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見喬凱突然冒出來哈哈大笑,不由得一愣,然後問道:你這個小年輕是誰我們黃氏宗族在開宗親會,這個祠堂可不是你一個外人能夠隨便進的
至於楚楚見到喬凱之後,則是一臉的又驚又喜,顯然是沒想到喬凱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一次楚楚母女二人,是接到村裡其他好心人的電話後,才急匆匆趕回濟洲灣的。如果她們不能及時趕回來參加宗親會,一旦瓜分五房田產的決議在宗親會上形成了事實,那麼正如白髮老頭所說,即使沒有法律依據,鄉政府也會默認這個事實。
楚楚的母親黃秀英,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而這樣的性格楚楚也完全從她的母親那裡繼承了過來。別看以前黃傑英在佔黃秀英的便宜時,黃秀英一直忍氣吞聲,那也是因爲黃傑英是她的親大哥,她還顧念着幾分手足之情就能忍則忍。但是,做爲五房的子女,她一直記得父親臨終前的吩咐,要守好祖業,不能斷了五房的香火
黃傑英遊手好閒,指望他是不可能了,但黃秀英還有一個二哥黃豪英。黃豪英與他大哥截然不同,從小就顯露出極爲剛毅果決的性格,爲人也十方方正,可以說是少年老成。當年黃家兄妹的父親過世時,黃豪英還只是一個十餘歲的少年,但老人家卻親口叮囑,以後他們這一房的事務,只有黃豪英才是話事人由此可見,黃豪英才是黃家五房的主心骨。
後來黃豪英參軍當兵,表現十分突出,一路高升在軍隊裡扎穩了腳跟,並且在軍隊裡娶妻生子,漸漸也就很少回村子了。十餘年前,黃豪英更是被編入一個秘密部隊,不能隨便離隊,就算與家鄉通信,也要由軍政部門轉遞。這麼一來,本來就人丁不旺的黃氏五房,在宗親會不上什麼話了。
以前,黃豪英餘威猶在,其餘族人還不怎麼敢動五房的腦筋,可現在黃豪英十餘年不回來,族中的人也就漸漸認爲黃豪英有了出息之後,只怕再也不把家鄉放在眼裡,不會回這個窮地方了。但黃秀英的看法卻不同,她認爲父親既然指定二哥成爲五房的一房之長,就算他一直不回來,五房的事務也應該由他來決定。特別是黃豪英還有一個兒子,守好五房的產業,不僅對黃豪英,對這個侄兒也有交待。
可以說,黃秀英力爭五房的祖業不被其餘各房併吞,並不是爲了自己着想,只是希望五房不要在其餘各房的逼迫下失去了祖業。可惜的是,黃傑英是爛泥扶不上牆,僅靠黃秀英和楚楚母女兩人,想和黃氏宗親會的這麼多人據理力爭談何容易如果不是楚楚母女兩人都是內裡性格剛強,此時早就堅持不住了。
喬凱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不是太清楚,但他看到眼前的局面後,也知道是黃家其餘的族人想謀奪孤女寡母的產業。別說喬凱和楚楚之間的關係了,就算是見到一個陌生人被這麼欺負,喬凱也要打抱不平了。
一直代表黃氏宗親會說話的那個白鬍子老頭,叫黃德元,是黃氏長房的一房之主,也是黃氏宗族的現任族長。這一次謀奪五房的產業,長房的幾個後輩佔便宜最多,特別是楚楚母女搬到江城市之後,老謀深算的黃德元直接叫長房的子弟在五房的田產上進行耕種,造成事實後也容易在事後佔更大的便宜。
沒什麼用的黃傑英,早就被黃德元三言兩語搞定,在宗親會上不敢多說半個不字。誰知,楚楚母女卻及時的從江城市趕了回來,這纔在宗親會上有了爭執的這一幕。
黃德元身爲黃氏宗族的族長,早就習慣了一言堂的作風,見楚楚母女如此不上道,一直都在氣頭上,現在見喬凱一個不認識的小年輕,也敢在祠堂正廳放聲大笑,自然是火冒三丈,期望自己能夠以一族之長的威嚴將其嚇退。可惜的是,喬凱豈會把這麼一個老頭子看在眼裡在哈哈大笑之後,喬凱就越衆而出,站在了楚楚母女的身邊,很是坦然的道:現在都快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這麼多封建遺毒沒有封進故紙堆,偏偏要在這裡興風作浪珍重傳統,是我們華夏民族的美德,但華夏大地現在是法制之區,難道所謂的宗親會還真能大過法律不成強搶別人家的產業,哪怕是兄弟之親,也是違法的罪行我一個外人實在是看不過眼,在坐的這麼多大老爺們,一起欺負人家孤女寡母,也不知道你們的臉皮臊不臊得慌
黃德元氣得白鬍子只吹,怒道:我們黃氏開宗親會,有你這個外人說話的資格嗎你最好是自己離開,不然我叫人把你轟出去
喬凱哈哈笑道:老人家,火氣別這麼大,我看你玩這麼多花樣,也不過是想多謀奪一些田產罷了但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長江洪水滔天,四下裡暴雨傾盆,田裡的莊稼早就完了,你們爭這麼大勁幹什麼真要是對宗族負責的話,應該想辦法怎麼防範這次的洪水。不然的話,一個不小心,整個喬木村都有可能毀於一旦真要到了這一步,你們纔是愧對祖宗
黃德元冷哼一聲,道:妖言惑衆我們生在長江邊,靠水吃水,年年都要防洪,還能怕洪水不成你一個外人,以什麼身份說話不管是我們黃氏的事,還是喬木村的事,都輪不到你做主吧
喬凱搖了搖頭,懶得和這個老頑固說話,逕直對楚楚母女兩人道:伯母,楚楚,你們用不着和這些人爭了。反正誰有田契在手,田產就是誰的,還怕真有人敢強取豪奪不成所謂的地主老財,早就被打垮了還有,現在洪水這麼厲害,真要有什麼意外的話,還是回江城市更安全一些,村子裡的事,以後有時間再回來處理好了。
不管是月票推薦票還是其他的什麼票,只有大家的投票支持,纔是我不斷碼的動力