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躲在地下室裡面如同蛆蟲一樣生活的怪人如何嘶吼,此時的劉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將來會面對那樣的人物。
現在的劉振正在跟南漳縣城建局的科長廖一正交談。兩個人雖然是初次見面。不過,有劉振救了廖一正一命的交情,所以對於劉振的詢問,廖一正還是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通過廖一正的敘述,劉振這才知道,或許自己如今要面對的是一個已經佈置好久而且已經成型的巨大羅網。
當然這只是一種直覺。而並不是廖一正告訴劉振的。據廖一正說,自己先前並沒有任何症狀,只是在前不久有一個佩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白臉男子夾着公文包來找自己批准一個項目。
那金絲眼鏡白麪男拿出來的項目書上面什麼公司都沒有,可是那個項目卻是不小。
竟然是整合改造南漳縣醫院西面地區方圓幾十平方公里的大項目。
而且那項目書上也沒有註明究竟要在那裡建設什麼項目,做什麼用途。
這樣的項目書完全沒有表達清楚,這叫廖一正怎麼敢批覆。於是他就拒絕了。
當時那個金絲眼鏡白麪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恨恨的看了廖一正一眼。
就在那天下午,廖一正下班的時候,在自己的居住小區門口遇到了一個穿着邋里邋遢的撿垃圾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上來就撲在廖一正的身上,嘴裡面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麼。可是具體說的什麼,廖一正卻是一點都聽不清楚。
而那老頭子滿手髒兮兮的,黑黑的,綠綠的,好像是摸了雞屎一樣惡臭難聞。
廖一正當時就噁心的吐了。
可是奇怪的是,當那個老頭子離去的時候,廖一正卻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髒東西都沒有了。
那些黏糊糊臭烘烘粘在自己身上或者說臉上手上的東西們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僅如此,廖一正還覺得自己的身上香噴噴的,就好像剛剛洗過澡一樣。
廖一正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回家跟自己的老婆一說。
廖一正的媳婦頓時如同見了鬼一樣,非說廖一正發高燒燒壞了腦子,叫他趕緊去看看。
當時廖一正還以爲這是媳婦兒在跟自己開玩笑呢。於是付之一笑,就再也沒有把這兒當一回事兒。
可是過了一週之後,廖一正就病倒了。他總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面住進來了好多小人或者小蟲子或者別的什麼小東西。
反正它們無時無刻不在跟他搶奪他的身體。
直到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沐浴在一片金光當中。
那一片金光就好像是太陽的光芒一樣照亮了他的身體,把他身體裡面那些不敢見光的東西驅趕了個一乾二淨。
然後他就恢復了意識,開始瘋狂的嘔吐。再後來就見到了劉振,兩個人開始聊起天來。
作爲病人,將自己患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醫生,這本身也是一種訴說,一種解脫。
現在的廖一正就是這樣。他感到自己說完之後,渾身上下更加輕鬆了起來,根本再也沒有一點累贅了。
而劉振卻沒有廖一正那麼輕鬆愜意了。
如今的他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將來要面對的將會是什麼邪惡或者可怕的東西。
在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的時候,只有儘快開發超級神醫系統以及超級神醫輔助系統,把裡面的東西真正的據爲己有,這樣才能夠以不變應萬變。
當然眼下還是要積極應對這南漳縣醫院所面臨的危機才行。
如今最爲重要的就是先去看看蔡厚德如何了。然後召集自己這邊的人手開個會。
當然這個會議是私下裡來進行的。並不是南漳縣醫院的官方會議。
南漳縣醫院官方將來怎麼樣,其實跟劉振沒有多大關係。
他不想去當什麼院長,那樣的話光是行政方面的應酬就拖累了自己,哪裡還有時間去研究超級神醫系統。
再說了,目前來說,官方也沒有什麼對於南漳縣醫院的消息。自己之所以知道一些事情,那也是因爲那幫子人動了蔡曉雪的父親,蔡厚德。
若是動了別人,劉振相信他絕對不會追根究底的去探尋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他最多能夠做的就是給人家看病,把病人的病痛給解決了就好。
可是老天並沒有給劉振這麼輕鬆的命運。
那幫人動了蔡厚德,而且還要將蔡厚德置之死地。
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而沒有任何表示,那絕對不是劉振的性格。
所以根本就不用和蔡曉雪商量,劉振就主動出手了。
現在看來,不管南漳縣醫院其他三面被誰給佔據了。劉振相信這南漳縣醫院西面地區的事情絕對都是H省省長文通墨的二公子——文復黎給搞出來的。
雖然沒有見過這個文二公子——文復黎,但是劉振通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也算是跟那個文二公子——文復黎打過交道了。
“劉振,你過來了。”
一聲嬌柔的呼喚把劉振從沉思中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曉雪,伯父怎麼樣了?”
劉振擡頭一看,只見自己已經走到了蔡厚德休養的病房門口,恰好跟剛要出門打水的蔡曉雪碰了個正着。
雖然不見的時間還不到兩天,可是原本活潑可愛的蔡曉雪卻彷彿變了個人一樣,臉色憔悴,眼神憂鬱,再也沒有當初那種青春美麗的光華。
劉振輕聲問出一句,再細看蔡曉雪的神情容顏頓時心中大痛,一把將其攬進懷裡,“別怕,伯父不會有事兒的。我一定能夠叫伯父清醒過來的。你別害怕,一切有我。”
“劉振,謝謝你,謝謝你。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我——我還是擔心害怕我爸爸他——”
被劉振擁進懷中,蔡曉雪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渾身無力的靠在了劉振的胸膛上面悽悽切切的哭出聲兒來。
劉振攬着蔡曉雪的腰肢,一隻手輕撫其肩膀後背,如同母親哄孩子一樣勸慰着蔡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