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早早的從睡夢中醒來,無事可做,山裡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形成了習慣,在工地也是每天勞累,天色稍稍變黑就開始早早休息了。早上五點多一點,就要開始起牀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不過這個時候在訓練基地,到處還是一片靜悄悄。何大山走出房間,員工住的地方離訓練場並沒有多遠,走到訓練基地的時候,天色還十分的暗淡,路燈散發出清冷的光芒。訓練場的草上面噴灑的水珠還沒有完全的風乾,一顆顆水珠在草葉上閃閃發亮,像一顆顆珍珠,晶瑩可愛。樹林裡有一些鳥雀在輕聲的鳴叫,彷彿演奏一曲啓明曲。
太陽將天邊的雲彩染得紅彤彤,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從雲彩的縫隙中向森林的樹木灑落,將所有的樹林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何大山沿着跑道慢慢的跑起來,呼吸着這裡清新的空氣,享受這裡靜謐的氣氛。
到了六點多,訓練基地開始吹響起牀號,球員們在急急匆匆地洗漱之後趕到了訓練場,何大山很自覺的走到了訓練場的跑道的一側,看着那羣球員們慢慢的跑過。沿着跑道活動開之後,球員們開始各種各樣的訓練,讓何大山看得很新奇。
何大山回到住處的時候,昨天帶領他的那工作人員已經過來了。
“何大山!起這麼早啊,等吃了早餐,和我去辦理一下工作手續,領取工作證,還有餐卡,不然在這裡很麻煩,早餐就和我一起去吃算了,這裡很偏僻,在外面吃不到東西的,不過在食堂裡什麼都有,不過要憑藉餐卡才行。辦理好了工作證就可以直接領取餐卡和工作服。否則今後連這裡的門都進不了。”這個工作人員叫唐家可,爲人很熱心。
“好的,謝謝了!”
等何大山將工作手續全部辦理好,差不多上午就這樣過去了。幸好身份證裡改大了好幾歲,不然這裡辦理工作證還真是有些麻煩。
吃過午飯,中午倒是沒有什麼事,球員們中午要午休,球員們住的地方就是基地旁邊的賓館裡,職工們要趁這段時間將一些事物處理好,比如草坪護理的要處理一下草坪,還有要將一些物品進行一下清理,不過中午的事兒並不是很多,只有每天早上與下午訓練收場的時候才比較的忙碌。
由於何大山新來,所以第一天並沒有安排了多少事情,只是讓何大山將球員踢向四處的皮球收集起來,好讓球員們安心的訓練,撿球這樣的小事就有何大山等員工來完成。訓練完了,再有員工們將球收回去。這樣的雜物忙都忙不過來,不過還是很輕鬆,比何大山在工地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員工一個月纔有幾天休假的的時間,也要安排在訓練的空隙中,一般球隊有比賽的時候往往是員工比較清閒的時候,這個時候員工可以休假,或者外出處理私事。
何大山慢慢的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乾的活也不限制於撿球,只要看到有什麼自己能做的,都搶着去做,也讓這裡的人慢慢的開始喜歡上了這個不是很喜歡講話的男孩。
“大山,等一下你收一下球,今天我一個朋友生日,我得趕過去。”老劉喊道。老劉是這裡的老員工了,不過人還是不錯。
何大山笑了笑,“沒事,你去吧,這裡也沒有多少事了。”
但是今天球場的球員在完成了訓練之後一個個走了,還有一個球員留了下來,何大山沒看過球賽,也不認識這裡的球員,而且老劉吩咐過,千萬不要去幹擾他們訓練,這些球員牛着呢!聽說這次球隊爲了衝超,請了幾個大牌。這些人可不是這些員工能夠得罪的。
那個球員的身材比較高大,怕是有一米九左右,人長得很帥,留着長長的頭髮,稍稍染黃了一點。一個人在那裡不停的練習射門,不知道是在那裡練習還是在那裡發泄。
何大山將他有個時候踢遠的球撿了回來,給他扔了過去,那個球員也衝何大山笑了笑。又拿起球在那裡踢了起來。
“你會踢球麼?”突然那個球員向何大山喊道。
何大山搖了搖頭,“踢過,不會踢。”
那個球員有些意外,“你踢過?打什麼位置?”
“那個海大外院學生聯賽,有個班少個人,我給他們守過門。”何大山笑了笑。
那個球員也是一笑,“你來和我一起踢吧!放心不讓你守門,這裡你來守絕對是找虐。”
何大山走了過去,反正這個時候早到下班的時間了,去玩玩也沒什麼問題。
“你來踢一腳試試?”那個球員說道。
何大山將球擺在了草地上,起了一下跑,然後發力將球踢了出去,可想而知,球踢的位置不是很準,球直接歪出了球門,不過力度倒是很大,令那個球員有些意外。
“嘿!腳部力量倒是很大。你那樣踢不對,來,我告訴你踢。你看好了,踢的時候要用腳的背面這裡,接觸球的底部,剛好要對準那個重心的位置,將目標球的重心與你的腳面的受力點,形成一條直線,這樣你的方向就不會踢歪了,當然還要考慮重力的作用,就能提出非常好看的弧線來。”那個球員倒是很耐心。
何大山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球員會和他講這麼多,來這裡幾天了,也沒有和球員說過任何一句話。老員工總是告誡,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和他們不是同一類人,在球員眼裡,這些員工總是像空氣一樣。
何大山依照那個球員的說法,嘗試着將球踢了出去,這次速度放慢了下來,踢的部位還是很準的,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難的,球飛出的速度不像開始那麼快,但是飛的方向卻非常地準。
“不錯,不過腳部剛纔沒有發上力,我告訴你怎麼發力,你要利用槓桿原理,將小腿擺起來,然後順勢一擺,這個時候力量比你那麼用猛力還更有力量一些。要用巧勁。”那個球員解釋道,並且將一個球踢得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何大山試了試,感覺很爽,力量真是很大,不過要想發力又想瞄準方向還是有些困難。
那個球員看了看天色,早已慢慢的變暗,球場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將草皮照得有些發白。
“哎呀,天都快黑了,得回去了,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球員問道。
“我叫何大山。”何大山回答道。
“呵呵,大山,你沒看過我踢球麼?”那個球員問道。
“沒有,球賽都沒有看過。”何大山很老實的說道。、
“那你也不知道我是叫什麼名字了?先不告訴你,等以後你就知道了。再見了。”那個球員衝何大山一笑,擺了擺手便走了。
何大山又花了十多分鐘,纔將球全部清理好,並且放到器材室放好。然後又去更衣室收拾了一下,這才下了班,餐廳早就關了門。幸好唐家可給何大山早準備了一份,不然晚飯也沒得吃。這裡外面的賓館可不是何大山吃得起的。
接下來兩天,何大山並沒有在後面看到那個球員。不過訓練的時候倒是看到他在那裡練球,每次他都是一個人在那裡慢悠悠的練習,也不去管其他的人。
週六的時候,肖月如過來,將何大山拉了過去,劉姓中年自然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