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中,那孤弱的身影陡然消失。
褚良遠遠看着,面色猛地沉了下來:“空間異能?他竟然掌握了空間異能?”
此刻,他陷入深深的震驚之中,這種能力哪怕在真覺者當中都極爲罕見,從那泛起的空間漣漪可以看得出來,秦羽的空間異能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
這樣的人幾乎很難殺死,除非出其不意,以絕強戰力鎮壓。
“該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褚良咬牙,他的計劃落空了。
“嗯?”褚良看了看船艙,卻沒有發現秦羽的蹤跡,甚至於周圍連一絲空間波動都沒有。
“奇怪,他沒上船?”
飛船還未真正啓動,艙門也沒有完全閉合,如此近的距離,簡單的空間跳躍便可以達到。
可依舊沒有看到秦羽的身影。
“你……你們看,他……他在幹什麼?”就在此時,有人驚聲叫道。
褚良心頭咯噔一下,透着艙門的縫隙看了過去。
就一眼,他整個人都涼了。
浩浩蕩蕩的蟲族大軍上空,虛空浮動,如漣漪泛起,一道人影從中走出,不是秦羽又是誰。
他的頭頂上方懸浮着一面古老的銅鏡,恐怖的死光從中激射而出,生生洞穿了那四翼騰蛇的身體。
轟隆隆……
豪光沖天,照亮了一方黑暗,那破滅的死光猶如天帝神劍,洞穿蒼穹,泯滅凡塵。
可怕的波動延綿數千裡之外,大片的蟲族被那餘波絞滅,化爲灰燼。
“可惡的人族。”四翼騰蛇的生命力簡直恐怖,大半身體都已經消失卻還未死去。
那殘破的赤翼席捲而來,如一陣炎風,撕裂八方。
秦羽遁入虛空之中,再次消失,下一刻,一柄黑色刀光乍現,猶如天梭洗盪銀河,刺穿了四翼騰蛇的頭顱。
“重傷之軀,還想翻盤。”秦羽冷然。
就在此時,四翼騰蛇的身軀漸漸崩裂瓦解,浩蕩的蟲族大軍發出哀鳴,一股恐怖的情緒蔓延開來。
“嗯?”秦羽心頭一動。
體內的基因環自主運轉起來,一枚紫色丹丸的虛影顯化,上面秘紋交織,如同一顆大星,緩緩轉動,竟然開始吸收遊離散失的四翼騰蛇的精華。
“是了,妖丹可以修煉進化,聽說蟲族以星球爲食糧,吞噬萬物,倒是與所謂妖族的修煉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秦羽恍然,蟲族對於妖丹來說竟然是大補之物。
吸收煉化了四翼騰蛇散落的精華之後,基因環輕輕震盪,他的元力再次暴漲,如山呼海嘯,轉眼間便達到了一千八百道靈泉之威。
對於饕餮鏡額掌控越發得心應手。
“擊殺四翼騰蛇一頭,新手期翻倍,獲得200功勳點。”
“擊殺千仞蟲八十頭,新手期翻倍,獲得160功勳點。”
“擊殺惡腐蟲三十頭,新手期翻倍,獲得60功勳點。”
……
機械般的聲音響起,在域外戰場,斬殺異族可以獲得軍功。
斬殺飛天級異族,獲得1點功勳,異化級10點功勳,聚變級100點功勳,以此類推。
那四翼騰蛇雖然只是異化級巔峰,但乃是蟲族二十七大貴族血脈之一,因此勉強算作聚變級,而新手期前三個月,獲得的功勳點翻倍。
剛剛秦羽以饕餮鏡斬殺四翼騰蛇,僅僅餘波便消滅了大量蟲族。
這一場下來,他便獲得了860功勳點。
“三階元力兵器果然不是吹的。”秦羽感嘆,若是沒有饕餮鏡配合空間跳躍,他也沒辦法在蟲族大軍之中,擊殺四翼騰蛇。
“秦羽,430積分,新人排名,第三名。”
就在此時,又一道信息跳了出來。
新兵入團前三個月的積分戰,極其重要,斬殺域外異族獲得的功勳點雖然翻倍,不過積分卻是正常計算。
秦羽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排行榜。
第一名,戎緣,584積分。
第二名,魚旋即,496積分。
“果然厲害。”秦羽不由嘆道。
他有三階元力兵器相助,又撿了那五位青甲宗衛的漏,也才攀升到了第三名,真不知道,那戎緣和魚璇璣到底厲害到何等境地。
“誰也不能小覷啊。”
秦羽隱隱明白,這天地之大,比他更加妖孽的人大有人在。
他收起饕餮鏡,踏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該死。”褚良看着眼前的一幕,面色猶如醬爆的豬肝,難看到了極致。
四翼騰蛇,那麼大塊肥肉,竟然讓他想要除掉的小子給撿了漏。
嗡……
虛空浮動,泛起陣陣漣漪,秦羽邁步走出,一臉的淡然,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從始至終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秦羽,那四翼騰蛇早已被隊長重創,你竟敢貪功?”猩猩大漢奎山突然站了起來,厲聲吼道。
“你應該得了200功勳點吧,識相的全部交出來,否則……”
話音未落,秦羽猛地起身,擡手就是一巴掌,恐怖的元力豁然爆開,將奎山震飛了出去。
半空中,血痕依稀,奎山重重落地,嘴角溢出鮮血,白牙吐了一地。
他驚恐地看着秦羽,一時間竟然忘了呼叫。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將功勳交出來?簡直不知死活。”
“你……你反了,你反了……”奎山厲聲吼道,然而眼中卻閃爍着恐懼之色,旋即轉頭看向褚良。
“秦羽,你要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如果我沒看錯,他的軍階應該跟我一樣,都是白甲武衛,隊長這是眼神不好,還是要打壓新人?”秦羽凌厲無比,直接質問道。
“此人想要奪取我的功勳點,此等大罪,又該如何?剛剛隊長,見死不救,是真的爲了全員性命考慮,還是有意陷害?”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這樣的指控可大可小,若是真的傳出去,性質可就不同了。
褚良目光微凝,旋即冷笑:“那種情況,我自然不可能爲了你,那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
“秦羽,你畢竟還太嫩了,這裡是戰場,每天都在死人,並非只有你一個人是特殊的。”
“是嗎?那我受教了。”秦羽嘴角微微揚起,也不與他爭辯,直接坐了下來。
“希望明天這時候,隊長也能這般硬氣。”
“你什麼意思?”褚良面色微沉,冷冷喝道。
秦羽翹着二郎腿,淡淡道:“隊長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
“我怕嚇破你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