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無比。東方香的病房裡沒有開燈,只能憑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楚房間裡的擺設。
楚雨在病牀的附近靠着牆壁打坐,對於這相思蠱楚雨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最佳。
房間裡,除了時而傳來的呼吸聲外,就只有牆上時針走動的‘滴答’聲。
突然……楚雨掙開了眼睛,因爲他感覺到東方香的身上有一股力量正在上升。看了看牆壁上的時辰,已經是凌晨二點了,想必這股力量應該是相思蠱出來吸取陰氣的時候了。
一般來說下蠱者如果死亡的話,那麼中蠱者體內的蠱會發生兩種情況:要麼變成無主之蠱,要麼就是死亡。看現在的情況,東方香體內的蠱應該是屬於前者。
楚雨小心的將自己的氣息掩蓋住,蠱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非常具有靈性的,如果讓它察覺出房間裡還有其他人的話,恐怕它根本就不會出來。
當楚雨確定不會泄露一絲氣息之後,開始小心翼翼的盯着東方香的身體。那個……大家可千萬不要想歪了啊。
‘滴答’‘滴答’牆上的時鐘依舊盡職的在工作,楚雨在心裡暗罵那個相思蠱太過小心,楚雨一動不動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那蠱卻還沒有出現。
就在楚雨等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光亮從東方香的嘴裡爬了出來。楚雨心裡一驚,睏意徹底消失,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光亮。
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圓形發光體,後背有一雙肉翅。由於它身上的亮光所以楚雨看不清楚它的顏色。整體來說,到是跟螢火蟲很像,但是誰又知道就是這麼一個小玩意就可以輕鬆的要了人的命呢?
那相思蠱從東方香的嘴裡爬了出來,身後還有一根長長的線連在東方香的嘴裡,很顯然那根線的作用就是控制東方香的,否則相思蠱從東方香身體出來,東方香清醒過來,相思蠱豈不是再也回不到東方香的體內了嘛。
楚雨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靜靜的看着相思蠱下一步的行動。不出手則以,不出手就定要成功。
相思蠱晃動的着背上的翅膀,飛到了窗戶旁邊的百合花下,似乎在貪婪着吸着百合花的香味。過了一會,相思蠱似乎吸夠了,才滿足的從百合花上飛走,飛到一扇透氣窗前,吸取着月亮上的陰氣。
現在相思蠱的主人死了,失去主人提供能量,對於陰氣相思蠱就更加的需要了。
微亮的月光撒在相思蠱的身上,相思蠱舒服的將翅膀收了回來,停在氣窗前貪婪的吸取着最原始的月之陰氣。
楚雨躡手躡腳的來到東方香的牀邊,準備動手了。動手時候楚雨先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先隔斷相思蠱跟東方香的聯繫,也就是眼前這根細線。另外一件事嘛,就是把相思蠱面前那個氣窗關上,否則相思蠱見情況不好跑了怎麼辦?到手的鴨子,楚雨怎麼可能讓他飛了呢?那可都是錢啊……
從兜裡掏出豆子握在手裡,用出灑都成兵的道術變出了了一個金甲神將。楚雨一指揮,那金甲神將‘噌’的一聲,快速的將氣窗衝了過去。
正在舒服的吸取月之陰氣的相思蠱突然感覺一陣危險來襲,頓時放棄了吸取陰氣,快速的飛走,打算飛回東方香的體內。
可是楚雨哪能如它所願?眼看相思蠱馬上要飛過來,楚雨將真氣運到手上,單指對着那連接之線就是一下。
“砰!”指線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楚雨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一陣疼痛,看樣子應該是斷了。真沒想到這麼細小的線竟然這麼結實,好在剛剛楚雨是運足了真氣,否則還真不能確定是否可以砍斷這根線。
相思蠱沒想到自己的連接之線竟然被砍斷,知道是遇上高人了,本能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整個房間裡只有門跟氣窗這兩個出口,如果要走門的話勢必要通過楚雨,相思蠱通靈性,知道楚雨不好對付,所以掉頭向氣窗飛了過去。
可惜……這時候的氣窗早已經被金甲神將關上了,相思蠱飛過來,頓時被金甲神將大手一揮,抓在手裡了。
楚雨嘿嘿一笑,捉到你了吧,不知道能賣多少錢。楚雨心裡琢磨的向金甲神將走去,想要將相思蠱捉起來。
誰知道楚雨剛走到金甲神將附近,還沒等到打開金甲神將的手,突然一陣巨大的力量從金甲神將的手裡傳了出來。
楚雨心裡一驚,一個閃身迅速的來到東方香的身邊將她抱起來順式滾到牀下。
楚雨這一系列的動作剛剛做完,就聽見轟隆一聲,接着整棟別墅都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媽的……楚雨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萬萬沒想到這個相思蠱竟然有這樣的威力,要不是楚雨反應的快,恐怕懷裡這個美人就要被炸的五馬分屍了。
房間裡劇烈的響聲將別墅裡所有人都驚醒了,尤其是一直在門外東方家的人,可以明確的感應到房間裡爆炸的能量。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傅,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東方名旁邊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焦急的向東方名道。
「放心吧,有楚神醫在不會有問題的。」東方名雖然嘴裡安慰弟子不要緊張,但是自己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緊張,恨不得馬上就衝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有沒有受傷。
「可是……」那弟子還要再說,卻被東方名大手一揮攔住了。「你可以懷疑我,可以懷疑楚門,但是……不可以懷疑神醫門。記住我的話……不管任何理由,任何病因,只要神醫門說了能治,肯治,那麼就一定會治好。」
的確……神醫門在異界就是有這樣的聲望,就算跟神醫門稍微有些關係的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會受到比國家總理還要高的待遇,這就是神醫門。一個異界最神秘,卻又最德高望重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