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試的規模宏大,不是一縣之城可以容納舉辦的,所以,池縣的衆多學子都在上午集合在縣文院門口,由院君和幾位教書先生帶領前往安州府城,孫縣令還特意加派了一隊官差護送,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保護林天的。
除了一些大家族子弟自行帶着護衛車隊出發,寒門學子們都在學院安排的車隊中朝着府城金髮。
路途中,不少人認出了林天,但大部分人都只聽過他的那首《春夜喜雨》,沒見過真人,如今聽旁人指出了他便是那作出鳴州詩並且一舉成爲聖前童生的林天,都一個個激動的跑來打招呼,以往,大才子多數出於士族,因爲那些家中爲官的學子從小無論是接受的教育還是資源都要遠遠多於寒門學子,所以,這一次,林天在別人看來便是寒門學子的表率,爲整個寒門學子找回了不少風頭。
雖然很多人不知道他很有錢,不過林天編造的家境也的確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並且家中也沒有親屬爲官,當然也算作寒門學子。
一路上,衆人討論的最多的便是這次考試的難度和內容猜測,其次就是有關於林天這位黑馬了,以至於林天一時文名大漲,就連文宮之上的星星都越發的明亮了。
“聽說這一次的《經義》考題是由翰林院的幾位老翰林親自出題,那幾位老翰林都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想必出的題目也會比往年難上很多吧?”
“唉~這都不算什麼了,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聖言》了,《經義》隨難,但是這纔是院試,在偏我也有自信能答對八九,不說拿個乙等,但是丙中我還是有自信的,不過聖言足足要考一百頁,我等寒門學子就連看都不一定看的全,更別說背誦了!”
“唉~是啊,《聖言》我只求不要得丁等就行,若是我們能有林天那文采就好了,若是能在《詩詞》一門中作出一首哪怕‘出縣’詩詞,便一定可以瞬間拉高整體評等,秀才定能考上了。”那人說完還羨慕的回頭望向後方不遠處林天所乘坐的馬車。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詩詞‘出縣’的難度比前面更難,那些舉人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作出一首‘出縣’詩,你還妄想童生便能‘出縣’。”旁邊那位毫不留情的打擊着。
林天這會和祈龍坐在馬車中,一邊看着手中的書,一邊聽着外面那些學子們的談論,也瞭解到不少信息,不過這一次的院試,林天信心十足,畢竟他已經將所有能背誦的書籍全部背誦了,而院試不考《策論》這些需要用主管思維辯證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靠的記憶力,那麼對於這一次的院試的第一,他志在必得。
從池縣到府城的距離不算遠,上午出發,一路下來,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和阻礙,衆人在傍晚前順利的到達。
進入府城後,林天才發覺自己終究是小看了大華國的繁榮,這安州的府城,竟然比池縣大了十倍有餘,街上無數讀書人來來往往,但是卻不顯得擁擠,可見其道路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