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不痛!”苗香蘭有些驚奇地睜開眼睛,柏油路面不斷剝離,窗外的景飛速倒退,並列的車道上車流如水。
“難道是我眼花了?”苗香蘭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還是我在做夢?沒有出車禍嗎?”
“當然出車禍了!”一個聲音從耳畔傳來,苗香蘭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卻不知何時她已坐在了陳強的懷裡。
這一回頭,正巧對着陳強的臉龐,那張怎麼看怎麼討厭的面孔無限放大,呼出的氣流打在臉上,剛毅的臉部輪廓和那帶着點好笑的神情驟然刻入了苗香蘭的眸子裡。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從心底蔓延,不自覺兩片紅霞悄然躍於臉龐。
“啊!你幹什麼?”苗香蘭彷彿才認出陳強,慌忙向後一仰,雙手一推,就想脫離陳強的懷抱!
“別鬧!”陳強騰出一隻手攬住苗香蘭,往懷裡一塞!他也有些火了!剛剛就是你亂動,害得人家別克司機一頭撞到了路邊的花壇裡。早知道女人是禍水,但你也不要禍害得這麼明顯嘛!
聽着這般嚴肅的語調,苗香蘭徹底懵了!這是她認識的那個陳強嗎?
“我……你……”苗香蘭方寸大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乾脆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看着窗外。夜幕慢慢籠罩了整個滬海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很多紐約時差的青年男女開始了嶄新一天的生活。
陳強一面開着車,鼻尖滿是女人那獨特的馥郁芬芳,感受着懷裡的豐滿滑膩,不覺有些口乾舌燥。
苗香蘭突然覺得有些彆扭。“你鑰匙咯着我了!”苗香蘭用手往屁股底下一撈,這是什麼東西?不是鑰匙?硬硬的!
“哦——”陳強不自覺呻吟了一聲!
苗香蘭還得再仔細摸摸,好辨別出這究竟是什麼玩意,突然想起了什麼,紅着臉龐怒喝一聲,“停車!”
“停車?哪裡停車?挺舒服的,再來一次嘛!”陳強萬分誠懇地請求道。“沒想到香蘭你還有這功夫,醫大博士果然沒白讀
!”
“快停車!”苗香蘭氣急敗壞地扭着身子,怒喝不止!
“好!好!好!停車停車!”
寶馬車靠在了路邊,還不等挺穩,苗香蘭已打開了車門,滿臉潮紅地從陳強身上爬了下來,氣沖沖地走遠!
街上行人匆匆,一個滿臉痘痘的高中生小男孩正站在站牌前等公交,看着這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從寶馬香車上下來,腦海裡自覺神展,不由感慨真是世風日下!不是不是,什麼世風日下,是可惜未能直播啊!
“喂!這是你的車啊?不要了嗎?”陳強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頭。唉!看來幾年沒回國,國內的富豪是越來越多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越來越高了!就好像苗香蘭這女人,真是壕!幫他扮個男朋友,就送寶馬。
陳強自嘲地笑了笑。
陳強慢悠悠開着寶馬回到了沈玉冰的別墅。才進門,就發現沈玉冰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媳婦,這麼晚了還在工作!要注意休息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哼!”沈玉冰冷哼一聲,美眸仍盯着手中的文件一瞬不瞬,口中卻說,“解釋下吧!你去給誰當司機了?"
“感冒了,去看病!”
“好藉口!你不是會醫術?”
陳強擠過去,貼着沈玉冰坐在了沙發上,“醫者不自醫,你不懂嗎?”
沈玉冰扭開身子,“先把你身上的香水味洗乾淨了再來說鬼話!”
陳強嘿嘿一笑,“好,媳婦兒!我們一起吧!我幫你搓背!”
沈玉冰咬咬牙,這傢伙臉皮這麼厚,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乾脆一言不發,“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了樓。
“不許你再把別的女人的車開到我的車庫!”
“好!”
陳強爽快地答應一聲。什麼女人的車?美女送的,陳強很想告訴沈玉冰,明天我就把內飾換了,這不就是男人的車了!
陳強進
了臥室,房間裡沒有開燈,他點燃了香菸。
陳強深吸一口氣,低聲揶揄道,“看來自己嚮往的城裡的生活,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太平啊!”
打開電腦,陳強雙指如飛,再次入侵滬海市公安系統內部數據庫,翻出有關火幫的介紹。其中文件只是語焉不詳地介紹了幾個火幫經營的地下黑拳場所和地下賭場,還有相關一系列的人員名單照片,雷翔、雷楓的名字沒有在內。記錄在檔的帶頭人是一個外號“雷火”的雷哥,三十來歲。眉眼和雷翔、雷楓有幾分相似。
陳強把這些信息都用心記了下來。接着悄悄退出系統,關掉電腦。
……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陳強心情十分不錯,早上起牀的時候還破天荒對着鏡子梳了梳頭髮。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打理的頭髮已經漸漸遮住了那濃黑的眉毛。這樣最好,陳強也不在意,實在是該低調一點了,帥得過分豈不是不給別人留活路,做人留一線,這纔是生存之道。
沈玉冰一大早又看見這個傢伙對着鏡子傻笑,心裡不覺一陣煩悶。不知哪裡來的火氣,沈玉冰冷着臉一聲不吭地下樓,拿了自己的文件,開了車就往公司駛去。
我去,照個鏡子也有錯嗎?陳強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委屈地跑下樓,對着沈玉冰漸漸駛離的車喊道。“喂!媳婦兒,等等!我還沒上車呢!”
“你不是有車嗎?”沈玉冰冷冷地回了一句,“記住!以後可不能上班遲到了,不然信不信我開除你!”
陳強果然沒有遲到。最後一分鐘,他晃晃悠悠地把車停到了地下車庫,兄弟陳小兵不禁問了句大哥這車子的來路,陳強更是在兄弟面前擺出一副很有面子的模樣,這讓陳小兵好一陣羨慕,心裡不禁覺得自己跟着哥哥混真的是混對了,將來幹好了,自己也像哥哥那樣混個好車開開,陳小兵有些想入非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