人物,城府極深,心說管他如何,和自己也沒關係,只要武功高就行,心想間,伸手試探。
伸手一把,抓住了邊強的右腕,暗合五指,發出內勁,右腕正是脈穴要害之處,他存心惡毒,如若此人武功高強,必然將避開脈道要穴,如若武功低微,這一握,立可置他死地。一個立志做採花賊的人,有什麼出息,死了也就死了。
邊強不動聲色,一股內力涌入右腕,周兆龍就感覺一股大力將手彈開,手指疼痛欲裂,心中大駭不已,此人好厲害的內力,恐怕不在大哥之下,表面卻不動聲色,對邊強恭維不已。
接着邀請邊強上座,這是又有人來報,唐門唐三姑娘來了,周兆龍很快迎了出去。
不久,周兆龍和一個美貌少女走進來。
周兆龍給互相介紹一番,起初沒事,可到了邊強這裡,尤其是說到採花郎君的名號,唐三姑娘冷笑一聲,說道:“採花賊人人得而誅之,看毒針。”
一道烏光直射向邊強。
邊強舉起酒杯一檔,無光射入酒杯終於停下來,看了爆出藍芒的牛毛細針盡然能射進酒杯,不經臉色變了變,心想都說唐門精通暗器,沒行到這麼細的針能射入包含內勁的酒杯,看來內功也是不弱。淡然質問道:“唐三姑娘,我可曾昭惹到你,爲何要對我動殺手?”
“採花賊神馬的,還是不要留在世上爲好。”
唐三姑娘撇嘴說道,“想不到你一個採花賊也有點本事,但是依然不是我要放過你的理由。”
邊強無語。
周兆龍急忙打圓場,說道:“唐三姑娘,你有所誤會,兄弟剛入江湖,沒做過傷天害理婦女的事情,這個採花郎君的名號只是他一時好玩自己取的,當不得說真的。”
“當真、’
唐三姑娘有點不信。
周兆龍拍胸脯道:“唐三姑娘,我以我的名聲擔保,說的句句屬實。”
他如此也是爲了籠絡邊強這個頂尖武林高手。
唐三姑娘轉轉眼珠,看着邊強,問道:“郎君,呸,你起的什麼名字,不會是故意佔我便宜吧?”
她說完才意識到這名字對女人實在不是個好稱呼,立刻變了臉色質問。
邊強聳聳肩說:“唐三姑娘,我就叫這個名字,如果你不願意喊,可以換別的稱呼,比如公子,先生,我無所謂。”
好吧,這時候唐三姑娘也意識到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繼續道:“你爲什麼要去那樣的名號,是不是打算以後做採花賊?”
邊強猶豫一下,說道:“這個我是這樣想,採花我指的是我希望能多找些女人,郎君的意思很明白,加起來的意思就是我希望我找到的這些女人最後都喊我郎君。”
“切,就你這模樣,還想找多少個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唐三姑娘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邊強聳聳肩,也懶得和唐三姑娘廢話,心說今天夜裡就從你開張好了。
這件事有周兆龍說清,總歸還是過去了。
衆人推杯換盞,吃了一回豐盛酒宴。
飯後,衆人一起去百花山莊。百花山莊乃是周兆龍老巢,山莊內外都有正反五行變化的陣法,邊強對此沒有研究,,不過這種顯現的陣法並不能瞞過納米蟲的偵查,所以很快就知道如何可以進入和破陣。
不過一直暗中裝糊塗,對於百花山莊的陣法表示出適度的驚訝和欽佩,這讓周兆龍很是欣喜,怕算着一會結拜可能會有更大把握了。
穿過十丈花陣,但見翠樹迎風,樓臺亭閣,景物絝麗。兩扇黑漆巨門,早已大開,只見十二個身着勁裝,懷抱雁翎刀的大漢,分列大門兩側。
邊強擡頭望去,那十二個黑衣大漢,身材一般高大,都是二十二三的精壯少年,一色青絹包頭,白裹腿倒趕千層浪,雁翎刀把處,飄垂着二尺長短的紅綢子,心下呷,暗道:這些人都是勁裝抱刀,如臨大敵,排列門側,不知是何用意……
只聽唐三姑嬌聲笑道:“啊喲!二莊主,這等重禮迎接,叫我們如何敢當。”
邊強這才明白,暗自心想:這原是迎客之禮,這排場在他看來倒是更像下馬威,不過既然唐三姑娘如此說,肯定是不會錯了。耗子啊沒有因此提出質疑,不然真是糗大了。”
周兆龍笑道:“郎兄初度駕臨敝莊,自是應該大禮迎接……”
忽然看到唐三姑娘臉色一變,意識到剛纔的話有些冷落她,趕忙接口說道:“三姑娘雖然和兄弟相識已久,但這番應邀而來,給足了兄弟的面子,自是也該大禮相迎。”
唐三姑笑道:“迎接他也是一樣。”
周兆龍回顧唐三姑啓齒一笑,眼裡帶着一絲別樣的神情,唐三姑回想一下,才覺出這句語病太大。有些不好,不禁臉上一熱,泛起了兩朵羞紅。暗自啐了一口,心說一個破採花賊,我纔不會瞧得上呢。
邊強倒是沒有想到有什麼問題,而是當先往前走,將近門前,十二個勁裝大漢,突然揮動手中雁翎刀,但見刀花一錯,紅綢子飄飄亂飛,十二人姿勢全變,右手單刀,斜指地上,左手立掌當胸,欠身垂首,神態恭謹無比。
邊強暗自感嘆,迎客之禮竟然也被周兆龍玩出了花樣,不得不說周兆龍也算花了心思,看上去很有點氣勢,完全給人一種你很重要的感覺,好吧,邊強知道周兆龍的底細,對此更笨不會有絲毫心動,不過換做其他人可能就會感激周兆龍給足了面子,覺得其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實則是十足的反派。
進得大門,就聽樂聲忽起,十二個分執弦管樂器的綵衣少女,緩緩奏起細樂。周兆龍陪同邊強和唐三姑娘穿過一道白石鋪成的小徑,只得注意的是周兆龍始終錯後邊強半步,可說對邊強恭謹到極點。
三人步入大廳。大廳中極盡豪華,紅氈鋪地,白玉作壁,畫樑雕棟,四個身着白絞的垂髫美婢,手捧玉盤,款步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